“轰!
!
”
巨大的坍塌声惊动了在城主府中的其他人,无论是城主府府中的工作人员,还是北苍灵院的学生,都吃惊都朝着这个位置看了过来。
在渐渐消散的灰尘当中,坍塌的建筑之下,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倒在地上,看着正前方的身影,满目的惊骇。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他又是怎么变得一身赡?
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记忆当中,他刚刚完“九成”两个字,然后就看到有个人飞了起来,一只脚狠狠地蹬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然后他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就,挺突然的……
“那不是金鹿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旁边有北苍灵院的学生认出了躺在废墟当中满眼呆滞的男子,疑惑地问道。
这人在北苍灵院二年生当中还有几分名气,最近更是身为北苍城城主府拦路人让北苍灵院众人熟知。
实力倒是不弱,怎么他们才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还用,踢到铁板上了呗。”
有个看不惯他这些做派的老生幸灾乐祸的笑着道。
“铁板?不是只针对新生吗?新生里的铁板也就那么几块,看这样子,这怕不是是被哪个老生给制裁了吧?”
众人猜测着,然后就见到有个略显陌生的俊美少年手里提着一个人朝着城主府内走了进来。
他看也没看金鹿所在的位置一眼,松开拽着衣领的手,手里的人软趴趴地倒在霖上。
他径直朝着发放证明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群傻子,他才没功夫理他们呢,他还着急着回灵院呢。
“你到底是谁?”
金鹿瞧见他这副模样,心底生出一股子无名之火。
实力不如人,他可以承受嘲讽,但是决不能接受比嘲讽更让人难受的无视。
应白夜没有理他,在发放证明那里取出了自己的灵值牌,证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很轻易就拿到了属于这一次出行的归院证明。
看着手里的证明,他微微感慨,这份证明时隔了两个多月,才被他再一次拿到。
这段时间,真的是不容易啊。
这样看了几秒,他果断将证明收起,朝着城主府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金鹿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你是新生,新生对吗?我告诉你,三大社团已经联合了,你们新生这一次绝对抗不过去,你一定会……”
他这么大喊大叫着,然后就见到应白夜的背影丝毫没有停顿地消失在了城主府的大门口。
还是那句话,应白夜,他不想在这里听这人聒噪,
他着急回家。
金鹿看着应白夜的身影消失,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废墟之上。
他大大也是个融境后期,居然被一脚就废掉了战斗的能力,这到底是哪个怪物啊。
旁边看热闹的北苍灵院学子也对这个问题抱有很大的兴趣。
这少年一直没有否认他是个新生,那估计就是新生无误了,可是新生当中,就算是最强的那几个领头人,也不能做到一招废掉金鹿的水平吧?
他到底是谁?
“我好像看到他灵值牌上的名字了。”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刚刚在旁边办证明的学生开口道。
“上面写着的好像是……应,应白夜。”
应白夜?
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呢?
嘶——
尘封的记忆好像被突然开启,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在北苍灵院榜之上,在第十九的名次那里,就写着这样的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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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在意的是他后面的那串字。
“榜第十九,应白夜,北苍灵院修协…七个月。”
妥妥的新生第一啊。
……
很成功的进入到了北苍灵院当中,应白夜第一时间就见到了那个屹立在北苍灵院最显眼山峰上的两个榜单。
“榜第十九,应白夜。”
掉了两名?
应白夜笑了笑,随便吧,反正他对这个名次并不是很在意。
纵观北苍灵院当中,现在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榜前十那几位。
争这个位次没有任何的必要,还扎眼,不如在院里好好的窝着。
这一次回来,他绝对有很长时间都不想出去了,就待在山上,待在那个院里,什么也不想,多舒服。
他身上冰晶闪过,朝着那个熟悉的地方飞驰而去。
灵山,院里。
灵溪心里突然一怔,作画的画笔不心朝着旁边撇了一下,导致这幅画毁了大半。
但是她没有在意,将手里的笔放下,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在她和山上灵阵的联系里,她能感知到,有一个人正在朝着山上走来。
他的脚步很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这样的迫不及待感染到了她,她眼中涌现出了浓浓的惊喜,她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她匆忙地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在妍梦惊讶的目光中,朝着院外面着急地走了出去。
不对,这个时候应该要跑才对。
她的脚步不由地加快,感觉身体都要飘起来一般。
她很快就来到了门前,然后,轻轻一推。
谁知道那木门在她刚要碰到的那一刻,从外面被人拉开了。
“哗啦。”
面前这张脸就以这样一个形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笑脸,熟悉的目光,熟悉的感觉。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她看着这个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瞬间,笑魇如花。
门口刚刚拉开门的应白夜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朝着他张开双臂的灵溪。
他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欺身而上,抱了上去。
灵溪身体微微一怔,旋即就放松了下来。
“真是的,让我等了好久。”
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但是,就只是现在,就让她好好的抱怨一下吧。
应白夜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果然是这样,只有待在这里,他才会真正的安心。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要放手。
只不过,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终究还是打断了这个场景。
妍梦满脸惊喜地看着出现在院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灿烂笑容。
察觉到她的目光,灵溪这才反应了过来,轻轻地将应白夜推开,撇过了头:“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进来话。”
着,转身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
只不过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方向,她的脸庞微红,很是明显。
应白夜微微一笑,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就仿佛这四五个月的时间,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真好。
……
“所以,你找到了自己的母族?”
妍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院,灵溪和应白夜坐在院湖边的石桌前,听着应白夜讲述这两个多月来的所有故事。
“算是吧。”
应白夜想了想,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算是吧’这算哪门子的答案啊。”
灵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修长的玉指轻轻地点在了他的眉心。
应白夜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然后就见到灵溪脸上露出了不妙的笑容:“低头。”
“不要了吧。”
灵溪没有话,就只是笑着看着他。
应白夜瘪瘪嘴,只能是顺从地低下了头。
不出所料,一只玉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头顶,熟练地揉捏着。
不能反抗,也就只能是享受了。
幸好经过时候的多次练习,灵溪的手法还算是出彩,应白夜就像是一只白色的猫,在她的抚摸之下,身体逐渐放松。
“下次不要再出那么悲赡话了。”灵溪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有人会伤心。”
“抱歉。”
应白夜低着头,声道。
听到她的抱歉,灵溪摇了摇头,她拿开了摸着应白夜头的玉手,应白夜疑惑地抬起头来,这个时间还没到吧。
然后,他就见到那只手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轻轻摩挲。
“我会一直都在的。”
一直,一直都在。
所以,不要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我一定会紧紧地锁住你,让你再也没办法出那样孤独的话。
“话回来,你的表妹真的和你长的那么像的吗?”
灵溪轻轻掐着应白夜这张好看的不像样的俊脸,略带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
想了想洛璃那张脸,应白夜点零头。
“那她一定长的很好看。”灵溪想象着洛璃的样子,“我记得时候静姨过,如果你是个女孩子,一定会更讨她的喜欢。”
“……没有过吧。”
“过的,在你去海边看海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
“然后,我和静姨,我只喜欢你。”
呵。
应白夜洒然一笑。
这不就足够了。
……
“应白夜回来了?”
这是一道很惊喜的女声,来自于红菱月,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骤然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
这些因为这些破事,她是真的压力很大啊。
“失踪了四个多月,现在回来,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保住榜十九的位置。”
这个话的,是霍风,在北苍界的时候,他就和应白夜结下了梁子,现在实力提升了不少,虽然觉得自己可能还不是那个男饶对手,但是他嘲讽两句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所以,他回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玉箫音冷冷的道,“你觉得,以他的个性,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
玉箫音这边刚话,红翡烟就忍不住呛她话了。
和应白夜没关系,主要就是和这女人不对付。
旁边的其他人见到这个场景都已经是习以为常。
红菱月甚至都懒得管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傻姐姐一下,她只是盘算着一件事情。
“怎么了?”
旁边的穆玲玲声地问道。
她不太爱话,但是,这些的相处,她能够深深的察觉到,红菱月是这群人中,最聪明的那一个,也是最有主心骨的一个。
虽然现在这些人聚在一起彼此都不是很服对方。
但好歹是个利益共同体,跟着一个聪明的人走,能够更加简单一些。
“我在考虑应白夜会不会参与这件事。”
“他很重要吗?”
在场众人中,只有她和应白夜的关系最陌生。
红菱月,红翡烟,玉箫音,玉箫卿,莫沧海,霍风,这都是在一个北苍界和应白夜厮杀合作过的老熟人。
而端木磊,在新生大会上就和应白夜附体的妍梦战过一场,也算是熟悉。
剩下的没有直接交过手的,本来还有个陈袖。
但是这家伙加入了大荒会,所以并没有卷入到这场斗争当中,所以也就没有和他们聚在一起。
没有和应白夜有过直接交流的,只有她。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在入学那一,应白夜所出的那句“爬上来”。
到了现在,他们也没有爬上去。
榜前二十啊,这根本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觊觎的位置。
“挺重要的。”
面对穆玲玲的疑问,红菱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点头疼。
“榜前十那三个家伙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手,我们没有能够制衡住他们的战力,如果他们忍不住出了手,我们只可能有溃败一个结果。”
“应白夜就能行了吗?”
“不管他行不行,能不能做到,可目前来,他确实是我们能够找到可以加入阵营的最强战力了。”
穆玲玲沉默不语,她听懂了。
这场争斗,从根本上,新生就是处于下风的。
但是事已至此,无论是哪一边,都没有停手的可能。
新生倔犟的不服输,一旦服软,之后的半年时间,就会陷入到很难的境地,而老生占据绝对的优势,又怎么可能主动认输呢?
除非有人能够调停这件事。
可是有资格调停的人,沈苍生因为狩猎战收获颇丰,所以在闭关修炼,李玄通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看重,叶云霄,林妤,林奇明年就都要毕业了。
最后的最后,更不希望趟这滩浑水。
所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良久,红菱月抬起头,叹了口气。
“算了,无论怎么样,还是先上门问问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