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人群后方走出来一个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长袍,气息不凡。
“让开,我有话要跟这位说。”他对那中年男子淡淡地说。
周围的人纷纷退下,露出这年轻人。
他走到陈长安面前,微微一笑:“陈长安,在下沈逸。”
陈长安一愣,旋即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沈逸,我们的确有过几面之缘。”
“没想到在此地能遇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沈逸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片龙墓原是我等领地,我们会让你借这地方继续探索。”
陈长安倒是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询问道:“有什么条件吗”
沈逸一笑:“我们也对龙墓中的秘密有兴趣,或许合作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更为有利。”
陈长安心中一动,正好他也在寻找能够迅速了解龙墓的机会。
“好,我们合作,但有一点,任何事情都必须开诚布公。”
他说道,直视着对方。
“自然。”
沈逸答应得爽快,“那接下来,我们就一起行动吧。”
这时,赵闪儿走上前,轻声对陈长安说道:“他们这些人可不简单,要多加小心。”
陈长安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他心里明白,虽然来者曾经是友非敌,如今形势复杂,合作的基础不稳,需要彼此多加小心。
随着陈长安的决策确定,两个小队迅速组合,开始在龙墓内有序探索。
就在陈长安和沈逸达成初步的合作后,四周的气氛变得略微缓和。
但此时,两名先前挑衅过陈长安的壮汉出言不逊。
其中一名扯着沈逸的袍角,说道:“沈大哥,不如就让你的坐骑吸收此地的龙气吧,正是增强其实力的好机会!”
另一名更是附和道:“是啊,龙气罕见,莫错过这种提升的契机!”
沈逸微微皱眉,还未开口,陈长安已冷冷开口:“此地凶险,龙气不稳,为坐骑吸收这等狂暴之物,你们不怕它爆体而亡吗”
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锋,盯得那两人一时语塞。
见状,沈逸只能苦笑道:“长安兄说得对,龙气并非我们随意能驯服的,再者,它并不是我们今日探索的重点。”
那两名壮汉不以为然,其中一人不屑地嘀咕:“谁知道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陈长安听罢,目光微冷。
他并不想节外生枝,但对方一而再地试探他的底线。
这时,赵闪儿走上前,挡在陈长安身前,冷声道:“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的话让那两名壮汉脸色煞白,毕竟赵闪儿在江湖中狠辣出名,谁都知道她绝不是好惹的角色。
然而,那两人似乎并不畏惧,反而嘴硬道:“为何赵姑娘要替这外人出头”
赵闪儿轻哼一声:“论熟识,我与他并无深交,但至少我可分辨出谁敌谁友。”
“好!赵姑娘既然如此维护,那我们只好切磋一番,看看到底是谁能胜出。”
其中一人冷笑着将手按在长剑上,另一人同样做好出手准备。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姬凤颜突然大步走上前,姿态优雅,但话中却极具分量:“不如让我来领教两位的高招。”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却隐隐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两名壮汉犹豫了。
他们虽自负,却深知在这些人中,分别出手可能讨不了好处。
于是,其中一人终是转看向沈逸:“沈大哥,你看——”
“退下!”沈逸终于发话。
“我们在此地分工合作,内部争斗只会破坏这一切。”
两名壮汉只得不甘心地退后,但仍瞪着陈长安一行。
陈长安知道此事不能就此善了,亦明白,与沈逸的合作需要更为坚固的信任。
他转向沈逸,郑重地说道:“沈逸,我们之间的合作,我希望是建立在相互支持和理解之上的。”
沈逸点头,表示他会处理随行人员的事。
然而,他心中却在思索,最初的轻视已然被替代,因为他发现陈长安不仅实力非凡,更拥有一种不寻常的凝聚力。
探索继续进行,随着温度越来越低,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种腐蚀的气息。
众人屏息前行,目光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分外敏锐。
陈长安与众人缓缓前行。
空气中的腐蚀气息愈发浓郁,四周的寒冷也随着步步推进而深入骨髓。
赵闪儿回头看了看,见那两名壮汉已不再盯视,便放下心来。
她轻声对陈长安道:“这种地方,果真邪异。”
边上的叶雨插了句:“确实,这片区域虽是极北,但却非善地,刚才的冲突也不足为惧,最危险的东西还在前方呢。”
陈长安点头,对赵闪儿说道:“无需言谢,我们既然决定同行,便是一体之人。”
众人的步伐逐渐默契,此时,姬凤颜走到陈长安身旁,眸光盈盈,“长安,我们之前路过的一些机关,似乎是故意用来测试那些胆敢冒险深入的修士,你觉得接下来会有何险阻”
陈长安沉吟片刻,“按理说,这种地界应该不会简单。不过,我相信我们能应付。”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定和决心,无需过多解释,便让姬凤颜安心不少。
这时,一道柔光闪过,空气似乎也稍显清冷,众人驻足。
循目望去,只见尤兰飘然而至,青衫轻舞,如点滴晨露般不着尘世。
她微笑,“陈长安,极北仙宫对你有所照顾,你尽管前行,有我在,便无忧。”
陈长安略一拱手,“多谢尤兰姑娘提醒,不过我自身也该努力,将来不管青衫老祖如何,不求恩赐也可进退自如。”
尤兰轻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乐意助你。”
她话锋一转,提醒道:“再往前,便是大光宗的领地,他们近来动作不小,尤其是领头的闾丘朋,心思险恶。”
赵闪儿眉头一皱,“这等人物真是阴魂不散。”
恰在此时,陈长安的心中却无甚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