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内。
范金有气势汹汹的冲出来.
本来想将不听话的顾客撵走。
看到是李爱国还有何雨水两位邻居.
当时就愣住了。
麻子见经理出面,挺直了腰杆,脸趁机拱火:“范经理,这两人是来捣乱的,您赶紧报告派出所,将他们抓起来!”
啪!
话音刚落,麻子脸的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他捂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向范金有:“范经理,您这是”
“他们是我的邻居,狗眼看韧的东西!”
范金有训斥麻子脸两句,走上前看着李爱国道:“爱国同志,都是一场误会,这些粗人没有一点眼力见,你别见怪。”
范金有可不愿意四合院的住户传他的坏话。
麻子脸一看惹到了范经理的邻居,也连连鞠躬道歉。
“同志,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原谅了我这一次。”
李爱国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饶,摆摆手道:“行了,别扯那么些,赶紧帮我妹子做套衣服。”
听到这话,范金有热情的看着何雨水:“雨水妹子,你想做新衣服?”
事情变化得太快,何雨水还有些懵逼,怔怔的道:“做新衣服是顺带的,主要是来想看看新嫂子。”
“新嫂子?”范金有心中一跳。
“是啊,她叫陈雪茹,是爱国哥的媳妇儿,也是你们裁缝铺里的大裁缝呢!”何雨水兴奋的道:“伱是领导,应该知道嫂子去哪里了。”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雷霆在范金有的耳边响起,震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求之不得的陈雪茹,竟然是李爱国未过门的媳妇儿!!
凭什么!
凭什么!
陈雪茹一个貌若仙的美娇娘,为什么要嫁给这个大老粗。
他身为街道办干部,有哪点比不过李爱国的!
嫉妒就像是一颗藤蔓,在范金有的心中生根发芽,瞬间长粗长大,蔓延至全身。
他眼红了。
只是这会并不是发作的机会。
想起那批烂布,范金有眼睛一亮。
他面色不变,挤出和煦的笑容:“雨水妹子,今陈雪茹同志身体不舒服,正在后院里休息。”
何雨水用力点头:“你先帮我做衣服,等会我去看望嫂子。”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做身漂亮衣服。”范金有转过身,给麻子脸使个眼色:“张副经理,这两是我的邻居,你可千万要招呼好了。”
麻子脸闻言有些懵逼了。
脸上的那密密麻麻的麻子似乎涨大了不少,连成了一片。
裁缝铺也不是对任何人都态度恶劣的。
像街道办的领导,范金有的朋友和职工们的家属来了,范经理都会交代他们要好好招待。
不但价格便宜,用的布料还是优质料子。
要是一些不长眼的,或者是一般顾客,那就是好好招呼了。
不好意思,价格贵上几成,布料都是劣质布。
一字之差,所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只是这两人明明是范金有的邻居。
范经理为何要‘招呼’而不是‘招待’呢?
范金有见麻子脸站在那里发蒙,冷哼一声:“你要好好的招呼!”
麻子脸这才领会到他的意思,喊来了裁缝,帮何雨水测量了身高腰围。
然后从柜子下面,取出一匹藏蓝色的粗布,介绍道:“这可是我们裁缝铺新进的布匹,一般人我们压根舍不得卖,今儿你们是占了范经理的便宜了。”
着话,他就用剪子在布上插了个口子,将布匹撕了下来。
何雨水一个姑娘哪懂得这些,见是新布,兴奋得直点头。
李爱国的眼睛却微微眯起。
这匹布不对劲。
这年月的布匹都是用棉纱织成的。
棉纱是用棉纤维纺成的。
棉纤维由棉花制成。
既然是植物,就会有被虫咬坏的,有下了雨霉变的,还有未充分成熟的。
再加上制作工艺不同,棉布也分为三六九等。
优质的棉布,色泽鲜亮,撕开的茬口清晰,外观平滑细腻。
而这匹棉布表面短绒多、条干杂乱,只是轻轻一扯,就扯开了。
明明是以次充好!
“你看好了,这是八尺优质棉布,一共是九块三毛钱。”麻子脸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将棉布随便抖了抖,伸手就来要布钱。
何雨水激动的道:“哥哥,快给人家钱啊。”
“别着急。”李爱国揉揉她的脑袋,走过去:“麻烦你将那块布拿过来,让我看看。”
麻子脸闻言脸色大变,皱皱眉:“有什么好瞧的,裁缝还等着缝衣服呢!”
着话,他就要将布匹交给个子裁缝。
“拿过来!”
一声暴呵。
铺子内的职工都吓了一跳。
麻子脸心中有鬼,下意识的看向范金樱
“范经理,你看这”
范金有瞪他一眼,扭头看向李爱国:“爱国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你们以次充好,拿劣质的棉布,冒充优质棉布。”李爱国大声道。
“诶诶诶,你可别乱啊!”
范金有恼羞成怒:“李爱国,我看在你是邻居的份上,好心好意的招待你,你反倒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将布匹拿过来,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
范金有皱着眉头思忖片刻,突然笑道:“李爱国,布已经撕下来了,你不要也得要!”
“要是敢捣乱,我现在就将你扭送到派出所。”
好家伙,直接摆烂不要脸了。
李爱国转过身朝着何雨水招招手:“雨水,你现在骑上自行车,去前面街道办找街道办的领导,这里有人欺行霸市,请他们过来处理。”
事情的变化太快,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范金有,这会竟然变成了坏人。
何雨水再次反应不过来了,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迷茫之色。
直到李爱国又催促一遍,她才接过自行车钥匙,跑了出去。
而李爱国则转过身笑吟吟的看着范金樱
在原着郑
因为酒馆是大前门街区,第一家公私合营的商铺,范金有当了酒馆的公方经理。
随着李爱国的到来,陈记裁缝铺拔得了头筹。
鸭子呱呱狗吃屎——本性难移。
范金有当上陈记裁缝铺的公方经理后,依然沿用了在酒馆中的做法。
李爱国今就是要给他上一课。
服务行业就要有服务行业的模样。
不求你把顾客当做上帝,至少得客气点。
顾客是来照顾你生意,不是来受你气的,更不是任你拿捏的。
范金有没想到李爱国将事情闹大,这会彻底的慌了。
这几也有人去投诉他,只不过都被他敷衍过去了。
现在却涉及到那匹劣质棉布。
要是以次充好被上级发现,那他这个公方经理可不单是失去职务那么简单了,不定还要进笆篱子。
范金有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在街道办领导来之前,跟李爱国和解。
他连忙让人帮忙倒上茶水,赔笑道:“爱国,这其实是个误会,这两我一直忙着拾掇房子,忙坏了,脑子有点不清醒,我在这给您道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
李爱国没有理会他。
范金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只能舔着脸笑:“爱国,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都是邻居,没有必要撕破脸。”
“范经理,这会想起咱们是邻居了?晚了!”李爱国斜了他一眼,轻笑着:“你这种搞法,迟早要吃大亏,作为邻居,我这是在帮你,省得你以后犯更大的错误!”
范金有脸色铁青,却没有办法。
只是束手就擒,也不是他的风格。
范金有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主意,转身跑到了后院里。
此时的陈雪茹正坐在自己屋里绣枕头套。
被无故的解除了职位后。
陈雪茹就心灰意冷起来,请了几假,准备结婚的事情。
这年月虽然因为物资匮乏,结婚都很简单。
但是像被子,枕头套之类的还是要准备的。
要不然,嫁过去,大院里的人会嘲笑这家姑娘太懒惰了。
听到敲门声,陈雪茹放下针线,打开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是范金樱
陈雪茹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没好气的道:“范经理,我已经请假了,随便你扣钱,还有什么事情?”
“陈雪茹同志,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我办得不对,今儿我给你道歉了。”
这番话让陈雪茹惊得合不拢嘴巴,上下打量范金有,眉毛上挑:“范金有,有什么事儿你就直。”
“是这样的.李爱国到咱铺子里做衣服,可能是店铺里的职工有那么一点服务不周,他就大发雷霆。我想请你去帮忙解释一下。”范金有支支吾吾的道。
爱国来了
陈雪茹算是明白了。
范金有被李爱国收拾了,这才来向她求救。
这饶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呢!
范金有见陈雪茹没吭声,舔着脸笑道:“陈雪茹同志,这店铺是你们陈家的产业,你也不想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黄掉吧!”
这话打动了陈雪茹。
“爱国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看着陈雪茹的背影,范金有心中一阵苦笑。
被情敌收拾了。
现在还得请自己喜欢的姑娘去求情。
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