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把丘丘人暴徒吸引开,钟沫朝着海风果冲了过去了,她召唤出自己的长剑,随手解决了几只挡在自己路上的丘丘人,成功到达了海风果的下面。
朝着长在石壁上的海风果奋力一跃,钟沫抬手一抓,抓了个空,钟沫落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不甘心的再次奋力一跃,还是没有碰到石壁上的海风果。
“......”
钟沫沉默了一下,把自己身边围绕着自己旋转的小天星抓在手中,朝着海风果丢了过去,但是天星刚刚离开她不远的距离,又飞快的飞了回来,继续围绕着她转动。
“啊!!!可恶!”
重云眼光撇了过来,正好看到钟沫连续跳了俩次都够不到海风果的样子,不由得一个咧嘴,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
虽然魈一在告诫钟沫,战斗的时候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武器脱离自己的掌控,但钟沫还是生气的把自己手中的长剑一丢,长剑扫过石壁上的海风果,终于把它们给扫落了。
就在钟沫打算上前去接住果子和自己的武器的时候,远处朝着她射过来一只火剑和一只泛着雷元素的箭。
同时,也有几只箭朝着小羽的妈妈射了过去。
“可恶!”
长剑脱手,此时她明显无法利用长剑把箭矢格挡开,但是现在尘衣附着在小羽妈妈的身上,她也不能把尘衣撤销掉。
钟沫奋力一个转身,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火箭,雷箭射到她的胸前,刚刚好被围绕着她旋转的小天星给格挡了一下,斜着飞了出去。
不等钟沫松口气,她发现那飞出去的雷箭和火箭居然在自己的身后撞在了一起。
“不好!出事了!”
雷元素和火元素剧烈的碰撞在一起,钟沫只感觉到一股强力的冲击在自己的身后形成,恐怕下一秒迎接她的就是剧烈的爆炸。
看着雷火元素剧烈反应释放出的白光,钟沫感觉时间仿佛都放慢了无数倍,她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自己的神之眼中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可以掌握一切。
但这只是错觉,她并不能掌握一切,但是,因为神之眼掌握度的大幅加强对她终于在自己的身上也套上了一件尘衣,但同时,小羽妈妈身上的尘土也没有消失。
终于,钟沫的神之眼掌握程度在此刻达到了第二级的中等程度等掌握,她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同时给四个人套上尘衣了。
爆炸的气浪传来,被钟沫身上的尘衣给抵消了大部分,剩下的冲击不至于让她受伤,顶多是有点狼狈,而朝着小羽妈妈飞来的流矢,也被尘衣给格挡击飞了。
“呼,还好。”钟沫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对着重云他们喊道。
“重云,阿姨,果子已经到手了,我们撤吧?”
“好。”重云凝聚出一把冰霜巨剑,朝着丘丘人暴徒劈下,丘丘人暴徒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前一秒还在和自己对拼的人怎么突然就掏出了一个大宝剑。
宝剑砸下,直接掀起了大量的灰尘,钟沫添油加醋,把扬尘弄的到处都是,不知道为什么,控制这些飞尘时,钟沫总是感觉得心应手,仿佛是自己的本能一般,而不是在使用岩元素力去控制的。
在漫天的飞尘中,钟沫不仅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感觉自己更加灵敏了,仿佛这些尘土就是她的一部分,她拉着重云和小羽的妈妈,一路朝着洞口跑去。
跑出洞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群丘丘人,甚至有一只绿色的奇怪丘丘人手里拿着法杖,念动着奇怪的咒语。
突然,包裹着三人,形成了一股强风,使得三人站立不稳,就算向前冲,也会被强风吹回原地。
哨塔上的丘丘人扣动手中弓弩的板机,几只箭矢朝着三人射来,钟沫连忙给三人套上尘衣,箭矢被尘衣给格挡开来。
“这风是怎么回事?重云,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根本冲不出去。”
重云仔细观察了四周,指着绿色的丘丘人说道:“应该是它!丘丘人萨满!我在家族的《妖魔奇志家录》里看见过,丘丘人萨满可以使用风元素和岩元素的力量。”
“快想想办法!这样耗下去,我的元素力会消耗完的!”
“没问题,看我的。”
重云凝聚出一连串的密密麻麻的小冰剑,一把跟着一把连成串朝前飞出去,前面的剑破开空气,失去了动力就往下掉,后面的剑在继续跟上,向前推进。
终于,在一大半剑都被风墙扫落时,一堆小剑终于突破了风墙。
丘丘人萨满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冰剑,连忙叫喊了几声。
“gusha!yoyokundala!”
几个丘丘人朝前,想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击落空中的飞剑,但飞剑灵活的绕过它们,直接飞向了丘丘人萨满,穿过了它的身体。
顿时,随着萨满的倒下,风墙终于消失了,钟沫他们赶紧冲了出来,躲过丘丘人暴徒的巨斧攻击,他们终于逃出了丘丘人的营地,又跑了一会,见丘丘人不再追来,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可以歇会了,好累啊!”
钟沫把海风果交给小羽的妈妈。
“阿姨,这是你要的果子,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钟沫发现小羽的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果子,用一张非常特殊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神情,显得异常激动,但是又死死的克制住,看得钟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阿姨,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羽的妈妈直接跪倒在地上,头深深的压在地上,朝着钟沫和重云拜了一个大礼。
“谢谢......”她的言语因为虚弱,声音不够激昂,但是钟沫和重云都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那股份量。
吓得钟沫和重云立刻冲上去把她给扶了起来。
“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驱魔助人本就是我们方士一族应该做的,您不必行此大礼!”
“对啊对啊,这是行秋哥哥说的那个,举手之劳嘛,对吧,重云。”
小羽的妈妈只是摇了摇头。
“或许恩人们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来说,就是拯救了我的一生,拯救了我的家庭,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俩位的,只能用着虚无的礼仪来获得一些心里的宽慰,还望二位介意。”
钟沫看着她,又想起了那个曾经一样跪倒在自己身前的中年男人,姜毅,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