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营地,钟沫露出一个笑容,朝前走去,走到门口,钟沫就朝着里面喊道。
“星火叔!星火叔!”
营地内,有人掀开帐篷的门,走了出来,正是在此地驻守的千岩军统领星火。
“我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怎么了,重云那小子呢?”
星火走出帐篷,对着钟沫漏出一个笑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重云他跑去无妄坡抓鬼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钟沫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路过这里,来看看大家而已。”
“这样吗?那欢迎啊!”
钟沫跟着星火走进帐篷,岩史莱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一蹦一跳的。
看到星火注意到史莱姆,钟沫主动向他解释:“它的名字叫漫漫,算是我养的一只宠物吧。”
“还真有养史莱姆做宠物的啊……”
钟沫好奇的问。
“史莱姆怎么了吗?”
“哦,你有所不知,史莱姆一般被认为没有智力,只有本能,完全无法和人类互动,而且一旦隐藏起来很难找,所以很少有人会去养。不过你这只史莱姆倒是挺乖的。”
无论是什么元素的史莱姆,实际上都可以化作某种类似液体一般的流动形态,所以史莱姆不保持圆形的时候,很容易化作一滩躲起来,也很容易从下水道之类的地方溜走,这也是为什么在野外,甚至经过一片草地都有可能蹦出来一只史莱姆的原因。
而钟沫的这只史莱姆却一只保持着这种凝固态,还很乖的跟着钟沫,所以星火说很难得。
钟沫在帐篷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少了个人。
“星火叔,艾柯叔叔呢?”
“哦,你说他呀,因为狼群的原因,上头决定加强归离原的安保工作,所以新派了俩队人来归离原,我和艾柯因为长期驻守归离原的原因,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他被叫去帮忙布防了。”
“姜毅呢?姜毅在吗?”
“姜毅肯定是在的,不过他这会儿估计还在外面巡逻,看这个时间点,估计也快回来了。”
刚刚说完,帐篷外就就想起了声响,星火顺势说道。
“应该是姜毅回来交接班了。”
果不其然,随着帐篷门被掀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刚刚交班的兄弟跟我说今天营地里来了个小姑娘,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钟姑娘。”
“姜大叔,好久不见了!”
“不久不久,也才不到一个星期而已。”
对于他们这些戍边的将士来说,除了自己的战友,几个月见不到其他熟人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姜大叔,我这次回来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哦!”
“什么好消息?”姜毅有点糊涂。
“你猜猜?”钟沫俏皮的笑着说道。
“莫非是那个所谓的【圣遗物】卖了个天价?”
“不是哦,算了,不卖关子了,我告诉你吧!凝光大人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小姜治病花了多少钱!全部都由七星来垫付哦!”
“凝光大人!?”看着钟沫的脸,这时姜毅仿佛才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棕发黑眸,蓝发蓝眸,通告里说的就是你和你那个方士朋友了!我怎么现在才想到。”
“没错!就是我们俩,所以小姜的医药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啦!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带来这个好消息的!”
姜毅先是漏出一个狂喜的表情,然后又看向钟沫,身体一个前倾,钟沫和星火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拉住。
“姜大叔!你这又是要干嘛!”
姜毅只是漏出一个懊恼的神情。
“姑娘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谁说的!大叔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这可不是我对你的恩情哦!这可是公平的交易,我只是给我的小弟治病而已!”
星火看着姜毅,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他说道:“行了行了,大男人家家的,成何体统,姜毅!”
姜毅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大喊了一声:“到!”
星火接着又说:“给你批一个月假期,够不够?”
姜毅自然知道星火说的什么意思,现在归离原正是缺人的时候,但星火还是给他批了假期,让他回去带自己的儿子治病。
“够了够了!统领,一个月后,你一定能看见我回到岗位上!”
“好小子!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姜毅一拍脑袋:“不行,我要去收拾行李,我现在就要出发。”
“急什么,先吃了饭再说,吃饱了好赶路!”
这时,听到吃饭,钟沫才终于有机会搭话,她连忙对着姜毅劝说道。
“对啊,姜大叔先吃了再走也来得及嘛。”
实际上钟沫她自己也饿了,本来在望舒客栈吃过了,不至于饿的这么快的,奈何漫漫被她吓得瘫软,钟沫只能给它输送元素力,弄的钟沫又饿了。
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了。
“那行吧,统领,那就吃完再走。”
“哈哈!这样才对嘛,今天这么大的喜事,可必须得小酌俩口。”
“这不好吧?统领,你还在军营里。”
“怕什么,小喝一口,不过是暖暖身体而已,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有底!不会在军营里喝醉的!”
钟沫漏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貌似这俩人上次就喝得大醉,连自己和重云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来送自己一程。
不过还好,这次俩人真的没有喝醉,真的只是小喝了几口,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吃完饭,钟沫抱着漫漫在军营门口等着,不一会,姜毅就背着行李提着长枪走了出来。
“姜大叔,你先去把小姜带去璃月港的不卜庐找白术先生吧。”
“钟姑娘,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先不了,我脚程快,你先走我能跟得上你的。”
钟沫看向东南方,回想起那个小山一般巍峨的身影,以及自己那个雨夜下掰正自己骨头的疼痛。
“我还有一样东西必须去拿回来。”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