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右手,”
“小伙子,是不是最近意志消沉、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失眠、多梦还伴有头晕?”顾爸正在给一个20多岁的小伙把脉。
“是的,是的,医生,你说的都对!”小伙满脸期盼,“医生,我这是怎么了?严重么?”
顾爸没直接回答,“是不是还有腰膝酸软、全身乏力?”
“对的,对的!”小伙疯狂点头。
顾爸又看了下小伙的面相,伸手翻了小伙的下眼袋,继续问:“小伙子,还没结婚吧?”
小伙被说的一愣,“医生,我还没有呢!”
顾爸沉吟了一会儿,含蓄的对小伙说:“小伙子,赶紧去找个姑娘结婚吧!”
小伙“扑通”就跪下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医生,你可要救救我啊,我家就我一颗独苗啊!我上有80岁的老母,下,下面就没有了啊!呜呜!”
顾爸一脸懵逼,哭笑不得,一把拉起小伙,“小伙子,你误会了!”
“你就是严重肾虚!”
小伙时不时的“抽搭”,求知欲满满,“医生,啥叫严重肾虚?”
顾爸一拍小伙脑门,没好气的回答:“太多了!”
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瞬间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磕磕巴巴的问:“医生,那好治么?”
“我给你开点金贵肾气丸、右归丸,补补就好了!不过那个要停下来。”顾爸没好气的回答。
“嗯,嗯,”小伙连忙点头,接过顾爸的处方就跑去拿药了。
终于看完了上午最后一个病人,顾爸伸了下腰,起身后做了几个熊经鸟伸的动作,舒展身体,之后才溜达到机要室,挂通了区公共卫生局李局长的电话。“喂,李哥,我轧钢厂顾国红。”机要室的一听是跟李局长通话,立马识趣的出去并轻轻关好门。
“是是是,上次是弟弟我的错,不过老师相招,不得不去啊!下次,下次我来安排。”
“真的这么巧,你也找我,看来咱们兄弟也是心有灵犀啊,哈哈!”
“要调我去石景山钢铁厂?没人跟我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
“那多亏了我的编制还在咱们卫生局啊!卫生局可是我的娘家啊!”
“是,嗯,是,黄书记你知道的,他不是刚去轧钢厂么?想让我去帮他。我可舍不得李哥你啊!”
“哈哈,党委会过啦!那我提前谢谢李哥了,等我从东北回来,必须给我李哥安排上啊!”
“好酒,必须好酒!”
“差点被刚才的事搞忘了,我一個侄子想跟我学医,给我个指标!”
“嗐,大军被市公安局的赵局安排了!”
“啥,我侄女也想跟我学医?我可是真上手抽,你和嫂子舍得啊?”
“哈哈,那好,到时候一起来,两个人也能相互促进!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好,好!等我从东北回来!”
挂好李局的电话,顾爸略微诧异又无奈的笑了笑,再接着挂通供销社杨行健的电话,“行健,明天让小雨去区卫生局取下表,嗯,好的,就这样。”
接着又挂通轧钢厂黄书记的电话,“政委,我国红,轧钢厂要调我去石景山钢铁厂,你知道么?”
“行,你先了解下情况,之后我们再说。”
“是,党委会过了,刚刚跟李哥电话的时候说的。哈哈,多亏政委你啊!”
“嗯,嗯,好的。对了,指标给我一个,我一朋友孩子,现在学电工呢,特踏实稳当!口拙心巧!”
“对,也是咱们战友,以前41军的。”
“给伱当司机?哈哈,政委你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嗐,大军被朋友推荐给市公安局赵扬先了。”
“都是朋友,不好拒绝啊,而且朋友说安排大军去轧钢厂保卫科的,我才同意的,不是还在您碗里嘛!”
“行,明天我让孩子直接找你。”
顾爸几通电话结束,掏出香烟,出门后给机要室在内的几个后勤部门发了一圈烟,才回更衣室取了饭盒下楼吃饭了。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不到顾维军已经站在了市公安局赵扬先的办公室门口,大声汇报:“报告!顾维军前来报到!”
“进!”
顾维军走到房子中间站定,赵扬先上下打量暗暗点头。
顾维军长的就让人喜欢,目前身高7尺5寸,高鼻梁,浓眉大眼,那真是漂亮。(参考牧马人的朱时茂老师)
“简单的,很简单,原地踏步会不会?”赵扬先柔声的说,“原地踏步一分钟。”说完,低头看文件,同时不经意的看了眼手表。
5分钟后,赵扬先抬头看向顾维军,发现顾维军的动作已经从原地踏步转换为原地小碎步。赵扬先再次心中点头,同时给出口令:“立,定!”顾维军立刻身体站定双手贴紧裤中线。
“向右,转!”“起步,走!”“向左,转!”“向后,转!”“向右,转!”“立,定!”
结束口令,赵扬先微笑着对顾维军说,“大军,你到二楼找治安行政处吕处长,让他给你做个简单的测试!”
“是!”顾维军大声应答。
另一边轧钢厂会议室,厂委党委会议,黄书记合上笔记本,缓缓发言:“听了同志们的发言,我很有感触啊!杨厂长生产管理的好,车间改造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有序推进;队伍带的好,工人同志们建设工厂、建设国家的热情高昂,主动性、能动性充分发挥了出来!”
“我呢,刚来咱们轧钢厂不久,对技术是门外汉,一直也在随着同志们默默的学习;不过呢,我经过月余的走访、调研、谈话,也收集了不少工人同志和群众的反馈的小意见,小建议。”
“我就说两点:第一、我们能不能,不要简单的迎进来?是不是还要走出去?杨厂长帮我们争取来了冷轧钢和无缝钢管的技术改造,花了多少时间、精力!跑冶金局连鞋都坏了几双!因为喝酒造成的胃痛,去了多少次医院?
难道我们只能等、靠、要么?只等兄弟企业来派人指导么?
这难道不是一种固步自封么?
我们能不能双管齐下?
同时派出我们的精兵强将,到鞍钢,到本钢、抚钢等兄弟企业去,直接深入到其技术一线,生产一线!
同志们呐,难道说我们这次学习了冷轧钢和无缝钢管两项技术就满意了?下次呢?兄弟企业又有了更好的产品、更高的技术了呢?我们怎么办?
苏联人撤走后,为什么其他兄弟企业能有源源不断的新产品,新技术呢?
“鞍钢宪法”相信同志们也组织学习过,咱们学习到精髓了么?两参一改三结合,咱们落实的怎么样?技术人员到一线进行理论实践相结合了么?工人群众意见薄上写了什么内容呢?企业的规章制度有改革么?
我们的领导班子,是团结的,有斗志的,有战斗力的!所以,我强烈建议,我们不光要“简单的”迎进来,还要“很简单”的走出去!”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闷头笔记本记录的,端起茶杯喝水的,敲桌子下意识思考的。
黄书记一一看过会议室的各位领导,微微一笑,直接点名:“聂副厂长,你说说?”
聂副厂长合上笔记本,正襟危坐,高声回答:“书记说的对,拨云见日啊!主席说的好,大海航行靠舵手!我完全同意书记的看法,迎进来,走出去!”
“嗯!”黄书记点点头,“杨厂长,你看呢?”
杨厂长放下茶杯,“呵呵”一笑,“书记是高瞻远瞩啊,帮我们指明了方向,我完全同意!”
“其他人,有什么意见么?”黄书记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咱们党是民主集中制嘛,有问题就要大胆的提出来嘛?”
“没有,书记提的非常好!”“书记深入群众,看的远啊!”
“那好,”黄书记放下茶杯,“我提议,聂副厂长带队技术科和一线工人,像是一车间的易中海同志,三车间的刘海中同志等等,老中青结合,咱们简单、大胆的走出去!”会议室一片掌声!
“咳咳,”黄书记手掌压了压,清咳几声,掌声稀落后,再次发声:“我要说的第二点,跟生产内容关系不大。”杨厂长听完悄悄的后背放松靠在椅子上。
“我发现啊,咱们厂子的一线女工啊,肯拼搏,要拼搏,事事争先,这是好事,要鼓励,要嘉奖!
但是,因为身体上的先天因素,和受教育程度的拉跨,导致工作上的不尽如人意,单位工时的消耗多,损耗大,我很惋惜啊!
我就在想,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是不是让女同志的努力和辛苦,用错了方向呢?
女同志们,勤劳、细心、节约,咱们是不是能调配到更合适的岗位上呢?”
“李副厂长、彭主任,你们二位一位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一位是负责妇女工作的,是不是能研究出个好办法来?”
李副厂长马上收掉了桌子下敲击的手指,“书记,是我的错,对同志们的关心还不够!”
彭主任立马接话,表态,“书记,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会后,我马上跟李副厂长沟通解决办法!”
“哈哈,没有,没有错误!”黄书记爽朗大笑,“李副厂长,你是我们厂的大管家,里里外外都要你操持,光工人同志们的营养问题就操碎了心;彭主任,你是我们厂女工的娘家人,平时家长里短、针头线脑的,忙的头都大了,还要再加上还要做红娘!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次成功的、奋进的、团结的会议。
会后,杨厂长办公室,喊来秘书小孙,杨厂长直接发问,“小孙,你最近听说最近黄书记去了那个工人群众家里了么?”
小孙回想了下,“我听说黄书记半个月前去了同锣鼓巷40号,易师傅、刘师傅还有何师傅都住在那个院子。”
“嗯,”杨厂长沉思了一会儿,“你等下去趟食堂,问下有没有其他小灶师傅?另外,傻柱的等级评定压一压。”
“好的!”孙秘书又等了一会儿,“厂长,那我先过去了。”
“好的,去吧。”
“铃......”杨厂长接起电话,“喂......”“大领导,您好!我是小杨。”
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吼声,“能不能把工作重心好好的放在工作上?”
“嘟,嘟,”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杨厂长盯着手里的话筒,一脸的苦相“群众里面有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