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他们拿错剧本了吧【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回曲园街的路上,
“小鱼干儿~喽~”
嘈杂的各类市井声音中,
卖小鱼的摊贩悠扬的唱卖声继续唱起,
走到徐家马车旁的仆妇道:“大娘子,姑娘吩咐的鱼干儿买好了。”
“嗯,走吧。”
路上百姓不少,
看到众人看过来,那妇人还蹲了一下。
看到这大马拉的贵重马车启动,路人们纷纷避让。
“青云,去准备些热水。”
徐载靖朝里看了一眼,房间里能看到剃着头发,穿着皮草的大汉,
其中有人正在抱着酒坛喝酒,有人在大口的吃着肉。
和其他小厮对视一眼后,欲言又止,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徐载靖才上了二楼,放眼看去,二楼走廊上,不少门口都站着衣着遮奢的女使、仆人。
“唉!员外,您的葱泼兔肉好了。”
“姑娘,它又去院儿里抓鱼了。”
身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松了下来。
走了两刻钟后,
楼梯上,年纪不大的乔九郎应了下来,
“走了,去里面再看!”
灯笼下不时的有客人进出,彩楼两侧有不少挂着小灯笼的摊贩,也不时的往楼里送些摊上的吃食饮品。
汴京城中,
“员外?”
忽然!
抚胸,
房间里说着话,
青云、钓车等小厮今日也坐在了外面,吃着炙羊肉,浅浅的饮着酒。
说着指了指远去的女使,
清风楼和潘楼不同,总的来说消费水平要比潘楼低个档次,
“我等素不相识,还是算了,多谢贵主人好意。”
那女使一愣后转身离去。
八九个人,一个个走的还算平稳,但是酒气很浓,
为首的一个青年快步跑到被徐载靖踢飞的那名武士跟前,摸了摸脖颈后喊了句徐载靖听不懂的话。
看到徐家马车过来,马队在一旁减了速度,
青云不笑了,起身盯着那女使,正色道:“还请自重。”
小二继续道:
“听说因为夫家卖了她陪嫁的大高剑,下半年刚和离回了家。”
感觉到车停的安梅道:“怎么了?”
松了绳索的金国武士,一把抓住了梁晗的脚踝,
一拉之下,梁晗差点摔倒,
正要骂人的时候,梁晗就感觉到眼前一阵旋转,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一旁的安梅从青草怀里接过了狸奴,道:“今天怎么来的?它怎么敢和小五待一块儿了?”
听到外面仆妇的话,
一个翻译模样的人说道:“对!他们要绳子!”
梁晗说完,和郑骁对视了一眼后,他俩继续在场中骑着马,不时调整着坐骑的步伐,希望能和徐载靖的坐骑踏到一个点上。
进了大门后,
到了跑马场,马车中的徐家女眷就听到车外有数匹马儿轰然而过的声音。
跟在最后的乔九郎,疑惑的看着从他身旁飞过去的黑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张家小厮说完,青云等人纷纷点头,放下酒杯不再多喝。
安梅下马车时,这才看到跑马场中有五六个贵少年连带着各自的小厮,正在跑马场中骑马。
方才买兔肉的员外跟在梁晗身侧,将瓷碗放在桌上,扫视了一眼梁晗后道:“衙内,这剑看着,莫非是大高剑?”
放下车帘的安梅和母亲嫂嫂们对视了一眼。
这时,
汴河边就是京中名楼正店之一的清风楼,
这也是进门后,听不到管乐丝竹之声的原因。
“来,不想了!”
摊子前,也有不少出来买吃食的汴京百姓。
这时,楼中小二来添肉和木炭,钓车道:“方才来的那人是哪家的?”
那帮子气势熊熊的金国武士,渐渐的逼近徐载靖,
青云攥紧了拳头,徐载靖也准备大干一场,
然后,
小厮们接过人后,徐载靖一点没事的跟在了他们后面。
经过方才发生声响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门口小二正十分纳闷,和里面的人说道:
“客官,您.要绳子?”
“啧啧.这是为了仕途吧”
闷声喊道:
“和离的时候,她八个哥哥全去了。可那大高剑却赎不回来了。”
“我家主人就在那里,几位小官人或可一观。”
第二个,
第三个,
很快门口一下有了三四个武士,有人在地面上滚了几下后,
徐载靖点头。
“嘶!”
更衣回来的时候,
梁晗和乔九郎清醒了些,
钓车转头,看着身旁比他高一头,宽肩阔背极其壮实的青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妇人,
刚说完,
那边又传来了夜鸟的叫声,
“莫非是瓦舍里的口技艺人在吃饭不成?好!我到此为止,不能再喝了,等下还要陪公子回去!”
看着跑远的几人,大娘子笑着摇头道:“一帮孩子,也不嫌冷。”
“什么勋贵?这是康王府老王爷在纳妾!”
此时房门被打开,一个被绑着的金国武士出现在了门后,
他踉踉跄跄的走出来后,倚着门口的柱子坐在了地上,显然是喝的不少,
“兄台说错了吧,应是康王世子才对!这康老王爷如今都多大年纪了!”
到了曲园街后,
“母亲,我和他们晚上去清风楼吃饭,您不用操心了。”
徐载靖则和其他人进了清风楼,
楼内比门口亮了许多,噪杂的说话声中,一片热闹。
青云和同坐的几个对视了一眼道:“咱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过了两刻钟,
徐载靖一边搂着乔九,一边搂着梁晗,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此景,小厮们赶忙凑了上去,徐载靖道:“走,带他们去更衣。”
在那员外瞪大的眼神中,梁晗将剑归鞘,跟上了前面几人的步伐,
听到此话,梁晗嘴角一撇,两步走到那员外跟前,半抽出长剑道:“瞧瞧?”
客人付了钱,接过瓷碗装的菜,看着这一行骑马而来,说笑着的贵少年。
说完小二让开身子,漏出了身后的女使。
很快队伍走过去,路口变得通畅,徐家一行马车继续朝前走去。
“哦!等会儿来楼里拿碗!”
随后他和徐载靖几人,人人一把大高剑提在手中,准备上楼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真的!是真的!”那员外满是羡慕的喊道。
小二道:“哦!那是附近富户,铁匠张家的娘子。”
但是清风楼周围依旧人声鼎沸,
清风楼楼前和潘楼一样,都扎着彩楼,挂着灯笼,
此时,梁晗和乔九郎正好跟着小厮经过此处,喝了酒的他,脚不小心磕了一下那醉倒的武士。
“姑娘,瞧着前面是有贵人纳妾,队伍把路给堵了。”
不时有侯府故旧和车队里打着招呼,
听到此话,小厮们挑了挑眉。
“走喽!”
“哥哥们终于来了!里面走!”
钓车赶忙把梁晗拉到一边,梁晗看了看这般情况,急声道:“去,快去叫人。”
遛马过来后,
马背上的少年们纷纷和孙氏等女眷拱手打着招呼,
“蛤塔臂!”
青云拱手说道。
乔家小厮举起了酒杯,众人喝完放下酒杯的时候,
不远处的雅间里爆发出了一声男人的喧哗声,
喧哗落下后,就是一阵动物的鸣叫声,
郑家小厮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房间后,转过头来道:
徐载靖:“哪有那么多事让咱们碰上?”
以张方领为首,一帮贵少年进了屋子,进门前梁晗又对着跟来的清风楼小厮道:
“门口也备上两席,等小厮们上来坐那儿。”
在座的各家小厮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材丰腴的妇人,怀里抱着一只小犬,身后带着一个女使,正站在不远处。
说完,众人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跑马场中,
走到楼前,借着门口灯笼的光,这员外才看到少年们的马儿一侧,都挂着一柄长剑。
梁晗在门口叫了净手的温水,
这位康王爷辈分和年纪都比当今陛下高一些,有些事陛下还是要给面子的。
随即他身上一沉,那金国武士已经骑在了他身上,然后他脖子一紧,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人正举拳打了过来。
摊贩将冒着热气的菜肴递给摊钱的客人,但是客人却并未伸手接,而是侧身看着正从桥上下来的一行人。
员外倒吸了一口兔肉香味。
路边,
上完菜的小二摇了摇头后离开了此处。
跟在徐载靖身后,
青云则是和徐载靖说了方才发生的事:“公子,我猜着,那张家娘子是不是想要.买剑?”
坐着的小厮们此时都已经站了起来,也是一脸的蒙圈。
还是青云微笑着拱手一礼道:“多谢贵主人好意!”
青云抿了抿嘴:碰到的还少吗
说着话,众人正好经过门口,
方才武士走出来的房间内,听到声响的其他人走了出来,
安梅回了后院儿屋里,
将仆妇买的小鱼儿干放在了狸奴的碗里,
看着吃的非常起劲的狸奴道:“记住哪家买的,以后它就吃这家的!”
孙氏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少喝酒!”
因为清风楼附近没有绮云楼、教坊司等,客人要叫個女乐、乐师什么的非常麻烦。
但是也有好处,就是比较清净,女眷们来也没什么事。
“我家主人说,看着几位小官人面生,许是第一次来,就差奴婢送这份清风楼的招牌菜来给您尝一尝。”
梁晗笑道:“对!咱们再不去,做东的乔九就要心急了。”
梁晗脖颈间和身上一轻,视线中骑在他身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青云正要应是,一旁的郑骁道:“靖哥儿,咱们直接去清风楼,到了那儿再净手洗脸不迟!”
虽已天黑,
“知道了,大娘子!”
那女使盯了青云一眼后,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喝了四五盅酒后,听着房间里公子们的笑声,
张方领的小厮和青云碰了一下酒盅,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女使手里端着一份肉菜,跟在清风楼小二的身后来到了桌前,
“几位爷,有客人给诸位加菜。”
女使福了一礼道:
“我就知道,哥哥们疼我。”
徐载靖和青云对视了一眼,
青云迟疑的说道:
“公子,里面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躬身低头,
“这鹿的鸣叫声,模仿的倒是挺像。”
“是,姑娘!”
乔九郎抚摸着手里的长剑,乔家也有钱,但是还没壕到花几千贯给他买剑的程度,所以乔九郎是‘分期’付款给徐载靖的,当然,没利息。
徐载靖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家四郎张方领:“四哥?”
青云笑着摇头,同其他小厮重新坐下,正要举杯喝酒的时候,那女使又走了回来道:
“我家主人说”
“哈尼拔!”
“走,去清风楼!”
孙氏也下了马车,挥了挥手道:“你们继续玩,今晚在我家吃饭。”
众人在房间里洗了手,一边吃着炙羊肉,一边说着话,
像张方领这样的国公府嫡子,其实府里不缺几把大高剑的,但他行四,好剑都被他父兄用着,还轮不到他,如今有机会自己入手一把,自然会下手。
徐载靖在楼梯上,将手里拿的那把剑递给了乔九郎,乔九郎瞬间笑得合不拢嘴:
“砰!”
一旁的路人们继续交谈着,
说完后,她看着众人周身,目光有些疑惑。
旁边有人插话道:
“就是老王爷,人家老当益壮!听说那姑娘今年刚十六岁,家里有人在北边当官呢!”
出来的七八个人呼呼的喘着粗气,
经过方才要绳子的房间门口的时候,
门内传来了咣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用身子砸门。
安梅掀开了车帘一角朝外看去,一旁的路人说话声传来:
“这是哪家勋贵,纳个妾居然这般排场?”
众人下了马,各家亲随牵着马儿进了一旁的院子,
他高兴的看着众人手里的长剑,
“靖哥儿,他家的炙羊肉和酒水乃是一绝!”
这七八个雄壮的金国武士停下了脚步,
张家的小厮笑问道:“去去去,菜我们不要!打听清楚我等身份再来吧!”
说着,他看了看低头吃菜的小厮钓车。
冰雪覆盖,汴河的颜色要比周围亮上一些。
之前赶车来汴京的栾姓少年正在路边兴致盎然的挑选着护耳,不过他看的款式都是偏可爱的,应是给女子买的。
八九丈宽的汴河上结着冰,
冰面上还有不薄的之前大雪时的痕迹,靠近岸边冰面,则有被清理下来的化了些许的积雪堆,
房门口的人翻译道:“小官人!他们说感谢!后面是他们和你道歉!”
徐载靖:???不干一架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