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正一脸愁苦地与戏煜说着话,忽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通报:“大人,祝融夫人回来了!”
孟获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真的?太好了!”
说着,他抬脚就往外跑去,戏煜也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院子里,只见祝融夫人一脸憔悴地出现在眼前。
孟获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怜爱,他大步上前,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张开双臂就紧紧地抱住了祝融夫人,声音都有些梗咽:“夫人,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是担心死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祝融夫人靠在孟获的怀里,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孟获紧紧搂着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的孟获,眼中只有祝融夫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的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祝融夫人的深深歉意。
戏煜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默默为他们感到高兴。
祝融夫人被孟获紧紧抱住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哎呀,孟获,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啦。”
孟获听了,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舍地放开了祝融夫人,然后挠挠头,傻傻地笑着,眼神里满是爱意。
祝融夫人看着孟获的傻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啦。我离开,就是为了让你安慰我而已,如今目的达到了,我也就心里安慰了呀。”
孟获赶紧拉住祝融夫人,急切地说道:“夫人,丞相来了。”
祝融夫人一听,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秀眉微皱,问道:“丞相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孟获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丞相外出回来路过这里,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融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孟获看着祝融夫人,脸上依然带着那憨厚的笑容,心里却在想着该如何与丞相一起解决当下的难题。
孟获和祝融夫人一同进入室内,祝融夫人一见到戏煜,立刻恭敬地行礼道:“拜见丞相。”
戏煜端坐在那里,表情严肃,如同判官一般,目光严厉地看向孟获,沉声道:“孟获,以后不要这般冲动行事了。”
接着,他又看向祝融夫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还有你,祝融夫人,别动不动就离家,成何体统。”
孟获和祝融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孟获赶忙点头应道:“丞相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祝融夫人也轻声说道:“丞相放心,妾身知晓了。”
夫妻两个就这样表态,戏煜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戏煜坐在那里,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拓跋玉的身影,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惆怅与困惑。
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还是说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无法归来?
想到这里,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担忧,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期盼着拓跋玉有朝一日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落寞。
祝融夫人看到戏煜此时竟是一副忧愁的模样,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心中满是疑惑。
孟获轻轻叹了口气,明白丞相这是想起了失踪的拓跋玉。
戏煜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他连忙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先坐下来吧。”
孟获和祝融夫人依言坐下。
戏煜神色严肃地看着孟获和祝融夫人,说道:“你们两个,把你们所知道的情况都诉说出来,明白吗?”
孟获和祝融夫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孟获点了点头,开口道:“丞相,那土著贵族确实张狂,他……”
孟获开始详细地讲述他们所了解到的关于那个土著贵族的事情,祝融夫人在一旁不时地补充着一些细节,戏煜则认真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祝融夫人眼眶微红,眼中满是急切与恳求,紧紧拉着戏煜的衣袖说道:“丞相,恳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定要把孟获的弟弟救出来呀。”
戏煜看着祝融夫人,目光坚定,微微点头道:“放心吧,祝融夫人,我会想办法的。”
接着,戏煜表情严肃地叮嘱道:“还有,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事情先别对外说,知道吗?”
孟获连忙点头应道:“丞相放心,我们两口子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祝融夫人也跟着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祝融夫人和孟获对视了一眼,祝融夫人接着说道:“丞相,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句。”她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
孟获也在一旁拍着胸脯保证道:“丞相,您就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坏了大事。”
戏煜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微微颔首,说道:“嗯,如此甚好。我们需从长计议,尽快想出营救之法。”
祝融夫人感激地看着戏煜,说道:“多谢丞相,只要能救出弟弟,我们夫妻俩一定铭记丞相的大恩大德。”
孟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戏煜摆了摆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孟获连忙说道:“丞相,您和诸位一路奔波辛苦了,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我这就去安排房间。”说完,便眼巴巴地看着戏煜。
戏煜微微点头,应道:“也好。”
得到戏煜的应允,孟获立刻喜笑颜开,转身便去忙碌安排房间的事宜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戏煜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地说道:“我决定去见见这个叫塔皮的人。”
一旁的欧阳琳琳一听,面露焦急之色,赶忙劝道:“丞相,您先别过去了呀,您可是丞相啊,怎么可以亲自前往呢?”
戏煜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不在乎这些。”
说罢,便抬脚向外走去,留下欧阳琳琳在原地一脸无奈与担忧。
戏煜步伐匆匆,很快便来到了塔皮住的地方。
他抬眼望去,只见那大门里有一个葡萄架,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几个下人正拿着扫帚等工具,在院子里认真地打扫着卫生,扬起的灰尘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一个下人斜眼看到戏煜,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人,你来做什么?”
戏煜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想见见塔皮。”
那下人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怒斥道:“什么东西!塔皮是想见就能见的吗?赶紧滚!”
戏煜却并未被这呵斥所吓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我此番前来,是助塔皮一臂之力,可以让他成为乌桓的首领。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吧。”
下人听闻,心中不禁一惊,脸上的怒色稍有缓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犹豫。他心想:“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在信口胡诌,难道真有什么法子能助首领成就大业?”但又不敢轻易相信,于是再次上下打量了戏煜一番。
戏煜则淡定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看穿了下人的心思。
下人犹豫再三,最终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首领。”说完,便匆匆转身进入营帐。
戏煜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得塔皮信任,我的计划便能顺利展开。”
一会儿,下人走出来,让戏煜进入,但冷冷警告:“哼,你跟我进来。但我可告诉你,如果不能让首领满意,后果不堪设想。”
戏煜神色未变,坦然地跟在下人身后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后,只见塔皮正坐在虎皮椅上,目光审视地看着戏煜。
他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眼神中透着威严和霸气。
戏煜微微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首领,久闻您的威名。”
塔皮粗声粗气地说:“听闻你能助我成为乌桓的首领,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无情。”戏煜不卑不亢,跟塔皮说了一些关于治国的事情,让塔皮刮目相看。
戏煜看着陷入沉思的塔皮,趁热打铁说道:“首领,能否边吃边聊?而且我可以给您讲故事,我就是靠讲故事赚钱的。今天让我吃饱喝足并且赚够了钱,我就会告诉您到底该怎么样成为首领。”
塔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上下打量着戏煜,心中暗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听听故事倒也无妨。”
于是粗声说道:“行,那就依你。”
戏煜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接着说道:“首领,虽然您现在抓了孟获弟弟,但并不表示是万无一失的。”
塔皮眉头一皱,神色有些凝重,问道:“此话怎讲?”
戏煜缓缓说道:“孟获在其部落颇有威望,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尽办法营救其弟。且孟获性格刚烈,若处理不当,恐会激起其部众的反抗之心,到时局面或许会难以掌控。”
塔皮听着,脸色愈发阴沉,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
一会,下人已将酒菜备好。
塔皮一挥手,说道:“来,边吃边说。”
戏煜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塔皮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越发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戏煜抹了抹嘴,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个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祝英台女扮男装去求学,结识了梁山伯,两人同窗数载,情谊深厚。然而,祝家却将英台许配给了马文才。梁山伯抑郁而终,祝英台在出嫁途中跳进梁山伯的坟墓,两人最终化作蝴蝶双宿双飞。”
塔皮听得入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
戏煜又讲了几个故事,有牛郎织女的凄美爱情,有武松打虎的英勇壮举。
塔皮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大方地给了他钱。
戏煜一边继续给塔皮倒酒,一边不停地说着各种奉承的话,想尽办法让塔皮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塔皮本就是个好酒之人,再加上心情不错,渐渐地就有了醉意。
戏煜见时机差不多了,故意叹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说道:“首领是不是对我不信任,为何要安排人监视?”
塔皮一听,顿时感到面红耳赤,酒意也醒了几分。
他瞪大眼睛,大声吼道:“谁让你们监视的,都给我滚!”
那些在外面监视的下人听到塔皮的怒吼,吓得赶紧离开。
戏煜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首领息怒,我只是随口一说,莫要伤了身子。”
塔皮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你继续陪我喝。”
戏煜连忙点头,又给塔皮满上一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套话。
戏煜一会儿继续劝酒,脸上堆满笑容,嘴里说着各种讨好的话。
终于,塔皮醉眼朦胧,身体开始摇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醉话。
戏煜觉得差不多了,压低声音,装作关切地问道:“首领,您为何如此执着要做首领呢?孟获可是丞相安排的,您就不怕丞相怪罪吗?”
塔皮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道:“怕?我有何怕!我塔皮有勇有谋,凭什么不能当首领!那孟获算什么东西,丞相又能奈我何!”
戏煜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首领息怒,首领息怒,是小的多嘴了。”
塔皮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受够了被人指使,被人轻视。只要我当上首领,就能掌控一切,谁也别想阻拦我!”
戏煜连连点头,又给塔皮倒了一杯酒,说道:“首领英明,首领一定能心想事成。”
此时的塔皮已经完全陷入了醉酒后的狂态,不停地说着自己的野心和计划。
戏煜则在一旁仔细倾听,默默记下每一个重要的信息。
接下来,戏煜假装不经意地询问孟获弟弟被关在何处。
塔皮大着舌头说道:“在柴房,哼,让他在那好好受着!”
戏煜大喜,忙说道:“赶紧去看看。”
就在这时,隐藏在深处的一个暗卫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过了一会儿,塔皮终于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戏煜轻拍了几下塔皮,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时,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塔皮如雷的鼾声。
有过了一会儿,塔皮终于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戏煜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掩上房门,然后又回到桌前,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塔皮,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此刻不能离开,必须等待时机,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戏煜坐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空气里弥漫酒味,戏煜也只好暂时忍受。他坐在那里,思绪飞速转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另一边,暗卫如鬼魅一般走到柴房。
这里有人把守,然而这些守卫还未反应过来,暗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很快就把人放倒了。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暗卫轻轻推开柴房的门,里面阴暗潮湿,孟获的弟弟正蜷缩在角落里。他迅速上前,低声说道:“莫怕,我是来救你的。”
孟获的弟弟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期待。
暗卫小心地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带着他悄悄地离开柴房,隐匿在黑暗之中。
孟获在房间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身边的祝融夫人倒是显得镇定许多,她轻轻握住孟获的手,说道:“夫君,不必惊慌,如今丞相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祝融夫人的眼神坚定,给孟获慌乱的心带来了一丝慰藉。
孟获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但愿如此,有丞相在,我们心里也有了依靠。”
孟获和祝融夫人默默祈祷着,盼望着能早日救出亲人,化解这场危机。
就在这时候,暗卫和孟获的弟弟孟欣来到了门口。
孟欣激动地喊道:“哥哥!”
孟获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这一眼,让他脸上的忧愁瞬间化作了惊喜,他赶紧跑过去,一把拥抱住弟弟。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孟获声音颤抖,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搂着孟欣,仿佛生怕一松手弟弟就会再次消失。
孟欣也是激动不已:“哥哥,多亏了这位侠士相救。”说着看向身旁的暗卫。
孟获这才松开孟欣,转身对着暗卫抱拳行礼:“多谢侠士出手相助,此恩孟获定当铭记!”
暗卫微微点头:“事不宜迟,还需早做打算。”
孟获神色一凛,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定要让那塔皮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