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御史眉边鬓角见了汗,同时一脸茫然的表情,萧瑀以及郑善果等人的心也沉了下来,本来他们还寄希望于这名御史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结果这名御史居然也不知道这个事,现在李渊已经传召孔颖达了,看到陆辰那轻松的表情,恐怕昨夜这陆辰跟孔颖达真的见过,若是这样的话...
真要是孔颖达也做了这个事,那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平日了这些文人官员去喝个花酒,找个歌姬什么的那都叫风雅,但是这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啊!
私下可以说风雅,这要是拿台面上说,那不是要命么!萧瑀与郑善果对视了一眼以后,互相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担忧之色。
“走一步看一步吧!”萧瑀恨恨地瞪了那名御史一眼,低声同身旁的郑善果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郑善果点头附和道,“以后这种事,必须确准了才行,这个御史...”郑善果扭头看向那名已经垂头擦汗的御史,话没有说完。
“该清理就清理!”萧瑀则是很干脆的说道,刚开始这名御史参了陆辰这一本的时候,萧瑀等人还是满心欢喜的,甚至觉得有机会借这个事给陆辰来个落井下石,直接搞定陆辰,不过现在看到陆辰的表现,再看到这名御史的表现,萧瑀就知道,这次这个事恐怕不能称心如意了,不过好在,这名御史跟他们这些人关系不大,这是让萧瑀感到庆幸的。
现在在萧瑀看来,这名御史恐怕是想要借着参陆辰的事情,直接来个“投名状”往他们这面靠,但是只怕这名御史是又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了,而且,这种脑子的御史,萧瑀也不打算“收留”。
很快,孔颖达就被郑建带到了太极殿外。
孔颖达走进太极殿同李渊见礼,同时看到陆辰站在大殿之内,大殿内的气氛此时也有些诡异,孔颖达也是微微一愣。
“臣,襃圣侯,孔颖达,拜见陛下!”孔颖达冲着李渊施礼。
“襃圣侯免礼!”对于孔家李渊还是要给面子的,李渊冲着孔颖达很是和气的说道。
“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孔颖达看了陆辰一眼,跟着看着李渊问道。
“你问他!”李渊直接伸手一指陆辰。
“长安县公?”顺着李渊手指的方向,孔颖达看向身旁几步远的陆辰,有些诧异地说了一句,“不知陆县公有何事?”孔颖达看着陆辰问道。
“襃圣侯,您可得给本公证明清白啊!”听到孔颖达的问话,陆辰直接冤屈的高声说道,那表情就差扑到孔颖达身上痛哭了,直接把孔颖达给吓了一跳。
“陆县公,这话从何说起啊?老夫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孔颖达被陆辰这么一吓,直接后退了两步,一脸苦笑着说道。
“孔夫子,昨夜咱俩是不是在平康坊见过?”陆辰直接看着孔颖达颇有些委屈的问道,“当着陛下的面,您可得说实话,不然本公若是人头落地,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看着孔颖达那微红的老脸,陆辰信誓旦旦地说道,那表情就差咬牙切齿了。
听到陆辰的话,孔颖达心中就是一哆嗦,再加上陆辰提到了昨晚平康坊的事,更是老脸一红,尽管偶尔在平康坊整个“坐而论道”很是风雅,但是这玩意不能拿台面上说啊。
哪个大儒不是自恃清高,对外可是从来都说是在书馆或者道场整一些答疑解惑、坐而论道的论会或者书会,哪有标榜自己跑到平康坊开论会或书会的,陆辰这一句话,直接相当于把桌子掀了,这让孔颖达的老脸不红都不行。
“这个...这个...”被陆辰这么一说,孔颖达也支吾了起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若是承认了,那就坐实了他这个孔子传人去平康坊了,传出去那是好说不好听,但是不承认吧,听面前这位陆县公的话,显然是事关陆辰的性命的事,孔颖达一时间很是难受。
看到孔颖达支支吾吾没有作答,很多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看来昨夜在平康坊,陆辰是见过这位襃圣侯了,很多文官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但是虽然这些人心中有了答案,不过只要孔颖达不说,那么就只是他们的推测,就无法坐实。
陆辰当然也看到了孔颖达支吾的模样,直接冲着孔颖达比了个口型,而孔颖达自然也看到了陆辰的口型,那就是“孔志约”。
一看到陆辰的口型,孔颖达似乎认命一般地叹了口气,冲着李渊拱手说道:“启奏陛下,昨夜臣确实见过陆县公!”孔颖达冲着李渊说话的同时,还是微不可查地瞟了陆辰一眼,陆辰自然是微笑以对。
孔颖达这话一出,顿时太极殿里一阵哗然,毕竟孔夫子的后人去平康坊这件事,还是很有冲击力的,本来还抱着希望的萧瑀以及那名御史,心中都是哀叹了一声。
不过萧瑀马上又抬起头来了,因为他听到的是孔颖达“见过”陆辰,也就是说,孔颖达虽然与陆辰见过面,但是并不能保证孔颖达离开以后陆辰没有“狎妓”的行为,萧瑀顿时觉得这件事还有可为。
“陛下!臣有一问!”萧瑀直接冲着李渊施礼说道。
“哦?萧爱卿有何疑问?”李渊看着萧瑀问道,在听到孔颖达的话以后,李渊心中对陆辰的怒气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因此说话也不似前面那么生硬了。
“臣想问的是襃圣侯是在何处见到的陆县公,若是打个照面的话,那是否也算是‘见过’呢?”萧瑀冲着孔颖达拱手问道。
听到萧瑀的问话,孔颖达直接瞪了萧瑀一眼,直接都想上去给萧瑀一个嘴巴,说是见过就得了呗,这咋还刨根问底呢?孔颖达只想把这事糊弄过去得了,这姓萧的非得把这事摊开来说个明白,这跟往孔颖达心口捅刀子有啥区别,你跟这陆辰斗,非得扯上我是怎么个意思?
因此孔颖达看向萧瑀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太好看,而萧瑀也知道这么问恐怕会得罪孔颖达,不过萧瑀现在满心都是想要利用这次的这件事把陆辰给扳倒,至于孔颖达生气,若是能把陆辰给收拾了,后面自己再登门道歉,负荆请罪也就是了。
“哦!昨夜本公去到平康坊,恰好碰到襃圣侯跟一众文人学子在坐而论道,因此就参与了一下!”孔颖达还没说话,陆辰直接说了出来。
“襃圣侯,可有此事?”听到陆辰的话,萧瑀看着孔颖达再次问道。
“有!”孔颖达现在都快恨死萧瑀了,直接咬牙切齿地回道。
“这坐而论道也不可能谈论一晚上吧?请问,襃圣侯离去之时,长安县公是否也一同离开?”孔颖达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萧瑀自然是看到了眼中,不过为了把陆辰“弄死”,萧瑀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继续问道。
“不曾!”陆辰再次替孔颖达回答道,“孔夫子这种大儒怎么可能住宿平康坊,自然是论会结束就离去了,本公倒是留宿了一晚!”陆辰面色平静的说道,似乎说的根本不是他留宿了一般。
“既然如此,那襃圣侯又如何能够证明陆县公没有狎妓呢?”萧瑀看着陆辰直接冷笑了一声,然后问道。
“是啊!但是襃圣侯却能证明,本公留宿的地方无法狎妓啊!”陆辰直接冲着萧瑀两手一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