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夜晚的战斗,查理和他的手下找了个离藏匿点有些距离的地方安顿了下来,轮流放哨,一直睡到深夜,他们才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查理的带领下再次摸到松鼠帮的藏匿点外,静静观察起来。
深夜的密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那茂密的枝叶将天上洒下来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仅有几丝光线能够穿透树梢射在地面上,却也没有丝毫作用。
好在远处松鼠帮燃起的篝火成为了他们的指引路标,他们顺着篝火的方向慢慢摸了过去,一直在营地外围停了下来,查理凭借着那篝火的光亮仔细观察起营地内的情况。
营地内的松鼠帮成员基本都已经睡下,或许是因为夏天的缘故,他们随意的三三两两的躺在露天的地方,鼾声如雷,两个人还坐在篝火边的石头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时点着头,一个好似哨兵模样的人抱着长矛靠在一颗树干边打着瞌睡,而在那三座木制建筑中的最中间的建筑门口也站着一个人,那人倚着一把长矛,头低垂下来,同样是在偷懒睡觉。
看了一圈,查理心中对这个营地的懒散程度有了新的理解——这群人实在是太松懈了,那哨兵基本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只要查理垫着脚摸过去,一刀将其咔嚓掉,没有人示警其他人直接就死在睡梦中了。
这让查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程度的居然还能困扰俄尼拉城官方那么久,如果没有密林的保护,只怕是没过几天就会被消灭了。
就在查理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其中一座建筑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人,让查理已经举起的手连忙又缩了回来。
他的目光跟随那个突然走出来的人一起移动,那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脚步有些虚晃地走穿过了营地,往查理他们躲藏的地方的不远处走去,等走到营地外围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就在查理以为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那人的方向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查理一听那声音,顿时就明白了,他心中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多利斯的肩膀,后者心领神会,摸出中午切过鹿肉的匕首,弓着身子悄悄摸了上去,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来到了那个劫匪的身后。
下一秒,多利斯突然发难,一把捂住了那个男人的嘴,手中的匕首顺滑地割开了男人的喉咙,男人的双眼猛地瞪大,惨叫声卡在喉咙里,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多利斯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身下,将他的尸体拖到了灌木丛后,过了数秒,多利斯又重新回到了查理身边。
“干得漂亮。”查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赞许道。
查理越来越喜欢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小伙子了,他箭术了得,行动起来又可以控制住声音让别人无法发现,就他这种能力,在游戏里不给个专属的流浪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随后,查理便开始部署起来,他让多利斯再次行动,去把那个摸鱼的哨兵咔嚓掉,彻底了结被发现的可能,趁着这个时候,他吩咐比耶利带上五个人,在向导的带领下绕到西边,从那里发起进攻,让加索尔和八个人留在这里等其他两个方向出现战斗后,再带队冲上去。
而查理本人则是带着剩下的六个人摸黑向南边绕了过去,他很快就绕到了三座建筑的侧面,这三座建筑都没有窗户,所以他无法直接从外面看见里面有多少人。
这让查理多少有些失望,他刚刚粗略数了一圈,包括被解决掉的劫匪在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一共有十四个劫匪,也就是说这三座建筑里至少也会有十个人,查理还不清楚他们的武器装备如何。
虽然他的队伍里多了一个向导,可那向导怎么说也在俄尼拉城内被关了几个月,对帮里的近况不清楚,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即松鼠帮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招了新,或是抢来了更好的装备。
跟着查理过来的六个人里有一名帝国熟练步兵,一名帝国射手,两名帝国步兵和两名新兵,查理让那名射手偷偷摸过去,用猎弓将门口站岗的家伙射杀,随后三个人一组分别冲进其中两座建筑里,趁着里面的人还没爬起来,将其斩杀。
那射手听话地摸了过去,搭弓瞄准站岗的劫匪,将箭矢射了出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劫匪是必死的,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总是会出现,这个学艺不精的射手居然将箭矢射歪了。
他的箭矢虽然射中了那个劫匪,但并没有一箭将其毙命,而是射在了劫匪的肚子上,劫匪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劫匪的惨叫声就如同一道刺耳的警报一般,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查理来不及咒骂,就如同一头猎豹一般冲了上去,他将碍事的射手推开,摸出飞刀朝着那个惨叫的劫匪扔了过去,飞刀在半空中翻滚几圈,随即迎面插入了劫匪张开的嘴里,男人应声倒下,终于闭上了嘴。
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了,不仅三座建筑里的人被惊醒,外面的劫匪也一个个醒了过来,加索尔和比耶利早在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偷袭失败,没有任何迟疑,他们直接抓起了武器冲了上去。
“杀!”
这时,查理也顾不上隐藏了,他一脚踹开最靠外的建筑的木门闯了进去,凭借着里面燃烧的火把提供的光亮,他看见四个劫匪还带着茫然的神情想要从地铺爬起来。
但查理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他举起“大使”,就朝着最外面的劫匪的脖子劈砍了下去,那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查理给砍断了脖子,只剩下一层皮还连着头颅不掉下去。
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其他三个人瞬间清醒了起来,连忙就要去找自己的武器,查理丝毫不给他们机会,一脚踹开第一个惨死的家伙又冲了上去,一剑一个,轮流将他们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