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震惊了,他爹还有鸟统,他怎么没见他爹用过。
贾琏的眼中闪过狂热,他爹有,就说明他也能玩玩。
到时候拿着去打猎,全神京的纨绔都得羡慕他。
贾琏傻笑的想着。
巷口处因贾珍的枪声,引来了一队的金吾卫。
金吾卫是大楚专门用来巡逻神京的队伍,贾珍那一声枪响,十分的大。
守城的金吾卫听见声,便就闻声赶来。
赶来的他们正好便就看见地上脑袋开花的尸体,以及被吓的蹲在地上李成德和站着的贾琏贾珍两人。
金吾卫对贾琏贾珍并不陌生。
他们身为神京的巡城士兵,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城内的纨绔。
“你们将尸体处理吧!”
金吾卫们开始犯难,他们就不该来。
贾琏扫了一眼说话的金吾卫。
刚经历一场刺杀,李成德的额头全是汗。
金吾卫领头心领神会的带着李家的杀手离开。
李成德是个聪明人,他怎可能不知道贾琏为何要找他。
“只是二爷认识我?”
只是他脸上的刺字是怎么回事
贾琏在心里开始好奇。
贾琏接着道:“本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没了办法,才将他击毙。”
贾琏回过神,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有话直说。
“你该认识二爷我吧?”
想到这,李成德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
李成德揣着明白装糊涂,弓着身子朝贾琏询问。
这样还能躲上一躲,装做不知道的。
赶来的金吾卫们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纨绔们的背后,都有着大人物,尤其是这贾琏与贾珍,这两人背后的人,可是神京内的当红炸子鸡,他们是抓还是不抓。
贾琏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李成德。
这可是他的功绩,怎可将它拱手送人。
“不知二爷为何要救我!”
不抓,他们就是同犯,抓,就得罪两人身后的贾赦。
看来自己是被惦记了。
“撞破后,他还想朝本公子动手!”
李成德努力稳住自己发抖的腿,风度翩翩的朝贾琏一礼。
只要不是故意杀人就行,听见贾琏话的一众金吾卫麻利的开始收拾,最后目光落在了蜷缩在角落的李成德身上。
然面对贾琏的询问,李成德不着急回答,反而先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衣着。
当街行凶,行的还是两个勋贵二代,这就是自找死路。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巧,让这琏二爷碰上。
待整理好后,李成德才扶着墙站起,面色变的严肃道:“怎可能不知!”
“你们来的正好!”
被吓够呛,还努力维持自己的风度,贾琏只觉得此人最起码是个体面人。
“琏公子,他可需要我们一起带走?”
说着,贾琏将杀手手里的刀踢了出来。
金吾卫的眼睛落在杀手手里的刀,眼睛都直了。
贾琏吩咐金吾卫。
现在纨绔杀人了。
“他想杀人,被本公子和本公子的大哥碰上撞破。”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爷与令尊可是神京双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金吾卫领头小心的询问,这人能让贾琏出手救,就说明身份的不简单,他很可能和什么事有关。
贾琏指了指地上李家杀手的尸体。
贾琏拒绝金吾卫头领的好意。
“这人你们不用管,我亲自将他送去衙门!”
你猜对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那族兄如他猜测般的没有将他放过。
既如此你不仁,那便就别怨他不义。
“二爷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现在德就是一只丧假犬,只想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命。”
“只要二爷肯答应,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李成德同贾琏谈条件,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而这若是贾家愿意保他,他就还能活一活。
没有了办法的李成德将希望放在了贾琏身上。
现在李不辱对他起了杀心,就说明他家里人也被惦记上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是贾家肯保他,就再来两个李不辱也是没用。
想通这一点的李成德对着贾琏跪下。
“求二爷救救我!”
“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除了此更是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孙子。”
“我若是死了,他们便就不用活!”
为了活,李成德将自己的体面撕下,跪在了一个孺子前。
看着前后反差这么大的李成德,贾琏不想沾惹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找我没用,我做不了主!”
“你得找陛下,陛下才是能护你的人!”
“跟着我走吧!”
“我带你去找梧桐卫,到时候只要你肯说,陛下会酌情处理你的!”
贾琏示意李成德跟着他走。
知道自己已无退路的李成德站了起来,后扶着墙,缓慢的朝贾琏这边走来。
贾琏看向贾珍,示意贾珍帮帮忙。
贾珍的眉皱了起来,他珍大爷就没伺候过人,让他扶?
只怕这李成德摔在他手里。
贾琏无奈的去自己扶。
李成德略有些粗胖的身体,因为腿发软的缘故,直接倚在了贾琏的身上。
贾琏被压的瞬间脸红。
怎么就这么沉!
“珍大哥哥!”
贾琏朝着贾珍吼了一嗓子,他是真撑不住了。
贾珍无奈的看着贾琏,让他自己一个人爬多好,你非得扶什么。
贾珍架住了李成德的另一半身子,贾琏顿感自己身体一轻。
终于活过来了!
贾琏在心里感叹。
“走吧!”
贾珍站着不动。
“你想就这么扶着他去梧桐卫?”
贾琏被贾珍问的一愣,梧桐卫皇帝的天子近卫,是皇帝在他登基之时,设立的一个部门。
目的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危。
除了此,他还是皇帝手里的刀,帮他笼络天下消息,探查冤假错案,灭杀贪官污吏。
是本朝皇帝的锦衣卫。
贾珍无奈的看着贾琏。
“去叫马车呀,咱家的马车就在那摊子边!”
“几步路的事,琏弟你忘了?”
贾珍让贾琏去将马车叫来,他可不想扶着一个胖子走那么远的路。
贾琏回去叫马车。
馄饨摊的老板将贾琏叫住。
“二爷,您还没给馄饨钱呢!”
馄饨摊老板朝贾琏要钱,想起刚刚确实没给钱的贾琏,将钱丢给老板。
接住钱的老板瞬间眉开眼笑。
贾琏想走,然却又被叫住。
贾琏的眉皱了起来。
“又有何事?”
“二爷过来一点!”
馄饨摊老板朝着贾琏招手,贾琏的眉越皱越紧,同时心里对这馄饨摊老板的警惕提了起来。
他没事叫他过去做什么。
难道这老板有古怪,贾琏再次打量起了馄饨摊老板。
只见这馄饨摊的老板眼神清亮,不像是要害他的模样不说,好像是真的有事要同他说。
贾琏小心的走了过去。
馄饨摊老板的嘴角带着一抹笑。
“二爷将人带回家,你家现在有一场造化等着你!”
馄饨摊老板压低声音同贾琏说话,贾琏听的云里雾里,他家有造化?
什么造化?
贾琏眼中闪过疑惑,这馄饨摊老板怎么知道他家有造化。
他不是一个普通卖馄饨的吗?
贾琏越发的觉得这馄饨摊老板不简单。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然这猫腻却害不了他。
因为是在他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无论真假,试一下又何妨。
贾琏朝着馄饨摊老板一礼。
“谢过提醒!”
说完,贾琏头也不回的离开。
“头,你为何什么要帮那贾琏。”
“那贾琏与咱非亲非故,你帮他,他也不会记住你的!”
馄饨摊准备收摊,跟着馄饨摊老板跑腿的小厮一边麻利的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边不解的同馄饨摊老板说话。
馄饨摊老板望着贾琏的背影,眼中闪过深色。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记住我?”
“你记住,干咱们这行的,虽不用太过重视人际,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说不准哪天,能救你我一条小命呢?”
没达到老板的高度,跑腿的小厮有些听不太明白。
他们就是一群生活在阴暗里的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要人际有什么用。
左右都是旁人求他们,难道还能让他们求别人?
这还真不一定!
馄饨摊老板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幽深。
他们迟早要走到台前的,到了台前,他们就是被人攻击的靶子。
到时候若没有足够的势力作为联盟,只怕是会被那些文武官生吞活剥了。
“你还小,你不懂!”
“等你爬到我的位置,见惯了外面的腌臜事,便就明白了!”
馄饨摊老板忍不住的说教跑腿小厮。
小厮听的一愣一愣,对于馄饨摊老板的话,是一点都没理解。
不过这也正常,他还只是个外编人员,平时就跟着他们这些出任务的跑跑腿。
等他真正接触到了里面,才知道他们是干的什么事。
而这些事,一旦被推到台前,必定是群臣之敌。
馄饨摊老板有先见之明,等他干完这一票,估计就要升职了。
小厮麻利的将东西搬到摊子上,后帮着馄饨摊老板一起推车。
贾琏坐着马车来找贾珍,贾珍双手抱胸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成德。
现在的他已经缓过来了。
贾琏让两人上车。
待两人上来后,贾琏吩咐回荣国府。
贾珍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琏弟不去梧桐卫送人,回荣国府做什么?”
贾珍不解的询问贾琏,贾琏端坐着身子,斜眼瞥了一眼贾珍。
这他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馄饨摊老板让他的。
这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毕竟那只是一个馄饨摊老板,他一个纨绔听馄饨摊老板的话,可不就是脑子秀逗了。
贾琏略有些烦闷的打断贾珍。
“珍大哥哥就别问了,只管跟着我回去就行了!”
贾琏不想说,贾珍便就不问。
就这么,两人一起回到荣国府。
荣国府内,此时皇帝还没有走。
他正在与张家老爷子闲聊,这些年张家老爷子虽然一直都在西北,但于朝堂上的事,知道的还算不少。
皇帝朝张家老爷子问起了怎么处理李不辱。
李不辱此人没有多大才学,但就难抓的像只泥鳅。
每每他查到他一点,便就被他巧妙的躲过。
这种感觉,好似有人故意耍着他玩一般。
“陛下别想了,那李不辱背后有人!”
张家老爷子回答皇帝。
“他能混到这份上,定然是有在指点,不然凭借他贪婪的性格绝对不会有现在的造化。”
听着张家老爷子的话,皇帝想起了李不辱身边的一个人。
当时暗卫在记录李不辱之时,重点写了这个人名。
一开始他并不重视,因为他就是李不辱的一个族弟。
一个类似附庸的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李不辱现在好像对此人不太重用,具体因为什么,他不知道。
如皇帝所知的一般。
自从李不辱当上首辅,便就开始叛逆,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李成德。
然他能坐上首辅的位置,却全都是靠李成德的谋划。
没了李成德,他就是一个筛子。
皇帝越发的觉得李成德在其中的重要。
“来人!”
皇帝对着带来的人喊了一嗓子。
顿时有一个小太监站了出来。
“陛下!”
这个小太监就是专管给皇帝传话的人,小太监朝着皇帝一礼。
皇帝命小太监去查一个,这个正是李成德。
然他不等他派人去查,贾琏便就已经带着李成德到了门外。
贾赦不在家,贾琏想找人讨论,便就只能找张家老爷子。
“进去通报!”
到了门口的贾琏吩咐屋外的下人,下人看见贾琏这个未来的一家之主,不再像从前那般轻视,赶紧进去通报。
张家老爷子让人将贾琏放进来。
今天他挂记了贾琏一天,本他想让贾琏在家待一天陪他见客,然贾琏实在是请不下假。
贾赦亲自去都不行,也不知道那周成荣是故意的还是怎样,愣就是不批。
贾琏跟着下人走进了屋内。
迎面贾琏便就看见了屋内陌生的皇帝,贾琏没见过皇帝。
对于皇帝,也仅是从旁人的嘴里知道。
“外祖!”
贾琏朝着张家老爷子一礼,张家老爷子将贾琏拉了起来,后对着贾琏问起了今天的学业,贾琏瞬间变的愁大苦深起来。
“不怎么好,今日太傅讲的东西,根本听不懂!”
听见贾琏的话,皇帝的耳朵竖了起来。
太傅的讲课质量关系太子,若如贾琏说的让人听不懂,那就得考虑换人了。
想到这,皇帝的面色严肃起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