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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面色一黑,还真是会想啊,竟想利用人间之力压制修为。
不过想到她口中的时机,因为他也感觉到了。
“哼,就知道你来书院,准没好事!
几百年前,来书院当了几天教习,就将旧书楼一览而空。”
红尘笑道:“老不死的,你也太小气了,我那是当几天教习?那可是整整一百年!
百年之中,我可是培养出了不少杰出人才。”
夫子没好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些人才去了哪里?
最终还不是利用书院资源,为皇室培养了大批人才。”
“赶紧的,你要实在揪心得很,我那老本营,你自己随意。
功法神通,看上哪样,自己拿走!”
“哈哈,你这算不算背叛?”
“我自己的东西,谈何背叛?最多也就是送!”
“能将其随手送人这话说出来,也就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信!
这是我用人间之力凝聚的元气珠!”
说着,一颗珠子向红尘飘来。
红尘接过,看似没有任何检查,直接炼化,加厚了境界壁垒。
“你就不怕检查一下?不怕老夫对你不利?”
红尘当然检查了,但还是道:“多年交情,你这老不死的,我还信不过?
退一万步而言,我们如今可是站在同一阵营,你此时谋害我,无异于自杀罢了。”
“你这话,老夫爱听,既然达成目的了,还不快滚蛋?还想留下蹭饭不成?”
君陌等人面色如常,内心却好奇不已,老师这个样子,他们从未见过,而且,他们感觉,老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们不知道的是,夫子当然高兴,因为红尘的修为,此时即使永夜来临,祂与红尘联手,把握也大了很多。
“我去,你个老不死的,我可是将自己绝艺都传给了那小胖子,吃他一餐,怎么了?”
夫子气急:“你,一个破烤红薯,还绝艺?”
身后,陈皮皮诧异不已,烤红薯?
莫非这个漂亮姐姐,竟然是东市烤红薯那位婆婆?
“哈哈,从我手里出来的,不是绝艺,也是绝……
咦?呵呵,真是一个可造之材,凭借自己,竟然突破了!”
夫子:“谁?值得你关注?莫非是逍遥岛当代天下行走陈天?”
红尘:“不是,而是知守观叶苏,只要给他时间,这个小家伙未来的成就,足以比肩佛祖,以及你那位开创了明宗的朋友。”
夫子疑惑:“叶苏那小子,我见过,是比较懂得自我思考,自我反思,但给予时间,能达到佛祖与他的高度,你不会瞎了吧?”
红尘白了一眼:“你才瞎,你全家都瞎!”
君陌等看着两个老古董毫无形象话语,尤其是最后一句,面色一抽,面色一黑,夫子全家?此时不是骂他们嘛,却也不敢反驳。
“说来,浩然当初能迅速悟出浩然气,多亏你送给他的功法。
天诛之前,他可是特意嘱咐我,让我劝你,不要出手。
如今浩然的传人在这,不指点指点?”
看了一眼君陌,红尘:“这小子,古板,重礼,性格中还有那么一丝霸道,不懂何为逍遥。
传给了他,不仅帮不到他,或许还会限制他。
反而柯浩然的浩然剑,最合适他。
虽然合适,但那是柯浩然的,而不是他的。
何时能感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意,那与柳白,可就真的站在同一个层次了。
不过,当初倒是欠了詹台宗主一个人情。
西陵联军围剿时,我在大阵之中闭关感悟突破,导致他被天诛。
明宗的理念,修行法,是我最认可的。
这个理念给我帮助太大,才衍生出了如今我的修行理念。
明宗的理念,被西陵定义为魔,那我的理念,自然也是属于魔的。
可惜,当初那知守观观主,西陵掌教,被我亲手斩杀了几位,也就不敢提这事了。
究其原因,还是强者为尊,要说世间第二大的魔,莫过于西陵罢了,指鹿为马,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夫子笑道:“说到霸道,我看很多男子不如你啊。
西陵掌教,死在你手中的,不下于三位吧,知守观观主,被你击杀的,也两位。
你可比老夫,杀意大得多了。
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还詹台的人情?
不会跑到荒原去找唐偿还吧?”
“明宗第七境不朽境的感悟,足够偿还。
詹台宗主,当初也不过这个境界罢了。
至于如何还,看机缘了!”
余帘此时恍然,难怪刚刚她去旧书楼二楼,发现同道旁边多了一本册子不朽录。
原来是这位前辈故意的,恭敬示意了一个拜谢眼神。
现在的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夫子:“我想,她定会感谢你的。
说来,你这丫头就是个变态吧,昊天世界,所有体系,你都精通了吧?
魔宗这第七境你都涉及,还能写出感悟。
知守观,书院,悬空的呢?”
“有所感悟,当初修行这些体系,才在这些体系基础上,感悟出逍遥体系。
可惜,在昊天的世界,五境之上,太难。
每个人的五境之上感悟,都有所不同。
否则又何至于,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即使经过千年发展,依旧凤毛麟角。”
红尘离去后,余帘恭敬道:“老师,那位前辈是?”
李慢慢等也好奇不已,夫子:“你们只需要知道,她,才是李唐最大的依靠,也是逍遥岛的开创者。
长安城中,那两位六境强者,一位是她的侄儿,一位是不知多少世的侄孙了。
普天之下,五大不可知之地,最强大的,从今天开始,就是逍遥岛了。
你们之中,即使再增几位五境之上,也仅仅是拉低了与逍遥岛的差距。
两百多年前,与你们小师叔一样,绝世资质,迅速崛起,最后被天诛的叶惊涛,就是逍遥岛的弟子。
与明宗的牵扯嘛,那时,她还刚入洞玄没多久,就去拜访了明宗詹台,詹台也没因为她弱小而置之不理。
反而是惜才,倾囊相授明宗理念,所以,她才欠下了明宗一个大因果,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