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放只是稍沉默便说道:“朱明坤,他们就是这类?”捧人的话语的自然此刻要接上。
他知道自己体内神秘物是至强者,来自未知地方。自己还是练气期时,这神秘物侵入自己体内差点神魂俱灭,此后却受益匪浅。这神秘物在自己体内沉寂很久后破茧而出,就成了如今米粒大小盘膝坐佛姿态的模样。
本以为他欲夺舍自己,没想到他控制自己成为他的傀儡,还是那很自由的傀儡,可不是那种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傀儡。与他亦师亦友,可自己清楚自己只不过是神秘人物的棋子而已。他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哪敢雷池半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命是从是如今自己的心态,若行将踏错一步,万劫不复定是必然。
“朱明坤,他们几个是仙修,这也是叫你和他们合作的原因。这些,呵呵,你们不懂。你们化神修士要飞升就要寻觅飞升通道,往往无数年无果,可以说堪比凡人登天难无指望。可对高卫冕的大能修士来说下界面法则的瑕疵被他们轻易看破,其间法则奥秘被他们利用并非难事。不完整的界域界面其卫冕壁障出现碎裂或裂缝的漏洞,就会很容易被外界侵入。如今你等界面防护壁障裂缝生成,且是那种不能治愈的那种,这和卫冕空间运转错乱形成的裂缝是有区别的。界面比作皮球有漏气沙眼就不在有弹性,软趴谁都可捏。当然,这种比喻有些不切实际。但一个完整的界面自身抗压有其法则,自我体系生生不息不受外界影响。这种独立界域虽在星空但不受动荡中的星空野蛮力量吞噬侵扰,若有大能强行介入,那他就会被这界面法则中的壁障之力绞杀。若大能大大强于界面几十上百倍力量,界面会奔溃,而其自身也会被或多或少反噬,影响道心。宇宙之大,无奇不有,但不是谁想肆意妄为就能无法无天随心所欲。大宇宙中只要有界域星空,就有天地法则。不管是修真界还是世俗间或有无生命,皆被无处不在的法则力量无形管束,只是有些强有些弱而已。谁冒犯,那必死。这是无行之手,谁都不能逃脱其手掌。所谓逆天修行,那也是在其规则范围内。比如魔修鬼修等等所修手段看似倒行逆施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实在很多界域中是规则容许的。天地万域,有容乃大,这就是宇宙星空奇妙之处。你能领悟规则定律,明悟法则道意,你就能扶摇直上,哈哈,扯远了扯远了。你等这界面,这些仙修以前若真身降临,这界面肯定会崩溃。他们真身降临,定有大能给他们隔绝了天道法则可觅的气息。他们被强者借助那一丝裂缝强行打开送进来的,但他们束手束脚是源于不敢动用仙力。他们的到来,可见韩立一次无意之举给你等界面带来无尽未知。宇宙星空无数界域,有些是宇宙自我孕育的,有些是大能们制造出来的,有些是强者自身衍化的。每一世界管辖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只是有些世界完整,有些世界支离破碎残缺不全。所谓大小世界三千,所谓上下九重天,所谓域外天外天,所谓次元世界……,都是星空星辰各界域中对界面各种称呼。呵呵,宇宙奥秘,讲这些,你不懂。”
“是,是。小子孤陋寡闻……”
“呵呵,不是孤陋寡闻,多听无意!知道定会空想,追求又不可达反徒添烦恼。抓紧去办,呵呵,老夫我好期待呀!”
敖放派出无数密探,而他自己也悄悄来到了武曲城。
马驹儿和金爵出了酒楼,与他俩出酒楼的还有一群修士。
酒楼外,风度翩翩的白相如看见隔壁一桌的马驹儿、金爵也出了酒楼。
他拱手问道:“二位道友,在下雲堡白相如,二位也是去传道会?看二位道友亦初来此地,不如与在下和卢家兄妹结伴同行如何?”
金爵先是一愣,随后拱手轻笑道:“哈呵呵,原来是天下第一世家白道友。在下全权,我俩也是初来乍到,荣幸结识诸位道友,三生有幸。”
同时传音给马驹儿,告诉他这人是青元帝国世俗第一大家白家的旁支。白家子嗣和修真世家通婚,时而有灵根资质的子女诞生,这些有灵根者修行无长进后就定居于雲堡形成一族修真家族。
马驹儿向白相如和卢家兄妹拱手说道:“在下马驹儿。”
金爵心中一慌,传音道:“你咋道出真名?”
马驹儿也传音道:“小人物不足挂齿,无妨无妨。”
金爵想想也是,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马驹儿这名儿又有谁知道?即使先前做了些案子,又没留下线索或被查出踪迹,无需警惕。
卢家兄妹对视一眼,内心都有些不悦。他二人带族中后辈来京都增加阅历,途中遇到这白相如。卢慧訚见此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见多识广善言语,又是大家族子弟,即使内心不悦但自家是安笋山卢家在修真界地位也不低,倒没介意其跟随。
几日间,他觉察出此人对堂妹卢慧珏有意无意露出亲近感。卢慧珏长相虽不是那么倾国倾城,和堂姐卢慧玲俊俏模样相比稍逊一筹。堂妹那温润肌肤温柔性格有如林家小妹般可爱可亲,尤其她那时有时无散发出极淡的女性体香,让男子就会莫名的想与其亲近。他知道上门提亲的翘楚络绎不绝,可老祖有待价而沽之意,当然跟堂妹不屑那些翘楚也有关系。
见堂妹不反感,更何况白相如是白家子弟,卢慧訚自然不会阻止。只是这二人素不相识,不知根底,且刚才言语好像对帝国有些不敬。虽说修士对世俗王国可不屑,但帝国是****的国家,低阶修士不敬帝国那不是自找麻烦。万一这二人惹些麻烦,自己蹚浑水得无妄之灾有些不值。
但见全马二人对自己拱手,卢慧訚卢慧珏只得微笑拱手,此场合虽内心不快,但也不能碍了白相如的脸面。更何况对面二人,全权英俊刚毅,马驹儿肌肤润玉模样俊美,一看不应是恶人。相由心生,俊美男子很难是毒蝎之辈。当然,相并不见得能表里如一,毒恶美男不是没有,可今日很难看出深浅,只得走走看。
“在下卢慧訚。”
“二位师兄,师妹卢慧珏。”
“哈哈,全道友、马道友,相见即使有缘。走,咱们去玄武湖游玩一番,明日一道去龙腾坊参加传道会。”
众人雇船游玩,半日观赏,闲庭信步,兴致盎然。
玄武湖烟波浩渺,丹心桥婉若游龙,天阳殿雄伟高耸。湖岸柳树成荫,湖中若干小岛散布如星。松鹤岛、竹鹭道、梅莺岛、百花岛上绿树庭阁,鸟啼花飞让人流连忘返。
在落云宗身处仙境看惯美景的马驹儿感慨此地人间造景,独具匠心,观赏之余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倒叫马驹儿更诧异的是修者珍惜光阴更重朝夕,而此地游人如织,其中大半竟是修士。
听着金白二人侃侃而谈闲谈甚欢,看着卢家女修嬉笑玩耍顾盼生姿,马驹儿有些忘了自己是修者。亦想到其他修士亦是如此,此刻忘了修真艰难,不觉暗叹。什么叫玩物丧志贪恋红尘,什么叫美人入怀江山不在,此地景致只不过是世俗营造的美景,就让修者忘了明天,只活当下。
此刻的马驹儿只是触景生情,没想到这武曲城内几无灵气。修者除了能冥想悟道外而日以继夜吐纳打坐,引灵气充盈丹湖实则徒劳。更何况来此地游玩者皆外地来聆听传道会的修士,以无心修炼,还不如敞开心境放飞自我。交友论道,坊市捡漏,才是目的。若是灵气充足,即便有美景良辰,绝大修士就没了那闲趣。这就是环境决定行为,他没想到这些。
竹鹭岛,岛中有湖,湖中又有桥有阁。岛上种寿竹、慈竹、斑竹、楠竹、水竹、墨竹、棕竹、蕲竹、双竹、弓竹等等数十种。绿竹猗猗,夕阳苍翠,华露生笋。影绿入水,垂钓粼粼,雅趣烂漫。岛心湖中丝鹭或立或飞或鸣或嬉或戏水,鹭不惧人,人不扰鹭,彷如自然。
白相如一挥手,石桌椅放置一片竹林下,笑道:“诸位,酌酒小憩,探讨修炼心得,我辈增些见识,顺便提点一下小辈如何?哈哈。”
“好好,在此谈经论道,不失雅致。来,借花献佛,全某敬诸位一杯。”
杯觥交错间,大家互敬了几回。
席间,马驹儿知道了这卢家兄妹是安笋山卢家子弟。那四个练气士是卢慧訚卢慧珏的侄孙,大圆满修为的叫卢智镪,练气后期巅峰修为的叫卢智镶、卢智昉。那个长得精致乖巧的好奇宝宝叫卢纯烟,是卢家一行中最小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