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爸吗?”
“肯定不是啊!那个人是两条腿走路,爸回来肯定骑着自行车。”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啊?”
“是爸!”
“不对啊,自行车呢?”
四合院门口。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三人守在这,目不转睛的望着胡同口,时不时讨论两句。
在中院看完热闹后,他们三个就跑到了这里,盼着等着阎埠贵把自行车买回来。
想到自己家马上就要成为院子里第三个拥有自行车的家庭,兄妹三个都情不自禁地感到期待与激动。
“还真是爸!”
“爸,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的自行车呢?”
三个人跑向前,发现真的是阎埠贵后,眼睛来回找上一遍都没发现自行车的影子,纷纷迫不及待的追问。
“爸去晚了,没买到。”
阎埠贵的表情十分懊恼,整個人也有些落寞。
东单委托商店他倒是去了,来回找上一遍都没瞧见王浩买回来的那种自行车,问了伙计才知道早被人买走了。
没买到自行车,白跑不说,还搭进去一趟公交钱,差点没把他给心疼坏。
回来的时候,阎埠贵都没舍得坐公交,愣是腿着回来。
亏了啊!
阎埠贵的心在滴血。
“啊?没买到啊?”
“爸,你怎么不早点去?”
“要是早点去就好了,自行车就不会被别人给抢走了。”
一听阎埠贵没把自行车买回来,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的希望落空,顿时抱怨了起来。
他们还想着等自行车买回来,都好好学一学呢!
“我怎么没早点去了?”
面对三人的抱怨,阎埠贵也有些不满,心疼的说道:“怕好的自行车被别人先买走,我还特地坐的公交,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白白亏了一趟公交钱。”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不吭声了。
“当家的,你自行车呢?”
“爸,你不是买自行车去了吗?怎么没骑回来。”
“妈,爸去晚了,没买着!”
“哎呦,没买着啊?”
一行四人回到前院,守在家里等着的三大妈、阎解成和于莉也跑了出来,一通追问。
得知自行车没买回来。
三大妈叹气,阎解成夫妻俩也不开心。
“当家的,我跟你说个事……”
因为没买着自行车的事情,阎家的氛围有点低沉,过了好一阵子,三大妈才主动说起晚上在中院发生的事情。
得知此事的阎埠贵十分震惊。
“你是说一大爷和傻柱都在王浩那吃了瘪?”
“这不能吧?”
傻柱也就算了。
就连一大爷也栽了?
那可是一大爷!
“当家的,我骗你这个干嘛?当时大家都看见了,不信你问解成和解放他们。”
“这不应该啊!”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说王浩前几天被傻柱打了一次,直接打开窍了……”
“哎呦,我被王浩那小子给坑了啊!”
想着三大妈说的那些事情,阎埠贵忽然一拍脑袋,醒悟了过来。
难怪自己白跑了一趟,原来王浩这小子从一开始就骗他!
“当家的,怎么回事?”听阎埠贵说自己被王浩给坑了,费解的三大妈有些紧张,“王家那小子怎么坑你了?”
“这都是王家小子的算计啊!”
琢磨了一阵后来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回过味来的阎埠贵说道,“还记得王浩那小子当时在前院和我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啊,怎么了?”
“那小子是故意的,给人埋坑呢!”
“啊?!”
“王浩还惦记着当年那件事呢!”
“这……不能吧?都过去了那么久。”
三大妈显然也意识到阎埠贵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了。
阎埠贵没有回话,只是眉头上又不自觉的添了几抹忧愁。
时间过了那么久,阎埠贵也后悔当初的选择,尤其是后来王静找了个在轧钢厂当驾驶员的对象,他就更想找机会缓和两家的关系。
奈何王静一直对他这个三大爷爱答不理,王浩又十分听王静的话,让他无从下手。
“爸,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他王浩还能拿这件事找咱家的麻烦?”
见阎埠贵这么胆小,看不过眼的阎解成嚷出声。
“你还有脸说?”
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咱们家至于开罪王静吗?”
“这能怪我吗?”阎解成嘟囔了一句,甩锅道,“还不是贾张氏那老虔婆见不得人好,非要跑去街道办举报。”
“不是伱到处瞎囔囔,会有那么多人知道那件事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一没偷二没抢的,要不是您自己怕事,非要在全员大会上自我检讨,也没咱的事。”
“我……”
“解成,你少说两句,别气你爸!”
“当家的,你消消气,别跟解成一般计较。”
眼看父子俩就要闹起来,三大妈赶紧开口,各劝了一句。
看着阎解成带着儿媳妇于莉离开,阎埠贵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阎解成说的没错。
哪怕当初他保持沉默,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们现在和王家姐弟的关系,也不会生分到现在这个程度。
当初急着脱身,想着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反倒弄巧成拙了。
“不成,我得找王浩好好聊聊,把这件事情说开。”
想了又想,阎埠贵忍不住站了起来。
“当家的,有这么严重吗?”面对阎埠贵的反应,三大妈显然无法理解。
王浩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年轻,至于让自个当家的这么紧张吗?
就算是许大茂,也没让阎埠贵这样坐立不安过。
“你可别小看了……哎,你个妇道人家,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通过今天的事情,阎埠贵可琢磨出太多东西了。
王浩下午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简直是杀人于无形。
这小子懂得利用人心。
这点才是最可怕的。
仅仅利用跟自己在院子里聊的那几句话,王浩就不动声色的让一大爷体验了一回王静当初的遭遇。
光看一大爷今天有多狼狈就知道了。
这还得亏是一大爷。
要换成是其他人,怕是被坑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像王浩这种人,千万不能得罪。
想起当年那件事跟自己有关,严格来说还是因他们阎家而起的,阎埠贵就更后怕了。
差点害人丢了工作的事,哪怕不是成心的,也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瑞华,你去炒个白菜,酥盘花生米,再把过年剩下那半瓶好酒找出来,我去请王浩来家里坐坐。”坐不住的阎埠贵起身,临出门又补充道,“另外再炒一个……不,两个鸡蛋!”
“啊?”
一听阎埠贵这么说,三大妈都傻了。
又是花生米,又是鸡蛋的,连藏了那么久的半瓶好酒都拿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阎老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