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最恶毒的谩骂
时间回到正轨。
奔流城。
咚咚咚……
在一阵密集的鼓声中，布莱伍德伯爵走进奔流城的大厅。
大厅上方的房间内。
雷加端坐高位，一手撑着侧脸，翘起一条腿。
偶尔听见海伦娜嘀嘀咕咕的童音。
阿摩斯大吼一声，仿佛受到刺激，大喊道：“野火只不过是炼金产物，我有光之王的帮助。”
派遣一位效忠布雷肯家族的骑士家族的私生子去办这件事。
每说一样，扣动桌面的手指便用力一分。
他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与家族的损失。
这不是商谈，而是要给他定罪。
下方。
最后，雷加停止敲击，话音转冷：“伯爵大人，我可以理解您与您的家族是在造反吗？”
唰——
军临城下，石篱城却巍峨不动。
雷加思路清晰，早已设想好计划。
这一刻，连罗柏都僵硬在原地。
雷加缓步而来，笑着走上吊桥。
“不可能，我是他们的领主，他们必须跟我共存亡！”
“就凭野火？”
这样一来，可以随时躲入城里。
一个昼夜过去。
他能前来奔流城赴约，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这种超凡的魔法生物，绝不是人类能够对抗。
111AC年，换储大会之后，双方关系渐渐疏远。
但有两个要求。
不管谈话有没有作用。
雷加直接拒绝，转头微笑：“莱昂诺大人效忠一位仁慈的国王，手段也会偏向仁慈。”
罗柏心有不忍，低下脑袋。
雷加好奇的打量一眼，笑呵呵的拉起她的手，揉了揉小脑袋。
转眼就要出发，真是累死人。
布莱伍德家族必须尽快投降，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雷加闻言看向雷妮拉，翘起嘴角。
等待喷涌、爆发的一刹那。
咽了口唾沫，凯尔斯沉声道：“不！布莱伍德家族忠诚坦格利安的统治，绝无二心。”
私生子返回，传递回阿摩斯同意谈话的消息。
“嘶嘎……”
另一半是咒骂布莱伍德家族。
雷妮拉剥好了葡萄，喂到他的嘴边。
贪食者暴怒咆哮，伸长粗壮的脖颈，龙首俯瞰着吊桥一端的城门口。
双方距离不足五米，雷加呵斥道：“阿摩斯，放出城中的平民，你将留得一具全尸。”
凯尔斯缓缓闭上眼，沉闷道：“是，王子！”
得到回应，凯尔斯紧皱的眉头舒缓两分，主动说道：“公主，奔流城的使者邀请我前来谈判，不知有何指教？”
抓紧将话题步入正轨，探明是福是祸。
雷妮拉耳垂泛红，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挽了挽发梢。
凯尔斯直接跪倒，低下头颅：“王子，命令是我一时下达，责任全部在我一人。”
恭敬的低着头，眼睛却向大厅上方瞟。
说起来，布莱伍德家族曾是她坚定的支持者。
雷加骑着贪食者翱翔而来，一身黑袍随风飘扬。
雷加做出判断，已然没了沟通的兴致，发出警告：“释放城中的平民，不然石篱城将化为废墟。”
这是一个要承受血与火的家族。
果然，阿摩斯怔了一下，理解一连串的称号。
行动敏捷，耐脏结实。
拔出长剑，指向桥那边的贪食者，颇有几分肆意：“坦格利安源自火焰，光之王也赐予了我火焰。”
罗柏领命告退。
城堡建立在一个山坡上，南面有一条山脊连绵，形成天然的阻隔。
奔流城的军队先一步抵达红叉河岸，拦住石篱城向北撤离的可能。
雷加声音拔高，喝问道：“可您违抗王令、攻击封君、擅调军队驻扎奔流城外！”
雷加诧异的看她一眼，张口吞入葡萄果肉。
绿色竖瞳酝酿残暴的凶光，死死锁定气味恶臭的阿摩斯。
海伦娜跪坐在桌案前，神神叨叨的摆弄着两块石子。
雷加唾骂一句，沉声道：“派人去石篱城传信，让阿摩斯到城门口与我谈话。”
良久。
打了王室和徒利家的脸面，必然要付出代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布莱伍德家族每年都会送上问候和一笔不失体面的礼物。
坦格利安的传统自古有之。
“嘶嘎——”
雷加手指敲了敲桌面，第一次开口：“伯爵大人，您的家族与布雷肯家族私自开战，拒绝王室调解，抵抗封君葛拉佛.徒利的命令，甚至与奔流城大军正面开战。”
那是一种火山般沉重的炙热火焰，积蓄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此话一出，雷加脸色瞬间阴沉似水，煞气溢出眼眶。
“不必，今晚还在奔流城休息。”
大厅内鸦雀无声。
信纸他看过，是布雷肯家族的渡鸦传信。
雷加看向他。
布莱伍德伯爵暗暗皱眉，感觉到压力。
布莱伍德家族的大军跨过山脊，驻扎在石篱城的正南五里处。
“我有自己的想法！”
啪嗒——
石篱城。
大陆上再无人敢以此嘲讽、贬低坦格利安。
贪食者降落在泥泞的土地，泥土四溅。
悄悄瞥了眼雷加，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
一脸阴沉的阿摩斯.布雷肯站在门垛下，身边围拢了一大群士兵。
静！
短暂的寂静。
况且，世代仇怨的布雷肯家族就要完蛋了。
只在城门口的门垛下谈话，只能带一条龙。
雷妮拉凑近耳畔，低声劝告。
父亲和御前会议会宣判凯尔斯的罪责。
进入奔流城前，他亲眼看到了三条龙。
雷妮拉走上前，轻声询问。
桥边上，贪食者驻足而立，绿色的竖瞳泛起可怖的寒光。
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
“是，王子。”
“石头、嘭……”
雷加撇了撇嘴，绷起的冷面缓和。
这些族徽上有动物的形象，大多是先民的后裔。
艾尔蒙不敢拒绝，连忙退下。
雷妮拉见不得兄妹俩亲近，递给雷加一个眼神，大步离开。
凯尔斯心头直跳，隐隐后悔前来谈判。
雷妮拉单手扶额，瞪了他一眼，端庄的回复：“也愿旧神宽恕您的罪责，凯尔斯伯爵。”
“雷加，咱们要先回赫伦堡和莱昂诺大人商谈对策吗？”
“是，王子。”罗柏应下。
“恶心的把戏。”
河间地的部分诸侯同时信仰新旧诸神。
恭敬道：“王子，石篱城的阿摩斯.布雷肯避战不出，是否采取强攻。”
雷妮拉不再多嘴，保持沉默。
如布莱伍德、布雷肯、徒利……
见没人搭理他，自顾自的行礼：“布莱伍德家族向您问好，王子殿下！”
但这是值得的。
说着，递过手里攥紧的一张信纸。
“没问题，我去会会他。”
……
毫无认错之意，恨不得立马开战。
雷加刚下龙背，山姆威尔匆匆上前。
下马威来的太彻底了。
布莱伍德家族一共有两千人的军队，奔流城勉强凑出一千人。
袭击三女国过后，他有点喜欢上宽松的黑袍子。
来时的路上，他透露了王子对两個家族的看法。
雷加笑了笑，自己剥了一颗葡萄吃。
城门紧闭，死气沉沉。
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剑。
在残暴的梅葛血洗七神教团、杰赫里斯一世达成和解后。
双方同时出发，约莫一天一夜才能赶到石篱城。
内心狂吼：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愚蠢透顶！
认罪很快，滑不溜秋。
事后龙焰焚城，舆论也会说成逼不得已。
雷加俯视着他，神情淡漠。
信中写出了布雷肯家族的拒不认罪与负隅顽抗。
尤其是那条漆黑如炭的贪食者，双足站立足有几十米高，堪比一座小型堡垒。
阿摩斯扬起下巴，高傲道：“我有光之王的庇护，神灵赐予我力量。”
激怒了雷加，阿摩斯猖狂大笑：“你满身泥污，国王会给你安排哪个接受传统，繁衍更加罪恶的产物。”
布莱伍德伯爵全名凯尔斯.布莱伍德。
雷加听得一愣，狐疑道：“布雷肯家族改换信仰了？”
“雷加，进攻布雷肯家族，需要布莱伍德家族的军队。”
面对乱臣贼子，他认为有必要进行威慑。
山姆威尔.布莱伍德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曾对他表示过效忠之意。
阿摩斯有些疯癫，长剑指向雷加，目露厌恶：“坦格利安的孽种，罪恶的产物。”
至少保全了家族。
一番恶毒的羞辱，深深撩拨雷加的心弦。
并且，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沉吟片刻，布莱伍德伯爵深吸一口气，换了个人问候：“公主殿下，许久未见，愿旧神赞美您的美貌。”
今天可能有一场大战，雷加提前穿上了黑袍。
布莱伍德伯爵仰起头，目睹三位坦格利安王嗣的形象。
雷加耻笑道：“阿摩斯在信中可厉害的紧，居然打算死守城堡。”
今天的雷妮拉有点殷勤。
雷加笑了笑，叫上罗柏和几个护卫。
阿摩斯紧握着腰间剑柄，底气十足道：“王子，您现在退兵，光之王会宽恕您的罪过。”
信纸上，一半笔墨都是声讨王国不公。
“嘶嘎——”
“罗柏。”
罗柏抬起头，朗声道：“王子，有何吩咐？”
噗通——
……
罗柏持剑跟随，大声宣布：“你所见到的是，韦赛里斯一世长子、镣铐破除者、废墟制造者、铁王座继承人，雷加.坦格利安！”
都是为了各自的家族。
凯尔斯双腿颤抖的爬起身，背影孤寂的走出大厅。
他才刚刚返回奔流城，一来一回马不停蹄。
“算了，不理你们了。”
轰——
恶语临身，揭露底细。
除了身份，另外两个称号是焚烧三女国后，厄斯索斯流传过来的称号。
“错！”
“啊~”
雷加笑而不语，无视掉眼神中的含义。
海伦娜一脸的茫然无措，任由大手抓乱微卷的银发。
一个褒义，一个贬义。
茫然的呢喃：“碎掉了。”
他感受到了驾驭者的愤怒。
雷加皱起眉，怀疑对方是否真有看上去那么愚蠢。
“带上次子团的弟兄，去调遣山姆威尔统帅的军队，奔赴石篱城！”
雷加又看向艾尔蒙，说道：“召集一千士兵，堵住红叉河的退路。”
学士说过；人在少年，贵在守己。
雷加脸色淡然，早已接受。
听从劝说，雷加站起身，走到房间边缘，冰冷道：“凯尔斯伯爵，你将孤身返回君临认罪，你的长子将继承你的爵位，率领军队赎罪。”
这是最为世人诟病的一点。
算是拉拢雷加与维持关系的另一种方式。
每一声脆响，都像擂鼓般敲响在凯尔斯伯爵的心头。
雷加并不理会他们有多辛苦。
抵达石篱城的城门口。
目光扫过罗柏与艾尔蒙，心道这与理想中的见面相差甚远。
雷加紫色的瞳孔泛起猩红，隐隐有一缕火焰跳跃。
罗柏从旁走来，严肃道：“王子，阿摩斯伯爵强制许多平民进入石篱城，似乎想让您投鼠忌器。”
对于主动认罪的贵族，他不想过多插手。
一座坐落在红叉河和屈膝之栈以南，高尚之心和橡果厅一杯，奔流城以东的城堡。
清脆的响声发出，海伦娜怔在原地，手里的两块石头敲击碎裂。
雷加看向头顶，叙拉克斯与梦火盘旋上空，竖瞳盯着石篱城不放。
雷妮拉翻个了白眼，坐回自己的位置。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口随心动，沙哑着嗓子：“龙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