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你仅凭一股剑势，就能伤到我。”
    聂天目光低沉，冷冷看着御书衡。
    他没想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御书衡，竟然是一名人剑合一的剑者！
    御族不愧是苍穹九族之首，底蕴果然够深。
    “小子，御星野死在你的手里，不冤！”
    御书衡突然平静了许多，一双眸子盯着聂天，沉声道：“你死在我的剑下，更是你的荣幸。”
    “这样的荣幸，我可受不起。”
    聂天嘴角轻扬，淡淡一笑，突然目光转向牧九格，玩味道：“而且这里的某些人，应该不想我死吧。”
    他口中的某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牧九格。
    牧九格之前想杀他，但现在却不动手了。
    聂天猜测，应该是因为天梯出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梯出现之后，牧九格就不再杀他了。
    但他确定，牧九格绝不会看着他死在御书衡的手里。
    而且。
    全场之中，也唯有牧九格，能稳压御书衡一头。
    天道阁主云倚天，都未必是御书衡的对手。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牧九格似乎并不急于出手。
    “聂天，今天你必死，谁也保不了你！”
    御书衡听出聂天的话音之音，双眸之中的杀意，却是更加浓烈，低喝一声，身上剑意缓缓释放而出。
    顿时。
    “哗！”
    一股凌厉到极致的气息，疯狂地弥漫开，虚空之中，好似出现了无数的无形利刃一般，让人感觉到一种可怕的绞杀气息。
    “这家伙的剑意，确实强大！”
    聂天眸光颤动着，心中暗暗震惊。
    他此前，曾经认真地感受过阳神的剑意。
    仅就剑意而言，御书衡的剑意，跟阳神不相上下。
    但是，阳神是经历过黄泉悟剑的。
    而御书衡，应该是没有经历黄泉悟剑的。
    这家伙，仅凭自身的剑道领悟，就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这份天资，堪称惊世骇俗！
    “一剑，要你的命！”
    下一刻，御书衡开口了，全身剑意瞬间汇聚，一道浑然天成的剑影呼啸而出，直接贯穿虚空，向着聂天轰杀过去。
    聂天双瞳狠狠一缩，双眸变得凌厉。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极致的寒意。
    入骨入髓！
    就在那道剑影，将要落下一瞬。
    聂天出手了。
    “轰！”
    昊天剑破空，漫天星光绽放，星辰之力如光瀑一般，汹涌浩荡而出。
    与此同时。
    “轰！”
    另一道剑影，呼啸而至，与聂天的剑影，合而为一。
    正是魔夜出手了。
    随即。
    “嘭！”
    两道剑影对撞在一起，虚空轰然一震，天地为之一沉。
    碰撞的中心之处，一道肉眼可见的剑之涟漪，滚滚蔓延开。
    纯粹而极致的剑意气息，弥漫在虚空之中。
    聂天和魔夜的身形，同时一沉，爆退数百米之外。
    两人嘴角，同时溢出鲜血。
    甚至，手中的长剑，都在剧烈地颤动着，发出低沉的剑吟之声。
    御书衡毕竟是人剑合一级别的剑者，纵使两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
    最重要的是，御书衡还没有出剑呢。
    一名剑者没有出剑，显然是还没有动真格的呢。
    在御书衡的眼中，聂天等人都是晚辈。
    杀一个小辈，还要出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嗯？”
    御书衡看着聂天和魔夜两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没想到，两人联手之下，瞬间爆发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强。
    最怪异的是，这两人的气息，明明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相互克制。
    但联手之后，却又有共鸣。
    实在太奇怪了！
    同样震撼的，还有在场众人。
    聂天和魔夜都是天武五重修为，联手之后，竟然能挡下御书衡的一剑。
    简直不可思议！
    而最震撼之人，却是牧九格。
    “本源法则的气息！”
    牧九格在聂天和魔夜的身上，竟然感应到了本源法则的气息。
    虽然这气息，极其微弱，一瞬而逝。
    但他，是不可能感应错的。
    “这两人乃是同源，一个星辰之力，一个逆星辰之力。难道两种力量融合之后，是一种本源法则？”
    牧九格目光低沉地看着聂天和魔夜，心中暗暗猜测。
    不久之前，他也曾见过魔夜和聂天联手。
    但那时，并未感受到任何本源法则的气息。
    现在，却感受到了。
    这是为什么？
    难道最近几天之内，聂天和魔夜对星辰之力和逆星辰之力，有了全新的感悟？
    “极武邪天！”
    牧九格双眸微微一缩，心中为之一颤。
    他断定，一定是极武邪天，让聂天和魔夜两人，对各自的力量，有了更深的领悟。
    这位号称武之极的存在，果然非同凡响。
    这一点，即便是他牧九格，也必须承认。
    甚至。
    如果没有本源法则，他牧九格还未必是极武邪天的对手呢。
    “你们两人的力量，怎么会如此古怪？”
    御书衡目光低沉地看着聂天和魔夜，冷冷低喝。
    他并不知道本源法则，但他能在两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隐晦的威胁。
    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人剑合一的巅峰圣祖啊！
    到底什么力量，会让他都感受到威胁？
    “呵呵。”
    聂天一脸淡然，笑了一声。
    魔夜则是神情冷漠，不发一言。
    “算了。下一剑，送你们归西！”
    御书衡眼中杀意爆发，冷冷开口。
    聂天和魔夜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这两个小子，已经是死人了！
    “轰！”
    御书衡轻轻踏出一步，身上一股剑意爆发，璀璨的剑光凝聚，一道道符纹出现，瞬间凝成一道强横的剑印。
    “哗！”
    一股浩荡无边的剑势，滚滚蔓延开，如同一张无形巨手，覆盖了四周万米之内的天地。
    顿时，众人感受到难以言说的压迫，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
    “剑印！”
    聂天和魔夜眉头皱起，同时震惊一声。
    御书衡没有出剑，但却开启了剑印。
    看来这家伙，是要动真格的了。
    “两个臭小子，能死在我的三法剑印之下，是你们此生的荣幸！”
    御书衡冷冷开口，周身剑势滚滚而动，如同千山万海一般，向着聂天和魔夜横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