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的声音戛然而止,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他也看出来了,这锁骨菩萨不是来找他“再续前缘”的。
看样子,是专门来给傩面前辈送东西的?
姜祁看着眼前的锁骨菩萨,随手一挥,锁骨菩萨手中的令牌便出现在了姜祁的手中。
“阿弥陀佛。”
锁骨菩萨双手合十,缓缓的躬身行礼,而后身影伴随着一阵冰蓝光芒消失不见。
酒色财气,四枚令牌集齐了。
姜祁翻看着手里的令牌,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锁骨菩萨的突然出现,而且还很安静。
这是一件非反常的事。
锁骨菩萨不是人,不是妖,更不是鬼。
它是一种意像,只靠本能行事,出现在人前,只要是男的,锁骨菩萨就会引导他诵经,而后引入极乐欲望之中。
这是锁骨菩萨的本能,就跟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
可问题就在这里,方才锁骨菩萨压抑住了自己的本能!
这就好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前摆着一桌满汉全席,但却不让吃一样。
是个人都会炸。
是什么让锁骨菩萨压制了自己的本能?
这个古楼吗?
那又是为什么要把这块代表着“色”的令牌送给自己?
是因为自己集齐了其余三块?
姜祁暂时没有搞懂,但不管怎么说,有没有这块令牌,都不妨碍姜祁继续往上走。
经过锁骨菩萨这一个小插曲之后,姜祁再次迈步向上。
经过半个小时的攀爬之后,螺旋楼梯中间出现了一个平台。
这种平台众人很熟悉了,因为这代表着已经到达了五楼。
但问题是,这平台上没有之前见过的冰蓝色大门。
就在老钱等人准备开口询问傩面前辈要不要继续往上的时候,异变陡生。
只见那原本还在向上延伸,仿佛能够到达天尽头的螺旋楼梯突然消失不见了。
精致的冰蓝顶棚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这个变化很快,但非常的自然,就好像众人之前见到的都是假的一样。
这栋古楼,似乎只有这五层?
“前辈?”
老天师看向了最前面的傩面前辈。
姜祁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变化,但并没有在乎,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重点是找到第五层的入口。
也就是那冰蓝门户。
姜祁环顾四周,最后在地上发现了不同的东西。
那是四个凹槽。
看来,这就是四块令牌的用处?
姜祁挥手,四块令牌便镶嵌进了凹槽之中,出于谨慎,姜祁并没有按照酒色财气的顺序放进去,也没有按照色财酒气的顺序。
为的是先试探一下。
“嗡!”
但是,下一刻。
冰蓝气机伴随着凹槽里的令牌发光而绽放,形成了一道圆形的光晕。
这光晕刚刚出现,便把除了姜祁之外的其他人给排斥下了平台。
看来令牌的顺序根本就不重要,而且,似乎只有令牌的持有者才能够踏足真正的平台?
姜祁挑了挑眉毛,抬起头。
之所以说是真正的平台,是因为姜祁看到了一扇门户。
不同于先前的冰蓝大门,这个门户似乎是纯金的,闪烁着熠熠光辉。
但好像只有姜祁才能够看到这一扇门。
“你们,等在这里。”
姜祁回头对着光晕外的一行人说道。
“还请前辈务必小心。”
老天师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傩面前辈走到了空无一物的墙壁面前,而后缓缓的抬手。
好像推开了一扇门一样,身影缓缓的走进了墙内。
“老天师,会有问题吗?”
老钱低声问道。
“前辈天人神通,必然会安然无恙的。”
老天师轻声说道,但眉宇之间还是有着一些担忧。
毕竟,这个古楼实在是太神秘了。
希望前辈能够顺利。
“还有一扇门?”、
姜祁走进只有他能够看到的黄金门户之后,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斗兽场准备室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空间,但面积足足有一个广场大,除了姜祁走出来的这一边,在对面还有一道门。
那道门黑漆漆的,看起来平平无奇,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装饰。
如果不细看,就会跟那门所在的墙壁混淆。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那黑门所在的墙壁,其他的墙壁都是白色的,只有那一面是黑的。
这到底是
“来者,查验!”
突如其来的铿锵之声打断了姜祁的观察。
只见那漆黑墙壁内,突然浮现出一队.青铜甲士?
这些甲士身穿板甲,发髻侧梳,手中握着青铜剑。
对姜祁说话的,便是打头的那个。
这一队甲士一共有百人,行走之间阵容严整,无言的煞气在涌动。
姜祁皱了皱眉毛,这些甲士很强,非常强。
他大概做了一个估计,就算是汉武帝的一千羽林卫,即便是摆开冲锋的架势,依靠马速与骑兵的先天优势,恐怕也不会是这一百青铜甲士的对手!
要知道,那可是汉武帝的亲军,全盛时期也只有两千人的天子亲军!
不是烂大街的乞丐!
见姜祁没有回话,一众青铜甲士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在那黑门面前摆开守卫阵势。
姜祁想了想,迈步走了过去。
来都来了,总得看个究竟。
等姜祁横跨广场到了近前,百人的青铜甲士卫队突然动了。
“我等,见过肃宁君!”
一众甲士放下了一直握在剑柄上的手,齐刷刷的对着姜祁行军礼。
肃宁君?叫我?
这种格式的称呼似乎只在春秋时期吧?
姜祁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门后有什么?”
“肃宁君莫要耍笑我等了,门后的东西只有您和皇帝知道。”
领头的青铜甲士竟然笑了,放在青铜的脸上有点惊悚。
只有我和皇帝知道?
皇帝是谁?
姜祁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在这些青铜甲士看来,恐怕是大不敬。
“那如果我想要进去呢?”
姜祁换了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
百夫长微微一笑,对着姜祁伸出手。
“但根据皇帝陛下的规矩,请您拿出信物。”
“肃宁君您我们自然是信的过的,但规矩就是规矩。”
信物?
姜祁哪里知道信物是啥?
虽然看眼前这位的意思,自己这个“肃宁君”如果想进去,出示信物也就是走个流程的事。
可信物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