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劫失算夜色中,带着一丝凄凉。
似乎在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带着一丝的阴沉。
然而卓君临却在虚空中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其实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并不在意狐族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卓君临却相信因为自已的到来,已经让狐族内部有了变数。
至少卓君临相信,狐主身为一族之主,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可能放得下的。
尤其是这种事关自已身份地位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位也绝以难以忍受,更别说是像狐主这样的超然存在。
当看到狐族之中有生灵隐藏于暗处的时候,卓君临就知道自已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越是现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变数。像现在这样的变数对于卓君临来说就已经足够。
狐族内部出现分岐,卓君临也是喜见乐成的。
即然狐族让自已不痛快了,那就谁都不要太痛快了。
毕竟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瓦解敌人的内部。
虽然这种做法的确有些阴损,但卓君临却并不在意这些,有些时候只要能达到自已想要的目地,那怕是手段阴损一些也无不可。
阴诡局中,何等样阴损恶毒的手段,其实也都是可以用的。
只要能达到目地,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很正常的,甚至很多时候比这还要更加肮脏的手段自已也是见过的。
至于到底会不会被狐族记恨上,卓君临倒真不在意这些,自已得罪过的生灵那么多,又有谁真的能动了自已?
「看来,狐族也并非是真的铁板一块。狐主,也并非是真的无懈可击。」卓君临咧嘴一笑:「只要有弱点,那么狐族也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至少现在这种时候,可以看到有阻止狐族的希望了。」
「有心了。」
一声长叹自虚空中响起,妖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卓君临的身侧。
「你来了?」
「来了。」
两人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一潭静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波澜发生一样,而且卓君临与妖主之间,就好像是早就有了默契一般。
「看来妖主对于我的意图,似乎是早就已经明了,真是了不起啊!」
「贤弟说笑了。」妖主一声长叹:「其实贤弟想做什么,本座真不清楚。不过本座却是清楚一件事情,贤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真汉子,自然是不会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出来。或许在别人看来贤弟此行是为了与狐族交好,但本座却清楚贤弟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出来,更不可能与狐族合作。」
「看来妖主还真有这信心啊!」
妖主不由一声苦笑:「本座的所有信心,其实都来源于贤弟的品性。贤弟对于本座的到来,不是同样没有半点意外吗?」
「如果妖主这种时候都不来,那么这件事情我就真的会甩手不管了。」卓君临咧嘴一笑:「妖主应当很清楚,这种事情我绝以做的出来。」
「这,,,,,,」
妖主一声苦笑,却并没有接话。
这种事情,妖主自然相信卓君临肯定能做的出来。而且在卓君临进入狐族之后,妖主就知道自已必须有所行动。真要是在后方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不问,以卓君临的德性真的有可能就甩手不管了。
到那个时候,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已。
「贤弟可发觉些什么线索了吗?」
「线索倒是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看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卓君临咧嘴一笑:「不过即然已经来了,就算是找不到什么线索,难道还不能制造点什么线索不成?」
「制造线索
?」妖主不由一愣。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的脑子,现在妖主只感觉到有些实在不够用。甚至到现在为止,妖主也没有想明白卓君临到底准备做什么。只不过妖主现在很清楚一件事情,即然卓君临已经准备出手了,那么事情必然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狐族的内部之中,同样存在着很多的茅盾。」卓君临咧嘴一笑:「别看在外人面前狐族似乎是极为团结,但内部的争端同样激烈的很。狐主表面上看起来雄才大略,但内心的格局却似乎并不大,这都是可以制造线索的好办法。只不过我现在还在考虑,到底应不应当主动挑起狐族内部的争端。」
「现在,本座倒是庆幸,并不是贤弟的敌人。」妖主不由一声苦笑:「像贤弟这般手段,为兄却只怕是根本吃不消的。不过狐族向来都是以女干滑出名,族中更是智者无数,若是贤弟想要出手的话,务必小心为妙。」
「无妨,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事情,对于聪明人来说就越是容易上套。」卓君临嘿嘿怪笑道:「想的多了,那么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妖主不由一愣,继而却不由苦笑起来。
卓君临的说法,倒是给妖主提了一个醒。
「现在,我就想要看看狐族自已先一步内乱起来之后,到底还有没有心思再挑起战端。」卓君临眼眸之间闪过一丝玩味:「后园都已经起火了,我不相信他们还会有心思去煽风点火,用某些方式来找他人的麻烦。」
「高。」妖主不由苦笑起来。
似乎是多日的阴云一朝吹散,这时候妖主一时之间竟是觉得义气风发起来。
「这算什么高明的手段,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祸水东引。」卓君临看着妖主嘿嘿一笑:「如果将来有朝一日你我反目,还有更高明的手段。」
「但愿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妖主讪讪一笑:「如果说谁是现在本座不愿意招惹的那一个,你必然是其中之一。很难想象自已有时候掉进别人的局中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敌人远比看得到的敌人更回难以防备。」
卓君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冷笑。
对于妖主的言语,卓君临并不想做出正面的回答。
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自已与妖主决战之时,面对妖主这样的敌人卓君临实在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那一天,或许将会有无数的变数发生,也或许会是自已终身难忘的大事件。
不过有一件事情卓君临却可以肯定,如今事情即然已经人发生了之后,妖主必然不会再轻易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的,,,,,,
随着虚空中劲风闪动,卓君临的眉头微微一皱。
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渐渐在虚空中隐去,但是卓君临却可以肯定必然是有比自已境界更高的强者在暗中环伺,而且是已经准备对自已下手。
不过这一切也都在卓君临的意料之中。
自已在狐主面前闹了那么一出,若是狐主没有半点动作表露出来,那么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像狐主那般自负而且小气的人,必然是不会允许自已的威严受到挑衅。
明面上狐主不能与自已撕破脸皮,但在暗中做些手脚却是可以的。就算是自已在暗中出点什么事情,只要没有抓到现形,狐族自然也可以置身事外。
然而对于狐主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派,卓君临却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高明之处。
当日狐无畏的刺杀,其实早就已经说明狐族其实喜欢自作聪明,只是卓君临没有想到以狐主的身份,竟然同样也会做出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情出来。
不过,狐主这个时候做出这种有血性的事情出来,倒是让卓君临也颇感意外。
那怕明知道这有可能是自已设下的一个局,狐主仍然还是派出了杀手前来,这种不顾一切的脾性,倒是让卓君临有些开始喜欢起来。
因为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将事情藏在自已的心里,更不会做出什么阴险恶毒的事情出来的。甚至在某种时候,更会为了某种坚持而不顾一切。
可是,卓君临却并仍是未曾改变对狐主的厌恶。
喜欢与厌恶,其实并不茅盾。
有些时候,甚至可以是相辅相成的。
纵然是明知道虚空中隐匿了修为比自已还要更高的强者,但卓君临却丝毫没有半点慌张。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卓君临就知道自已不能露出半点马脚,能将自身气息和杀意隐藏的这么好的,必然是有着极其丰富的刺杀经验,否则必然不能瞒得过自已的耳目。
卓君临仍是一如平常的在往着虚空中走去,神态自若。
然而卓君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甚至镇南城都已经在望,卓君临那怕是将自已的神识散发出去,再也没有查觉到半点气息。先前那股杀意也是查觉不到半点,似乎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如今已经到了自已的地盘,而且查觉不到半点危险,换作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生灵必然是已经开始放松警觉。
可是这个时候卓君临却并没有半点放松。
越是看似已经安全的情况之下,就越是有可能会越危险,这种阴沟里面翻船的情况,卓君临以前见过的实在太多了,,,,,,
自此之后,无论在任何时候,卓君临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更加小心。
看得见的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也根本不知道那种危险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危险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会到来。这样的情况之下,才是真正的危险之所在。
「唉,这都跟了一路了,要是再不出手的话我可就回到镇南城了。」卓君临似是在喃喃自语:「要么这一路可就白跟了。」
「嘤嘤嘤,,,,,,」
随着一声古怪的哭泣声响起,让卓君临一时之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种阴森森的声音,让人内心深处忍不住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卓君临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兵器,卓君临才隐隐觉得自已的心中稍安一些。寻着声音源头,卓君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然而目光所及却突然发现自已身处的竟然已是另外一处场景,脚下时不时的踩到了白骨和尸体,那枯骨断碎的声音尤其让人心中发毛。
向前走了千百丈,卓君临却是眸光一沉。
一口略显古旧的木棺摆在自已的面前,那棺木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放了多久,表皮早就已经腐烂不堪。只是那口棺材却不是一般的薄皮棺材,那怕是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那棺木却仍然没有完全烂开,甚至隐隐有血迹渗了出来。
而那哭泣声,正是从棺材里面传出,,,,,,
然而就在卓君临心惊震动的一刹那间,那口破旧棺材却突然炸开,烟尘四起之间挡住了卓君临的视线,破空声却是直刺卓君临的面门要害之处。
凌厉的刺空声不绝于耳,饶是以卓君临的反应速度,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措手不及。身形急忙一退,就要向着面门处抓去。可是入手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意,双掌却是已经直接被震的微微发抖。
那怕是以卓君临如今的修为,一时之间竟是直接被震飞出数丈。
卓君临只觉得胸腹之中气血翻涌,喉间却是不由一甜。
可还没有等卓君临稳住身形,背后却是一道劲风刺来,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接将卓君临的右臂洞穿。那一剑出手之时根
本就没有半点的征兆,就好似是卓君临自已向着那一柄长剑撞去的一般。
刺痛感让卓君临心中不由大惊,急忙就要向后撞去。
本来卓君临已经查觉到了背后杀手出手的方向,卓君临这一撞却不由撞了一个空,身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敌人存在。
这一下直接让卓君临不由亡魂皆冐,心中暗自一惊。
就在卓君临戒备之时,虚空中一阵风声传来,卓君临却早已被一杆长枪扫中,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同是已经被腰斩了一般,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似是已经完全被打成了碎骨一般,,,,,,
卓君临一时之间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本来自已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也已经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