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皇上与太后不对付,她便果断的舍弃了太后这条大腿,紧紧的抱住了夏妹妹这条大腿。
万幸,她堵对了!
要是冥顽不灵,一直抱着太后大腿与夏妹妹做对,她此刻可能已经脑袋落地了吧!
她知道太后有野心,她以为太后的野心不过是想要管理后宫而已。
没想,自己还是太低估太后了。
太后的野心巨大啊,人家想要的压根不是一个小小的后宫管理权,而是想要整个天下!
啧啧啧,太后一个女人,到底是怎样滋长出了这样恐怖的野心的?
太可怕了!
知道夏妹妹没事,众姐妹还是抱头痛哭了一场,为这段时日的提心吊胆,惊心动魄。
哭完之后,一个个像是焉掉了的小白菜,漂浮着脚步各回各屋补眠了。
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她们全都只剩一口仙气吊着了。
君非凉把朝政之事整体方向交待了一翻,细节便全部由吕相和陈首辅把控,当夜便带着太后,几辆马车低调离开行宫,飞速往西边奔去。
太后坐马车,行走缓慢一些,君非凉等不及了,直接将太后扔给了车队,自己带着清风墨雨几个侍卫,骑马日夜兼程。
太后由原来的不能相信,到慢慢接受事实,再到日夜赶路颠簸得快要死过去。
终于彻底相信,皇帝是有证据在手的,皇帝是真的要将她交给容宴了。
容宴会对怎样对她?
爱憎分明的他,会不会一剑削了她的脑袋?
想起过往,想起他们身心契合的愉快时光,太后心疼得几要窒息。
西仓城。
容宴接到一封信笺和两个人证,待他连夜把人审完之后,倒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关了三日三夜不曾出来。
夏宝筝趴在窗口,一声一声叫哥哥,叫得泪如雨下,几要断肠。
霍燎看得牙根痒痒,真怕她就这般哭死过去,又恼又怒又窝火,最终一脚踹开了屋子的大门。
容宴坐在那里,仿若成了一个冰雕,一动不动,胡子拉碴,双眸腥红,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生机。
像个死人似的,啊不,像是死绝了所有亲人似的。
不说夏宝筝了,就是霍燎都被他这个死样子吓了一跳。
两手环胸,审视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夏宝筝被他周身的死气吓着,一时间都不敢靠近,蹲在他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揪着他的衣摆。
小猫咪一般叫:“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容宴就像个死人似的,一丝一毫反应都无。
夏宝筝叫了一会,看哥哥没反应,也不敢叫了,卷缩在哥哥的脚边,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摆,丝毫不敢松开。
于是,眼前的画面就成了一只大雕塑和一只小雕塑。
霍燎看着眼前的老母鸡和小鸡相依相偎画面,简直要气笑了。
真想让小凉凉过来看看,不知他看到这样的画面会不会暴跳如雷,气得一手拧了容宴的狗头!
想到小凉凉大发雷霆的模样,他顿时便没那么窝火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