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薛定非大闹国公府
而这其中,唯独只有曹诚,是最无所谓的,甚至还有些期待。
“夫君,你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这样啊?”沈芷衣道
“怎么,难道夫人你不喜欢吗?”曹诚似笑非笑的道
“倒也不是,只是,只是你也不提前告诉人家,所以有些累了而已,”沈芷衣听后,有些撒娇的道
“呵呵,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薛定非回来了。”曹诚道“你说什么?夫君你是说薛定非回来了?他还活着?”沈芷衣惊讶道
“没错夫人,他不光活着回来了,还被陛下封了个闲职,估计明日就要搬回薛家去了。”曹诚直接道“这,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他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对了夫君,那薛定非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回去啊?”沈芷衣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回去了,毕竟不管我义父是怎么想的,面上该做的,他是一定会做的,就算不大操大办,家宴总是免不了的。”
“所以到时候不光是我,就连夫人你,都要陪我回去一趟。”曹诚道“哦?这样吗,那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对了,要不要把姜雪惠也带上?一起让薛定非见见?”沈芷衣道
“还是不要了,她到底只是一个妾室,家宴她去不合适,等改日我单独把薛定非请来,到时候在介绍一下吧。”曹诚道沈芷衣听后,直接笑了笑,其实她也并不想让姜雪惠去,刚才只不过是试探自家夫君罢了,如今听说不用带了,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好了夫人,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该继续努力了。”曹诚道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薛定非坐着马车,来到了公府门前。
在戏弄了一番来找他麻烦的薛烨之后,就直接走了进去,仿佛这里一直都是他的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二者可把母子二人气坏了,可薛定非得身份特殊,在这个家里,只有薛远这个定国公,才敢管教他,其他人谁都不行。
别看薛夫人已经扶正了,可她到底是个填房,名虽然正了,可言不顺,薛定非可是先皇钦定的世子,她可没资格管。
于是当薛远回来后,就发生了让他头疼的一幕,薛夫人一见他回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老爷,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你是不知道啊,定非一回来就,就,哎呦,我不活了,我还是死了算了我!”薛夫人道
看着眼前自家夫人那浮夸的演技,他很是不耐烦,有心想要说几句,可是在见到旁边烨儿的时候,又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他直接迈步往房间走去,走到门前使劲一推门,然后大喝一声“薛定非,你给老子滚出来!”
“谁呀,什么大胆子,敢直呼本世子大名,不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哎呦,这不是定国公嘛?这是什么风您给吹来了?”薛定非道
听了这话的薛远,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要打,薛定非从小被欺负惯了,躲避的本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于是折腾了半天,薛远是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又不能动真格的,万一要是打坏了,那外边还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呢?
“薛定非,你个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薛远大怒道“你让我站住就站住啊?我才不听你的呢,想让我听你的也行,你站在那别动,我就不跑了。”薛定非笑着道
“你,好,你站那,我不动了。”薛远听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你,薛定非,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薛远直接道“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我这次回来,就是盼着你早点死,到时候这国公府就是我的了。”薛定非道
“你!你这个逆子,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薛远大怒道薛定非自然不是吃亏的人,薛远一动,他自然也跟着动,薛远投鼠忌器之下,一直没有抓到薛定非。
“行了,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后天我安排了一场家宴,把家里人都叫回来给你认识认识。”
“我警告你,到时候你要是再向今日这般胡闹,我一定家法伺候!”薛远后来一看追不上了,干脆就不追了,而是停下来道薛定非听了这话,也知道薛远是动真格的了。他也就不再闹了,而是直接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先回房间了。”
学院并没有继续追打,因为后天就是家宴了,到时候说不好,会有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到时候作为主角,要是鼻青脸肿的总是不好。
所以他自然那不能动手了,而这下,剩下的母子二人可就不高兴了,薛夫人更是继续哭闹起来。
“好了,够了!不要再胡闹了,后天就是家宴了,你打算让我如何?狠狠打他一顿,让他后天见不了人嘛?”
“都给我回房间去,有什么事等后天结束了再说!”薛远大声道听了这话的薛氏母子,也只能心有不甘的回了房间。
而等到她们离开之后,薛远也回到了书房,到了书房后的他面色阴沉,他很清楚薛定非为何这么做。
这人就是回来报复自己的,但现在他知道也没用,这小子毕竟是陛下的恩人,自己不能把他如何。
时间慢慢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三天,这一天,国公府内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下人们全都动了起来。
虽然因为家宴的原因,并没有什么人亲自到场,但是该送的礼物,那可是一分不少,全都送来了,而自家人自然也是要来的。
最先到的就是薛姝了,当薛姝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薛夫人赶忙紧张的上前搀扶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就不要来了。”“母亲,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那么?您发那个i先弄吧,我问过太医了,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的。”薛姝道薛夫人听后,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就把人搀扶了进去,而就在她们进去不久,曹诚夫妇的马车就到了。
薛远一见他来了,便笑着上前,然后给沈芷衣行礼,而曹诚这边,则是给薛远行礼,随后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府中。
刚走进去没多远,曹诚就看到了薛定非,薛远自然也注意到了,于是赶忙把人叫到跟前来。
薛定非直到今日情况特殊,他也没有胡闹,而是老老实实地过来了。
“臭小子,还不过来见过你大哥?”薛远对着薛定非道薛定非听后,顿时就泛起了迷糊,不是说自己比曹诚大嘛?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大哥呢?不过现在场合不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假的终究是假的,到底还是缺了几分底气,曹诚对于薛定非这么快服软,是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哎,义父,这论起年龄来,应该是我叫世子大哥才是。”曹诚道“不,他这么多年漂泊在外,这家里你一直都是老大,再说,我的儿子多大我很清楚,他绝对没有你大。”薛远道听了这话的曹诚,也只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薛定非,随后几人就进去了。
因为是家宴,所以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在众人见面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都入席了,在这种场合,一些私密的话自然是不会说的。
所以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在吃完饭之后,这异常的地方就来了。
薛远在结束后,直接把曹诚叫到了书房里,然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义父,今天这种日子,您单独见我,怕是不妥吧?”曹诚道“没什么不妥的,这个混账就是来讨债的,不管我怎么做,他都还是一个德行,所以根本不用管他。”
“好了,不提他了,咱们说点正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薛远道“义父,在我说之前,我先问您一句,您确定,这就是当年的薛定非嘛?”曹诚听后,一脸严肃的道
“嗯?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有所怀疑?”薛远道“义父,没错,我确实是有所怀疑的,因为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之前为了掩盖沈玠的事情,我跟张遮说了谢危和燕临关系密切。”
“本来当时,我只是想着转移一下张遮的视线,让他不要总盯着咱们,但没想到,紧接着这位薛定非就出现了。”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而且时间太短,我现在非常怀疑,这人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献身罢了。”
“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人到底是真是假可就不好说了。”曹诚道“嗯,诚儿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之前也试探过他,他说的东西倒是都能对得上,关键是陛下也认为他是真的。”
“你应该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当年他们是在躲在一起的,想必陛下也是知道些什么的,既然他也没有看出问题,那想来不会有问题才是。”
“本来我之前也一切是真的,不过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有些可疑,这样吧,我之后再试探他一下吧。”薛远道“义父,不是我疑心重,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了,咱们眼瞎又在筹谋大事,万万马虎不得啊。”曹诚神色凝重的道
“嗯,诚儿你放心就是,为父心中有数。”薛远点头道“好,有您这话,那儿子就放心了,对了义父,今后咱们之间的联系,只怕就要慎重些了。”曹诚直接道“是啊,现在有了这个臭小子的出现,确实是不太方便了,从这次的事情来看,那谢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你说,咱们要不要找机会除掉他?”薛远沉声道“义父,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位谢少师,只怕没有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背后只怕不只是陛下一个人。”曹诚道“嗯?诚儿,你的意思是?谢危是南边派来的?”薛远道“很有可能,义父,你不妨仔细想想,自从这谢危出现之后,他坏了咱们多少大事?明面上看着都是陛下的意思。”
“可您不觉得,这位江南谢家的谢危,能力有些太强了吗?这几年来,不管陛下让他做什么,他都能完成的很好。”
“咱们这位心思深沉的陛下,竟然一点他的错处都没挑出来?而这其中很多事情,可不是光靠能力就能够完成的。”
“我知道,或许是我错了,这位谢少师,可能是真的很有能力,但,他越有能力,对咱们的威胁就越大。”
“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妨派人盯紧了他,即便是被他发现了也无所谓,只要盯住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就行了。”
“若是他身后真的有什么人的话,那他必然要和那边联系,您说他若是长时间不联系那边,会有什么后果呢?”曹诚直接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确实是很可疑啊,你的办法不错,我明日就安排人去办。”薛远点了点头道正事儿都说完了,曹成自然是准备走了,于是便转身离开了书房,随后接上自家夫人,就上了自家马车。
“夫君,你怎么和父亲聊了这么久啊?都说什么了?”沈芷衣道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说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好兄弟了?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是不是一般的精彩啊。”曹诚笑着道
“哦?夫君,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内情不成?”沈芷衣追问道
“当然有了,我这义父当年,除了尸骨未寒的时候扶正妾室之外,还做了不少其他的事情。”
“而这其中,有一件,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那就是,当初,我义父差点亲手杀了他的好儿子。”曹诚沉声道“啊?竟然,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吗?这好,这也太?”沈芷衣惊讶道
“当然了,你说这个时候,这薛定非忽然回来了,我义父又怎么会放心呢?更别说还有我那义母,以及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在了。”
“这国公府今后,只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不过这些,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曹诚有些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