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烫啊!!!!!!”
“快!!!啊!!!水——在——哪——里——啊!!!!”
俗话说:虽然没有天衣无缝的渔网,但从中逃走的鱼,也必然遍体鳞伤、鲜血横流啊。
看到几个之前还因为在抢功队伍后方急得嗷嗷叫的弟兄,此时却变成一个个因为烈火烧灼而因痛苦哀嚎不已的火人时。刚才那些狂妄自大的囚犯,此时已经全无昔日的狂傲与逍遥。
而取而代之的,便是无限的惧怕与恐惧。
“苍鹰先生,撤退吧!”
正在紧盯前方、眉头紧锁苍鹰闻声一低头,只见一个惊魂未定的囚犯拉住苍鹰的马头,以哀求的语气向苍鹰劝谏到:
“对面已经有了非常充足的准备啊,就算我们再进攻,也只是徒增伤亡,希望您……啊!!!”
“砰!”
只见苍鹰毫无犹豫,对着劝谏的囚犯抬手就是一枪。
“哼,胆小鬼!还敢当着我的面,扰乱我的军心!打击我的士气!”
虽然劝谏的囚犯倒地,但是苍鹰仍不罢休,朝着那个倒霉囚犯的尸体连开三枪,以稳住军心(稳个毛线)、震慑其他囚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今后,谁敢乱我军心,与这个混账同罪!”
“看见了吧!”在远处的柯图卡看到苍鹰如此倒行逆施的举动后,不由得冷冷的对身边的弟兄们说到,“对这个老雕直言进谏,就会得到倒于血泊、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啊!”
“老柯,小点声,那老雕来了!”
只听身后马蹄声响,柯图卡回头一看:只见那苍鹰从队伍后方缓步向前,其余囚徒见状不敢犹豫片刻,赶紧向道路两边快速散开。
“该死……”
柯图卡看到苍鹰后猛然心中一惊,慌忙散开回避。但是仍旧躲闪不及,被苍鹰胯下的坐骑撞倒在地。
“咳!啊!”
已经瘦小枯干的柯图卡哪受得了此等横冲直撞,立即被苍鹰的高头大马顶的横飞出去咳血不止。
“哼,没长眼的东西!给你三秒,快给老子让开!”
听到苍鹰对自己如此凶神恶煞,柯图卡虽然心中怒火万丈,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冷静与极强的求生欲终究是占领了自己的大脑。
“多谢,多谢苍鹰先生饶我不死!”
听到柯图卡一边唯唯诺诺一边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苍鹰立即露出一脸鄙夷,不耐烦的策马离去说:
“哼,胆小怕事的东西!”
看到苍鹰走远,柯图卡的脸上顿时显露杀气,他恶狠狠的瞪着苍鹰的背影:
“我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所有人之前因你所承受的痛苦!”
……
看到白鸦桥头已成一片火海,苍鹰赶忙向两旁已经吓傻了的囚犯下令道:
“还愣在这干什么?!赶快去河边取水灭火!”
“可是,苍鹰大人!”苍鹰旁边的囚犯见老大发问,本来就被吓呆的脑袋更加不够用了,“我们根本没有水桶,怎么取水……啊!”
“砰!”
只见苍鹰连眼睛都不眨,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对着那个倒霉的囚犯抬手就是一枪。
“哼,老子留你何用?!”苍鹰依旧恶狠狠的说到,“旁边不是有树吗?砍树,做桶!”
旁边的囚犯看到同伴瞬间惨死后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迅速砍树坐桶。很快,在恐惧的驱使下,几十个斗大的木桶就被出现在了苍鹰的眼前。
但是,看到手下因为对对面敌人充满恐惧而不敢靠近河边时,苍鹰本来缓和的眼神瞬间被杀气充满。
“还等什么?想跟那个傻子一个下场吗?!取水!!”
众囚犯虽然依旧惧怕对面未知的敌人,但相比之下,他们更惧怕眼前凶神恶煞的苍鹰;于是,有几十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囚犯搬起木桶,朝着河岸快跑过去。
“时机已到!”
站在白鸦桥上的图林见有人下河取水,立即向着隐藏在树林里、早已准备就绪的猎户们下令道:
“朝着河滩上的敌人,放箭!”
“嗖嗖嗖嗖嗖!”
顷刻之间,数十支飞箭宛如飞蝗,朝着那些取水的囚犯极速飞来。
“咔咔咔咔咔!”
只在顷刻之间,刚才还在河边取水的囚犯只一瞬便倒在了河里,即使有侥幸躲过箭矢向着内陆逃命的,也因为白鸦桥上的熊熊烈火而无处遁形,很快被愤怒的苍鹰当做临阵脱逃的逃兵用枪打死。
“没用的东西!”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打击后,此时的苍鹰已经怒气难消了,他迅速给打空的左轮手枪装满子弹,“全军,渡火进攻!”
听到这话,全体囚犯心里都气的骂街:娘的,这么大的火,你tm让我冲过去,等老子跑过去,早tm焦香酥脆、外焦里嫩了,直接回去算了,这还打个啥啊?
但是,正当全体囚犯打算逃跑时,苍鹰突然顺着之前囚犯们让开的道路快马冲到全军后方,然后朝着早已准备好的亲信高声下令道:
“阿伦斯基,上督战队!”
“是!”
只见一个持着大砍刀的彪形大汉带着一帮手持木盾战斧的狠人,顷刻间将全军和苍鹰隔绝开来。
看到众囚犯被苍鹰断绝后路的举动震惊到手足无措,苍鹰立即厉声怒呵到:
“敢临阵脱逃者,斩立决!”
……
两小时后。
“怎么……会这样?!”
虽然白鸦桥上的大火已经熄灭,但是狭小的白鸦桥上,躺满了被烧焦的囚犯尸体。
但是,纵使苍鹰麾下的囚徒军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他也从始至终没有撼动对面的民兵哪怕一步。
“看见了吗?”
一直在队伍中间摸鱼的柯图卡一边看着桥上的图林一边朝着旁边的弟兄窃窃私语道:
“我们的指挥,躲在后方看我们一波一波的送死,而敌人的统帅,可是一直冲在一线,与自己的将士共同进退,共同杀敌啊!”
“我来替你吧!”
看到图林在持续拼杀了两个小时后已经疲惫不堪,已经养精蓄锐多时的洛克夫赶忙上前替换。
“不用。”
图林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摆了摆手:
“虽然我们已经让敌人尸横遍野,但敌军对我们依旧有着压倒性的兵力优势。”
“就算有,那又怎么样?”
面对图林的担心,洛克夫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凭我手中这杆生铁齐眉棍,晾他对面有百万大军,也休想过来!”
“成功把敌人拖到现在的,是我的火焰。”
图林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一边用一记火势明显减弱的炎斩将冲上来的囚徒兵砍倒在地。
“如果没有我的火焰,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对面断绝后路之后的拼死冲锋啊。”
“图林阁下,你这么说,怕是瞧不起我洛克夫喽?!把她带下去!”
没等图林解释,只见洛克夫一边让自己身后的民兵把图林架到后方休息,一边抄起身后的齐眉棍,瞬间把冲到面前的几个囚犯扫下桥去。
“弟兄们,现在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乘着首战告捷的顺风,洛克夫朝着自己身后的民兵大喊,“只要再坚守一小时,胜利就是我们的啦!”
“呵!居然来了个马大哈!”
看到对面把棘手的图林换了下去,早已等待多时的苍鹰面露杀意。
“哈吉贝尔,上去跟这个傻大个过两招!让对面那帮村民知道:他们的好运,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