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明白了,敢情这是陌北寒的烂桃花啊?
可是,为何陌北寒从来没有说过?
而且要抢男人,直接去抢就是了,跑自己这儿来撒野算怎么回事?
乔苒的脸黑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水白莲:
“满口喷粪,不知廉耻,堂堂将门千金就是这样的素质人品,你确定你不是失了神智在发疯?水副将知道他的孙女在外人面前是这样不堪吗?”
“陌北寒他是一个人,不是物件,不是谁想抢就能抢的。你既然与他青梅竹马,为何他从未提起过你?而且既然你们两家都有意结亲,为何十几年来你们都没有定亲?老王爷也没有提起过有你这么一号人。”
“我们前天才回来,昨天就定亲了,昨天之前根本没见过老王爷,你说我对陌北寒下蛊了,难不成还能对未见过面的老王爷下蛊?既然下蛊这么容易,那你巴巴地跑到我面前叫嚣,就不怕我对你下蛊?”
“你……”
水白莲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乔苒之间的距离,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道:
“就是为了防着你动手脚,所以我带了十几个护卫过来,你总不能一下子对这么多人下蛊吧?”
水白莲说完,眼中还露出得意之色。
乔苒嗤笑一声:
“那你可小看我了,别说是这么区区十几人,就是带上百人来,我也能让你们走不出这山谷。”
说完,她把手伸进了随身布袋里。
“你……你想干什么?你还真的敢对我们下蛊?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陌爷爷也不会允许你欺负我的!”
她身后的十几个护卫也神情紧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苒的那只手。
乔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只手缓缓地从布袋里拿了出来,手中是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瓷瓶。
水白莲瞳孔一缩,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在了身后的护卫身上,那几个护卫连忙跑上前来挡在了她面前,呈保护姿势。
乔苒一手拿着瓷瓶,一手作势就要去拔塞子。
水白莲大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京城水府的大小姐,我祖父和我父亲都在定北军中追随着陌爷爷,陌爷爷很疼我的,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祖父和陌爷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乔苒不为所动,依旧要去拔塞。
水白莲可是已经知道这个姓乔的小村姑就是京城里人人称赞的大神医,还是曾经住在定北王府为世子哥哥解毒的鬼医的师父,因此她再傲慢也不敢托大。
见那小村姑就要拔出瓷瓶的塞子了,她连忙叫道:
“会下蛊有什么了不起?你可敢与我过几招?听说你也会点拳脚功夫,不若咱们两个打一场,谁要是在十招内赢了对方,谁就退出争夺世子哥哥的资格,如何?你要是输了,就说明你配不上世子哥哥,你就要主动提出跟世子哥哥退亲!”
乔苒摇头:“我说过,陌北寒他是人,不是可以抢来抢去、让来让去的物件,你这么对待你的世子哥哥,他本人知道吗?我已经与他定了亲,而你什么都不是,我为何要跟你打这个赌?”
“怎么,你怕了?你知道自己赢不了我,所以心虚了?既然知道配不上世子哥哥,就赶紧有眼力见儿地去王府提出退亲!”
乔苒的眼神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依然摇头轻笑:
“我不跟你打这个赌,不管怎样,陌北寒都只会是我的未婚夫,你没有任何机会。”
水白莲不服气:
“都没比你怎么知道没机会?明明是你这个胆小鬼怕输!哼,知道自己没本事配不上世子哥哥,还死不要脸地霸占着这未婚妻的位置,你可真不要脸!既然你不肯与我比试,又不肯退亲,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我非得要打到你求饶、主动要求退亲为止!”
说着,水白莲将手中的鞭子一甩,“啪”的一声破空往乔苒头上甩去。
乔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面色不变地站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那长长的鞭子甩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都没眨一下。
围观的乡亲们顿时心里一紧,乔东急得就要冲上前替姐姐挡下这一鞭。
“苒苒!”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