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只允许你算计我,就不许我反过来耍你一把?你以为这公司是你家开的后花园,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弄?还是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你一个人转,对你言听计从?”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进了王浩的痛处,让他无言以对,只能愤怒地瞪视着肖晨,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恨意。
王浩刚要张口反驳,一股莫名的力量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见一旁的郭舍迅速而敏捷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他压低声音,几乎是用唇语在王浩耳边说道:
“王经理,冷静点,忍一忍吧。过去无论遇到什么风浪,都有王董在背后为您撑腰,但这一次,连王董自己都身处漩涡之中,急需找个替罪羊来平息事态。您……唉,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
郭舍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让王浩原本沸腾的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猛地抬头,目光穿过人群,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到那个曾经为他遮风挡雨,如今却遥不可及的身影——王董。
这一刻,王浩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推向未知的深渊。
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王浩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又被强烈的求生欲所取代。
他深知,此刻的低头,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都暂时抛诸脑后,膝盖一弯,竟真的跪在了地上,那姿态卑微而诚恳,仿佛是在向命运低头。
“肖老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之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是我错了。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定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说着,他的头微微低下,以示自己的诚意与决心。
周围的人群被这一幕惊得鸦雀无声,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也有几分敬佩。
而肖晨,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在审视着王浩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判断着他话语中的真假。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在王浩的心中,他自认为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向肖晨下跪以求宽恕。
在他看来,这样的举动足以彰显自己的诚意与悔意,肖晨总不至于一点颜面都不顾及,继续紧追不舍吧。他暗自盘算着,等这次风波过去,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让肖晨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这个仇,他誓要报之而后快。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来得更加残酷。
肖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想让我回去帮你解决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现在就递交辞职信,彻底离开林氏集团,我自然会考虑回去。”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王浩心中所有的幻想与侥幸。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不由自主地发软,他急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才勉强没有让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见王浩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迅速被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绝望所淹没。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走到这一步,更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林氏集团这个平台,自己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在这一刻,王浩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所依仗的权力与地位,在真正的强者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废墟之中,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与未知。
“完了!”这两个字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王浩的心头,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他深知,一旦肖晨的提议被公司采纳,自己多年的努力与付出都将化为泡影,他将彻底失去在林氏集团的立足之地。
“彻底完蛋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不甘。这不仅仅是对当前处境的无奈,更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被扫地出门的凄凉景象,以及之后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
王浩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抬头望向肖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过是凭空多出一个敌人而已。”
肖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
他轻轻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高兴,”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波动,“让你滚蛋,能让我获得愉悦的心情,这就足够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插进了王浩的心脏。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肖晨,仿佛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成分,但遗憾的是,他看到的只有冷漠与决绝。
“你!”王浩一时间语塞,愤怒与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窒息。他想要大声斥责肖晨的卑鄙与无耻,想要揭露对方虚伪的面具,但话到嘴边却又化作了无声的怒吼。
他明白,无论自己如何争辩,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