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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抓着他不松手。
魏无羡回头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蓝湛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看着那小子就行。”
眼看魏无羡跃跃欲试想往《寻芳阁》里冲,蓝忘机抓他胳膊的手抓的更紧了,仿佛生怕他下一就会冲进去和薛洋一起鬼混。
《寻芳阁》内歌舞升平,管弦丝竹悦耳动听。
有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的女子坐到薛洋身旁拿起酒壶给他倒酒喝。
薛洋也没拒绝。
女子道:“公子,来了这里怎么能光喝酒,有没有看上的姑娘,我给你叫来,或者是我喊他们过来你挑如何。”
薛洋眼皮不抬的回绝了她。
女子在那边给他倒酒边和他聊天,就是想让薛洋再多花点钱,毕竟每个出现在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寻欢作乐来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场内周围的所有灯光都暗了下来,乐器歌舞也都停了,唯独最中间一个圆台上摆满了灯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圆台中间,一个衣着十分清凉的少女正站在那圆台之上供人观赏。
女孩面容清纯,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的底下人蠢蠢欲动。
从女孩儿身后出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
老鸨满面红光,笑的像朵喇叭花似的开始介绍圆台上的女孩儿。
听到最后,她是要以竞拍的形式把女孩儿卖了,价高者得。
来此地花天酒地的不是富商、就是高门大户,再不济也是兜里有些银子的好色之徒,最是钱多的没处使,众人当即大着嗓门开始竞价。
薛洋好有意思的看着这些人露出那令人作呕的嘴脸,在那哄叫,吵嚷,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旁边的女子上下打量着薛洋的穿着,虽说她看不懂薛洋这身衣服上的图腾纹饰,但光看衣服的料子,和身姿就能猜测不是一般人。
见他对那边有兴趣,当即道:“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凑近一些看。”
薛洋收回视线道:“俗。”
……女子被噎了一下,刚才聊天中他都感受到了这位爷不好伺候,当即不再说话了。
圆台上的女孩儿哭的绝望极了,满眼的泪水涌出眼眶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副惹人心疼的样子看的底下人更是热血沸腾。
这时,竞价来的高潮部分,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最后以二百两银子的价格拍得了这女孩儿的身子。
女孩儿神情木讷的不敢与其对视。
正当这人准备上前拥美人入怀的时候,手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力量猛的推了一下,重心不稳蹲做地上。
这人重重的一落,周围人生怕他砸到自己连忙退后几步给这人腾出地方。
紧接着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落到了那名女孩儿身旁,并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女孩儿身上、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中年男子扶着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骂道:“哪个狗娘养的敢踢我!!”
白衣人定定的道:“是我。”
… …角落里,谁都注意不到的地方,薛洋直接笑出声来。
这人的回话真是……
《寻芳阁》外魏无羡看着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晓星尘若有所思,他对蓝忘机道:“蓝湛你说,我们这一世已经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改变了,但那命运里带着的东西是不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的。”
蓝忘机道:“你是说晓星尘和薛洋。”
魏无羡点头。
前世薛洋把晓星尘骗成那个样子,一个如此清落怜悯的人被逼的自碎魂魄,前世薛洋是晓星尘大好一生的变故。
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大错没有注下,两人命中是有这么一次相遇……
普通人听不到,那修仙之人而耳力自然是极好的,晓星尘寻声望去,看到了翘着二郎腿靠在桌子上看戏的薛洋。
两人对视。
晓星尘没管他为何笑,把视线收了回来开始和那些人对峙。
晓星尘在傍晚的时候游历到这栎阳城中,他在城中靠近郊外的位置看到了一伤心欲绝的老伯,上前询问帮助了解到,他的女儿翠翠被人掳到这边卖身来了。
这事既然被晓星尘遇到,那他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安抚了老伯之后二话不说的便赶了过来。
底下吵嚷声不停,为首的那名摔了一跤的中年男子更是高叫不断,如果不是他看到晓星尘身后背的那把剑,知道硬来打不过,不然他早就和他动起手来了。
了解到全部事情的老鸨连忙站在两帮人最中间的位置阻止这场闹剧:
“这位道长你可是误会了,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这女孩儿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绝对没有逼良为娼这一说。”
晓星尘自是不信他们说的话。
见此老鸨连忙让人去房中取来了一张纸给晓星尘看:“这是卖身契,上面有这女孩儿父亲的签字画押。”
晓星尘接过,这上面确实是卖身契,什么写的女孩翠翠的名字和籍贯。
晓星尘看完之后握紧了这张纸,
见他反应老鸨把卖身体拿回来,笑着道:“道长,你莫不是被那老头子骗了吧,他家穷的揭不开锅,又是赌徒,把女儿卖给我们之后又向你卖可怜,真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
晓星尘拿着纸看向女孩儿,女孩儿泪眼婆娑、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害怕的往衣服里缩了缩身体,一只手抓住了晓的袖子不松手。
晓星尘不忍心一好好的姑娘从此流落到这种地方,不忍心她以后的几十年靠出卖身体讨生活,于是道:“我买。”
此言一出,旁边人唏嘘一片,由一开始觉得晓星尘面貌俊秀,不食人间烟火,改为调侃。
“没想到小道长看着如此清心寡欲,竟然也会如此。”
“可别说,道长也是人,也是男人,自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女孩长得是挺俊的,今天让道长都心动了,那这女孩能跟着道长,也算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