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单,一人续——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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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厄监狱中共有三道门,每道门各有一队看守。
其后还布了一道古老的结界“神出无门”,相传这道结界比之藏厄监狱还要古老,已不知是谁布下。
谁都知道不是因为监狱而有了结界,而是因为结界而有了监狱。
当第三道沉重的铁门慢慢关上后,还能听见门上三道锁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姜流霜一人慢慢往深处走,他第一次来到藏厄监狱,不过门卫告知了他,只要直走便可。
幽森的石砌长廊,外面的阳光透不进来一丝,两边墙上每隔二十步点有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暗得不像话,只能勉强看见脚下的路。
哀嚎,啜泣,谩骂声都在这里回荡,使得这里怨气十足,俨然像个荒废的地狱。
姜流霜走了一会,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这牢房比一般的牢房要大上不少,其牢门的铁钉铁柱也比一般的打上一圈。
黑暗中,没人看得清姜流霜的脸,当然,走廊上也就他一个人。
“住的还习惯吗?”姜流霜问。
只见里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之前被姜流霜打败的姬家公子姬无绝。只见他坐靠在石墙边上,单脚曲起,一只手摆放在上面。
姬无绝的四肢都被铁链锁着。牢房虽大,但是连接在两边墙上的铁链让他的行动范围不出三步。
“除了石板有点硬,还是挺习惯的。”姬无绝慢慢抬起头,一改同姜流霜战斗时候嚣张的面容,阴沉着脸看着姜流霜。
“听说学院的禁闭不过三天,很多人都受不了。”姜流霜说。
当时姬无绝同肖畅被带走之后,斗神殿一行人将其询问了半天,却是毫无头绪,姬无绝死死不开口有关魔界的任何信息,其心理防御极强,其心理防御极强,几天下来的盘问都一无所获。
四大家族向来不和,姬家家主亦无从中说情。因此为保公正,姬无绝的判决全权交给了斗神殿,其后斗神殿殿主冥虚判处姬无绝关押进藏厄监狱,直至其坦白事件真相再酌情改判。
“你觉得我会多久受不了呢?”姬无绝慢慢的说。
狱卒每日送两次饭,会看着姬无绝吃完再离开,其间任何人都不得同他说一句话。
“至少三十年吧。”姜流霜说,“当日与我战斗,你得意之时都没说出缘由,我就明白就算我打败了你你还是不会说出。”
“那么你为什么还让我活着?灵界的规矩,我背叛了灵界,就算你杀了我,姬家也不能找茬。”姬无绝问到。
“如果之前你问这句话,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我来找你,你能推断出我为什么让你活着。”姜流霜说。
“你猜到了我的背叛灵界的原因。”姬无绝这会歪头笑了笑。
“《云追音》。”姜流霜慢慢的说,“李轻云的曲子,你想得到这个谱子。”
“你就这么自信你猜中了吗?”姬无绝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反问一句。
“不算是,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姜流霜慢慢说,“因为我之前很倒霉的在整理图书馆的书籍,比起学院,身为姜家的人我会比他们更早知道寒鸦的事情,你从书上撕下了有关寒鸦的那四页,很是不巧其实我早就看过了。直到沈慕远偷走那本书的时候,我才确信寒鸦绝对是关键。”
“我当时担心学院的人从书上找寻消息,想不到正巧是你在整理藏书。”姬无绝说。
“那四页上有提及,六把神剑,五把作为陪葬,一把消失不见。同时记录了当年寒鸦的主人将寒鸦的部分力量提取出来,自创了一门灵术。其有两子,传于次子,而那次子就是李轻云的先辈。”姜流霜慢慢的说。
“哈哈。”姬无绝无奈的笑了笑,“灵界早有传言李轻云独自进入魔界,企图救回岚音。实话告诉你,我问过神道,他说二百年前确有此事。”
不知为何,姬无绝告知了姜流霜当年流言的真相。
“寒鸦能找到《追云音》?”姜流霜问。
“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你找到《追云音》,你又能从乐谱中解开奥秘吗?”姬无绝问。
“姬无绝。”姜流霜摇摇头,“你真是做了一件十分错误的事情,如果这世上有人能解开《追云音》,那一定会是我们姜家的人。”
“为什么?”姬无绝立即追问。
“对你来说,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你不说出原由也定然有你的原因吧。”
说罢,姜流霜默默离开了。
只听见走廊里门开了又关,金属撞击声回荡不绝。
人界,皑皑一片。
沈慕远此刻正呆呆的看着窗外,他在思考为什么一片雪白的景会让人感到静谧。书上说雪可以吸收声音,所以雪天是安静的,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原因。
“第一名。怎么样,期末复习好了吗?”冷玉心在一旁打断沈慕远的思绪。
“无所谓了。”沈慕远刚说完,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要吃药,灵界的药。当日沈慕远送走天守一回休息室后,有人就送来了药,不是灵界治愈伤口的药。而是姜家送来的药。
沈慕远问过对方这药是不是和姜流霜有关,但是对方却说此要是姜家家主直接安排送来了,姜少爷一直在学院想必并不知情。沈慕远问过来者这要的功效,对方却是不知,只交代了服用方式。
本来沈慕远还有所提防,毕竟谁人都知道姜流霜天天要找自己麻烦。但将这要给蓝潇看过之后,对方没看出药效只说了有益无害。
于是沈慕远转念一想,姜家家主看来同他儿子矛盾也许不过小打小闹,就算加害自己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多半是送药来慰问,这才安心吃下。
“能不能把秘诀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后,还能提前将自己买的练习全部做完加订正完的?”冷玉心神秘的问,他一早看出了沈慕远把习题做完,并且对照答案修改的很仔细。
“无所谓了。”沈慕远像是有气无力的说。
“哎,就你这样整天什么事情不放在心上,你的学姐女朋友回怎么想呢?”冷玉心问。
“无所谓了。”说了第三次这样的话,沈慕远才意识到了寒鸦的危害,此刻的他已经是有些喜怒不惊,脸上欢乐愁苦的表情也越来越少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沈慕远明明知道这是寒鸦使得自己渐渐失去了感情,他明明知道如果失去感情是多么的可怕,但是心中却不在乎,也一点儿不想试图医治。
“沈慕远有人找。”钱明霞这时候说。
“谁?”
“他说他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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