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就是爱一个人不动声色,成熟就是恨一个人不露痕迹——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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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吃了第几顿的时候,沈慕远忽觉得藏厄监狱不仅仅是无尽的空无是一种折磨,这寡淡的饭菜也是一种软性的折磨。
“咳咳。”隔壁的老者忽然咳嗽了几声,这代表着他醒了。
沈慕远在这个昏暗的监狱中虽然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但是他能够知道的是这里一天两餐,自己有困意就睡,算下来一天约莫能睡十个小时,但是隔壁的老者一天似乎能睡二十个小时。
这也许是一种解脱,一种对于虚无的逃避吧,想到这里沈慕远倒是有些佩服隔壁的老者。
“前辈,你醒了?”沈慕远问,他曾问过那老者的名字,但是对方却是想不起来了。
“我又梦见了很多的东西。”老者慢慢的说。
“可惜你醒来的时候都记不住。”沈慕远说,本来他还想那老者每每说上几句同自己解解闷。但是这老者似乎忘性很大,所以想聊外面的事情对方也不知道,沈慕远甚至说自己是所谓预言之子,对方也没什么反应。
“不,这次我记住了自己的梦。”老者边说,边取过旁边的饭菜开始吃。
“是吗?”沈慕远本是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又一个翻身,他“哎呦”一下,从裤兜里摸索出了一个牙签般粗细的小木条,心想着应该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所留下的。
“是的。”老者说,“你上次跟我说你是什么预言之子?”
“哦?”沈慕远起了兴趣,“你知道?”
“不知道。”老者慢慢的吃下饭菜,虽说是清汤寡水淡他也在细细品味。在这个监狱里能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所以他明白就算是吃饭这种事情也要做得仔细认真才能有乐子。
“那你在说什么。”沈慕远不知道这会那老者精神是不是正常的。
“我是说预言,你说的预言之子的预言是一个叫宫阙的人说的。我想我认识他。”老者说。
“是吗?那他跟你说了什么预言?”沈慕远问。
“嗯……这个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说什么要当斗神殿的天命师,企图知晓天地命运。我们当初几个孩子都笑话他,你说他已经死了?”老者问。
“是的。”沈慕远回答。
“人都是会死的,还奢望去知晓天命。”说罢,老者长叹一声,“倒是谢谢你了,让我这个老头子想起了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那么你那个梦是什么?”沈慕远问。
“梦?我梦见了宫阙,我们几个在讲着自己的理想。”老者回忆,“最后一个是我说的,我说要写一本书记录自己的奇遇。于是我年纪轻轻的走南闯北,想见识一下灵界的奇闻。”
“于是你得到了那张地图?才被关押在这里?”沈慕远问。
“不……”这时候老者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慕远以为这老者又睡着了,“我那本书写好了,只可惜写完之后,我就立即被关押在这里了。”
“有趣,藏厄监狱第三层,我还以为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沈慕远说。
“那本书最后几页就是一张地图。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嘿嘿嘿。”老者说到这里又是诡异的笑了笑。
“为什么?”沈慕远问。
“因为呀,那张地图是一个神术,可惜神已经不在了。所以人是看不到那张地图的。”老者说,“那本书写的是我的见闻,最后几篇写的是我怀疑某个地方有神的遗迹。灵界的人害怕百年前的邪教因为看见这里面的内容而在此复活,担心大家因为痴迷于进入神界而变得疯狂。所以把那本书禁了。”
“那本书叫什么?”沈慕远问。
“不知道,我已经忘记了。说不定那本书也没人记住呢。”
“你这说话,不去当说书人真的可惜了。”沈慕远觉得好生没趣。
两人聊天之余,忽然沈慕远听见走来有脚步声。对方想是穿着厚底的皮鞋,每一步都是沉重而响亮。
“狱卒们来了。”老者说。
“狱卒?”沈慕远疑惑。
“对,这几十年狱卒每次来这第三层只有两件事,一件就是把外面抓大的犯人押送到这里,另一件的是知道有人自杀后来处理尸体。”老者说。
“那可真就是有进无出了。”沈慕远说。
“听,脚步声很近了,说不定新来的犯人会关在我们附近的牢房,这样说不定我们三个能一起聊天了。”老者说。
“您还真是乐观了。”
不一会,只听得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可是沈慕远很奇怪,那狱卒押送的犯人没有说一句话,而且似乎连一点脚步声都没说。
沈慕远心想,说不定可不是押送来犯人而是来处理尸体。想到这里,沈慕远不觉有些反胃,附近的监牢有人自杀了,过了这么多天自己都不知道,狱卒现在来,也说不定那死体腐烂成什么样了。
狱卒走在沈慕远的监牢外面时。沈慕远本以为对方会直接离开,却没想到狱卒却直接在自己监牢的铁门处停了下来。
“沈慕远?”领头的狱卒边用质问的语气边用钥匙打开了沈慕远的门。只见这狱卒从头到脚都武装着,深色的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
“是。”这个时候沈慕远暗暗发笑。
“我们要给你换一个牢房。”狱卒说。
“好啊。”沈慕远慢慢的起身,实然他害怕的就是躲在暗处的敌人不行动。
完后,出牢房之前先给沈慕远带上手铐。
“奇了,真是奇了,没想到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见狱卒来牢房做其他的事情。”隔壁的老者说。
“哎,可惜我是最近才来,所以不觉得这算是奇怪的事情。”沈慕远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地等着狱卒给他带上手铐脚铐。
“你好像很不在意,或者说并不怕?”老者奇怪。
这老者在这里关了一辈子,虽说是第三层要受无尽虚无之苦,但老者来了几十年来,狱卒们也都知道他,因此今个两人多说了两句,也没打断。
“和您聊了这么多,也算是长见识了,希望以后还能遇见。”沈慕远慢慢的说。
“嗯,最好可别再遇见了。”老者说,“说不定你这次还能出去。沈慕远,你说什么自己是预言之子,宫阙预言的我就姑且相信了,你若真的能出去,我相信我的那本书对你会有帮助的。”
“好。”沈慕远诚恳的说,等走出牢门,他对狱卒说,“新牢房在哪里?”
“藏厄监狱第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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