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玄天鉴?!”
“什么情况?金氏神族怎么动用神器了?”
“据说这东西一直掌控在金家族长金明宇手中,如今被祭出,多半是这金圣山出大事了……”
如今在金圣山做客的人个多,不乏有见多识广者,一眼便认出了这尊大名鼎鼎的神族重器。
“沅芷师姐,出什么事了,那边为何这么大动静。”
扎着两个可爱发髻的少女急匆匆攀上半空,有些好奇的张望向天边那青辉洒下之处。
名为沅芷的英气女子蹙眉凝视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摇头。
“那是金家玄天鉴。”
有位身姿窈窕,颇具成熟韵味的宫装美妇落在她们身边淡淡说道。
“诺澜长老。”见到来人,风格迥异的两名女子纷纷见礼。
此时,天边兀的又起变化,青辉笼罩的那片区域内涌现出大片黑烟,渐渐占据了半边天。
诺澜长老眉梢一挑,“哦?万毒幡也出现了么,还真是有趣。”
“万毒幡?”沅芷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道,“诺澜长老,那不是万毒教的神器吗,为何会跟玄天鉴对上?而且这两方现在还是……亲家。”
诺澜长老摇头道:“我也是刚到,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能确定,这对亲家……应该是做不成了。”
……
“我去,金家怎么跟万毒教干起来了,他们不是亲家吗?难道要打一架看看是谁家入赘?”
倪震兴致勃勃的远远观望。
虽说以他的修为远不能看到交战细节,但见识了两尊神器仿制品,却也能大致推断出交战双方。
“这两件神器可一直掌握在这两方势力之主手中,按理说最不应该撞上才对。”
木尘眉头微皱,有些想不出两家冲突的原因。
要说切磋就更不可能了。
以那两位的身份怎么可能如此儿戏,而且还是当着各路人马的面。
难道……
木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道人影,也只有他来了,局面才会脱离两大势力之主掌控。
“看来这次不需要咱们两个小角色花费心思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木尘感叹道。
倪震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拜那位所赐?”
木尘想了一下道:“嗯,我觉得八成是。”
“太好了!”倪震兴奋道,“如此一来也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就让金氏神族来试试弑神殿的深浅吧。”
“神族,弑神……嗯,这听起来就够刺激。”
……
一切风波的中心。
两种神道规则分庭抗礼,一青一黑,各占半边天,一时间僵持不下。
“花千城,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
“明宇兄,我只想给小辈们争取个补救的机会,还望明宇兄成全。”
“机会?你还想我怎么给你机会!”金明宇怨毒的怒视着花千城,“花大教主,这么耍着别人玩很有意思是吧。”
“当初提出联姻的是你们,先前催着完婚的也是你们,如今找上门来退婚的还是你们。”
“你们究竟想怎样!”
“难道我金家就真的好欺负,活该被耍不成!”
金明宇不顾形象的咆哮,他或许能忍受折损些族人,却无法忍受金家在天下人眼前颜面扫地。
花千城叹了口气,撤下万毒幡,“罢了罢了,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便由我而终吧。”
他闭上眼,任凭被青辉吞没。
“明宇兄,只要能平息金氏神族的怒火,放过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花千城任凭处置!”
“你!”金明宇瞪着眼,明明怒不可遏,却久久都不曾出手,“花千城,你不要逼我!”
身为一族之长,他必须为全局考虑,给族中拾回颜面固然重要,可若因此动了花千城这位万毒教首座,那两方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他还真有点投鼠忌器。
地面,万毒幡唯一护住的那片净土,青辉无法到达的隐蔽。
“爷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伤了,为何突然就落在了下风。”
眼见青色世界逐渐吞没了黑色世界,只剩下了最后丁点阴影,花菱不禁有些担心。
她是因为联姻之事对爷爷不满,恨不得这个独断专行的老顽固吃点亏,可若是真有个受伤折损,她却更不愿见到。
“焱前辈。”她望向身旁其中面色淡然的青年男子,似乎想要后者出手帮爷爷一把。
火三却是笑道:“不急,我观这位金家族长倒是个性情中人,出手也挺有方寸,你爷爷不会有事的。”
胡璃感慨道:“真是很难想象,有这么一位族长在,竟能出现那等贪生怕死,出卖伙伴的族人”
她指的是金安平。
火三倒是不感到意外,“族长毕竟离得太远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正的源头在这。”
他指了指瘫在地上的金慕胜。
胡璃深以为然的点头,“也对,有其父必有其子。”
火三又望向忐忑不安的花菱,“喂,小妮子,你放心,这婚肯定有的退,大不了看在你爹那百虫宴的份上我来给金家点补偿。”
后者闻言一喜,万分感激道:“多谢焱前辈!”
但接着就望向青色天空,显然还是有些担心爷爷的安危。
许久后。
几番天人交战后,金明宇终是收起玄天鉴,并未对花千城出手。
“带着你那宝贝儿子宝贝孙女走吧,老子最近不想看见你。”金明宇背过身去摆摆手道。
眼见对方让步,花千城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次只怕是要欠下个大人情了。
他拱手道:“明宇兄,今日金家所受的一切损失,万毒教都会加倍偿还,虽不指望能弥补什么,但……”
“别婆婆妈妈了,赶紧滚啊!”金明宇不耐烦道。
花千城苦涩一笑,最后道了声“多谢”后,便要掠下半空,将儿子孙女都抓回去教训一番。
可当他刚转身,突有一道的金光从其背后偷袭而来。
花千城赶忙抽身躲避,险之又险,只是擦了个边。
他望着正被金色液体侵蚀的伤口,“这是!蟾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