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畜生!竟敢耍弄本座!待本座捉住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啊啊——”
全速赶回老巢途中,炼天长老气急败坏,恨得咬牙切齿,睚眦欲裂心中不知咒骂了孙小空多少遍。
可这也终究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当他赶到时,大本营已被搅了个天翻地覆,简直可说是横尸遍野,血染山河,处处狼藉一片。
狂盟一众神阶精英死伤殆尽,就连其指派留守本部的三尊界主此时也完全感知不到气机,多半是陨落了。
炼天长老抬手一抓,隔空摄来一名伤重未亡的神使,明知故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神使满脸惊恐,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道:“回……回禀炼天大人,孙小空带人偷袭本部,救……救走了木尘……”
“那狂狮他们呢?”炼天长老追问。
“狂狮……”几乎已是被吓破胆的这名神三修士稍稍回忆,而后才如实道:
“狂狮界主和鬼雕界主也被孙小空杀了,千山界主……好像是被带走了,是生是死尚不清楚……”
“什么!”尽管在问出口时,炼天长老就提前已有预料,但听到属下的回答依旧难以接受。
“废物!都是废物!”
炼天长老震怒到几乎失去理智,手掌一握竟是将那名神使直接捏成了肉泥,任凭血肉贱了一身也不在乎。
只是他那横眉怒目却在满脸血迹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狰狞了。
从其牙缝中隐隐约约咬出几个字,“孙小空,我与你势不两立!”
……
大荒内。
早已从狂盟大本营撤退,一鼓作气不知遁走了多远的孙小空小队,终是的停下来稍作休整。
先前他们可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激烈大战,一个个法力几近枯竭。
若非孙小空早有准备,在身上留了几道遗留之地的精纯灵气,只怕连逃跑的丁点余力都没有了。
那样他们这一队人可就免不了要折上几个了。
背负长剑的青年男子朝孙小空拱手,由衷感激道:“方才多谢小空大人拉了一把,不然北冥真这条命多半就要交代在那了。”
青年男子面色煞白,虽说其中多是因为血气消耗过大的缘故,但同样也是少不了心有余悸的后怕。
孙小空摆摆手道:“哎,北冥前辈这是哪的话,你我本属战友,如今同气连枝我又岂有不救之理?”
闻言,北冥真诚惶诚恐,“不敢,不敢,小空大人,您这一声前辈小人了担待不起啊。”
“修行之路,达者为先,况且您还是自界海而来,早已走在北冥真前边不知多远了。”
孙小空笑了笑,不置可否。
如今他早已习惯了本源世界的纪年之法,但凡飞升至此的超脱者便是新生,脱胎换骨,重走长生路。
孙小空偏头看了看重伤昏迷,但性命已无大碍的木尘,又望向被封禁了修为的千山界主,满意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不仅救回了木尘,掀翻狂盟老巢,而且还抓回来这个老叛徒。”
孙小空随手一巴掌扇在千山界主后脑勺上,讥讽道:“喂,老狗,没想到会落在你小爷手上吧。”
由于使劲过大,后者竟是一头栽到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他抬起头恼怒道:“孙小贼,士可杀不可辱,你莫要欺人太甚!”
“哦?是吗?”孙小空挑眉坏笑,“那要不,小爷现在就把你捏死在这?反正你早死晚死都是死。”
一听这话,千山界主立马就萎了,不再敢还嘴。
虽说早死晚死都是死这不假,可但凡有点生的希望他自是不想放过的,万一还能活命呢。
毕竟他也曾为雾云楼效力多年,立下过汗马功劳。
手边躺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赤膊上身伤痕累累的大汉累的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可其双眸中却火热未消。
“这次可真是杀爽了,那些狗贼还自称什么狂盟精锐,妈的,老子打得就是精锐!”
“我看他们狂盟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
众人中唯一那名老者皱眉沉吟道:“铁老弟莫要掉以轻心,我觉得狂盟应该远不止这点底子,不然也不足以引得天下恐慌。”
老者细细回忆着先前的大战。
他们一行人固然是以少敌多犹占上风,可狂盟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却明显名不副实,很不对劲。
孙小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常言道狡兔三窟,狂盟应该不止有这一处巢穴。”
念及此处,他又望向身旁静静躺着的木尘,或许这正是陈南等人大费周章也要将其救出的原因。
或许得等到木尘苏醒,才是真正吹起进攻号角之时。
……
数天后。
相继从大荒与无边海撤出的诛邪盟各路大军又在天心城集合。
此次出击,固然是调虎离山,配合孙小空那支奇兵营救木尘,当然也顺带探了一探狂盟虚实。
结果让人心惊。
狂盟竟然一次性派出十数位界主,同时对陈南、沈长空以及孙小空等人动手,意欲一并解决。
这胃口属实是大的可怕啊。
故而也预示着,狂盟虽然并不具备铺开阵势与全天下叫板的实力,但同样也不容小觑。
若想将狂盟在天晟界域彻底抹除,诛邪盟还需从长计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