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丁点儿重点。
继续不着痕迹的套话,“别逗了……舌头买这些得病的女人回去能做什么?他们又不是傻子,真砸自己手里那才是鸡飞蛋打。”
说完后退一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小寡妇。
更是意犹未尽道:“你们场子里,最漂亮的还得是那个叫花月的小娘儿们。那小模样,啧啧……可惜后面也不知道去了哪……”
小寡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差别对待。
立刻俏脸含怒,双手叉腰,高抬着下巴冲何垚翻了个大白眼,“花月?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假正经的女人!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受的罪只会更多。”
说完轻佻的走到何垚身前,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画起圈圈。
尖尖的指甲留下的一道道说疼不痒的酥酥麻麻。顺着何垚的皮肤传入大脑。
像一尾偏不咬钩又狂舔鱼饵的游鱼,让钓鱼佬又爱又恨。
“老板,要懂得怜取眼前人呐。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那花月先是被场子卖进钟楼,怀了不知道谁的野种。最后可是被舌头豹焕带走的。豹焕你知道吗?到了他手里能落什么好……”
何垚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确认自己没听错,她说的是豹焕!
何垚咬着牙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一如寻常,“这个名字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
小寡妇妩媚一笑,伸出双臂环绕住何垚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可是专门做公海生意的。他虽然是掸邦的逃兵,可要是没点关系背景,能蹦达到今天?”
何垚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公海两个字像一场噩梦,掀开何垚脑海中最恐怖的记忆。
虽然很多版本都传言,缅国电诈园区那些完不成业绩的垫底废料最后的归宿都是拆零件。
但其实缅国的医疗条件并不足以应对拆零件的严苛条件。
这种情况有,却并不普及。
只有买家的需求就位,才会对配型成功的人进行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术。
为了手术进行顺利,不被时不时的联合执法干扰,才出现了公海医疗船。
可以说,除此之外的噶腰子或者生取脏器,除了满足施虐者虐杀的变态心理外,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园区的猪仔也是上层人物的财产。
除非是毫无剩余价值的人,否则也不会由着手底下的管理滥杀。
小寡妇开口就说出了公海,至少说明她不是信口胡说。
何垚的嘴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公海……
阿坤……
小寡妇伸手摸了摸何垚的脸颊,“老板,你这是在害怕,还是在为花月鸣不平呐?”
“要么是花月自己倒霉,跟什么有钱的大人物配上了。要么就是孕妇的可玩性更高……谁知道呢……反正肯定是回不来了,你就算惦记也没用。你要是喜欢她那种欲拒还迎,我也可以啊!甚至别的什么……护士?女仆?秘书?后妈?”
小寡妇舔了舔嘴唇,冲何垚眨了眨眼睛。
“男人呢?豹焕会对男人做什么?”
何垚感觉空气像是忽然变得稀薄,不管怎么用力呼吸,都没办法吸入肺部给大脑供氧。
小寡妇不安分的手像是碰到了烙铁,飞快地从何垚胸前抽离。
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细菌。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让她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昂,“男人?你……”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常态,“男人在豹焕手里,可只有一个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老板,男人有的,女人都有啊。性别别卡那么死……”
说完撩起自己身上穿着的工作装裙摆,在何垚面前转了个圈,背对着他做出一个弯腰的动作。
视线却正好跟门口目瞪口呆的解石店伙计阿朗对了个正着。
小寡妇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抱胸跳到一边。
阿朗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昨晚接到何垚的通知,让他赶早来拉料子。
看在何垚主动加了十万摆卡的份上,阿朗大清八早爬起来拖上板车兴冲冲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眼前这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仿佛昨晚的美梦照进现实,让他整个人呆愣愣直勾勾地盯着小寡妇的全部资本,喉头滚动吞咽着口水。
他的出现倒是帮何垚解了围。
不着痕迹的开始对接要解的那部分原石。
只不过阿朗的心思明显飘忽,对何垚说的话置若罔闻。
视线黏在小寡妇身上动弹不得。
小寡妇前面在何垚面前吃瘪,这会儿见阿朗着迷的盯着自己。像是找回了信心。
过了最开始的慌乱后,开始对着阿朗搔首弄姿。
何垚将二十块原石搬上板车,正准备开口问阿朗一个人搞不搞得定,要不要等马向雷来搭把手时,发现两人已经天雷勾地火,眼看就把持不住了。
这德行还真不能让人放心。何垚只得表示,晚些时候让马向雷送货上门。
下一秒阿朗像黄鼠狼拖鸡一样,把小寡妇拽走了。
跟大部分被迫从事这个行业的女人不一样,小寡妇的需求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何垚之前听说有对这种事上瘾的人,就是不知道小寡妇是不是这种情况。
要是的话,那还真如鱼得水。
摇摇头收回思绪,正准备着手将店里的料子分门别类归位时,门口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何垚抬头循声看去。
认出来人的时候,有些发懵。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