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狐疑的看着何垚,“就这么简单?只需要我把那个什么苏玛运作回佤城,代替杜梅?”
何垚认真点头。
魏金疑惑的看着他,“你跟那个叫苏玛的女人还有一腿?”
何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蜘蛛精呢?跟谁都有一腿?”
“那你图什么?总不至于就是为了帮我做嫁衣裳吧?”
何垚点头,“没错。这件事从中获益最大的就是你。大金啊,以后哥哥们可就靠你混了……”
魏金立刻翘起了尾巴,“要不说你有眼光呢。不是我吹……”
何垚真没心思听他吹,心思已经飞到仓库的少年身上去了。
苏玛,当然是他用来说服少年的筹码啊。
要不然他也犯不着去管对方死活。
这件事最重要的部分就着落在少年的一念之间。何垚必须要有能足够拿捏少年的条件。
帮魏金做嫁衣裳也是真的,不过也的确是顺带手的。
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何垚倒也不吝啬为自己人做点实事。
总比便宜了外人强吧。
苏玛一定会对魏金感恩戴德,从此赌石场子就是魏金的后花园。
想钓出舌头豹焕,易如反掌。
“你看会儿店,我出去一趟。”何垚丢下这句话,匆匆忙忙走了。
魏金前一秒还在喋喋不休,下一秒就被甩到了凄风苦雨的墙头上。何垚都冲出去好一截了,他还没缓过神来。
村子里仓库大门紧闭,就像一间再寻常不过的乡村仓库。
何垚却执着的拍打着大门,大有不把里面的人砸出来绝不罢休的架势。
这招死皮赖脸的确管用,十几分钟后一脸麻木的少年终于还是出现在缓缓打开的大门后。
看到何垚,眼里闪过几分惊讶,脸上的表情却分毫未变。
几日不见,他脸上的淤青伤痕更多了。
整个侧脸都带着明显的擦伤,结痂的血道子下伴着红肿,看样子杜梅的惩罚的确让他吃尽了苦头。
何垚不顾少年身体的阻拦,闪身进了仓库。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少年一口一口喂鸡汤,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办法能帮你们报仇,也有办法能让苏玛重新回到佤城。我们早就是合作伙伴,坑你对我没有半分好处。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清楚。这关系着你跟苏玛以后的命运……”
少年岁数虽然不大,但明显早熟。有着跟他年龄段不相称的老成。
何垚相信,摆明事实讲清缘由结合少年对苏玛的关切,足以让他们双方进一步达成共识。
一个多小时后,仓库的门再次开合,何垚出现又飞快消失。
回到中介公司履行他的职责。
虽然有程哥儿的十亿入账,但何垚还是更愿意利用自己最初的资本把盘店的缺口填起来。
还要尽早把待支付给老黑的五个亿尾款补齐。
牛波一教会何垚明白一个道理。
关系,可以在某个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却不能一辈子如影随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想要成为永远不会被抛弃、不会被放弃的一方,就要在关系还起作用的时候,尽可能快的让自己成长。
包括自身的能力,以及掌握的资源。
马向雷已经将今日阿弟们所需的料子分发下去。
何垚露面的第一时间就被他给喊住了,“你让我去印刷的东西都做好了,你回来的正好,看看行不行。”
三天前,何垚安排马向雷按照阿鬼他们的摩托数量,印刷了中缅双语的彩旗以及一些店面名片。
效率倒的确没得挑。
如果今天的事进展顺利,以后角湾市场的大门将彻底朝自己打开。
“好!跟阿鬼说一声,等我通知。要是一切顺利,从明天开始,带着手下有摩托的阿弟们,杀进市场骑行宣传。”
何垚话音刚落,马向雷就顾虑重重的说道:“会不会太不低调了?到时候市场方面要是来找麻烦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今晚注定是至关重要的一夜。
只会呈现两个极端结果。要么一劳永逸、要么麻烦不断。
想跟以前一样,夹着尾巴稳中求活的过日子,大约是行不通了。
“你们看好店。我要去趟市场。”
何垚说完还不等迈步,就被魏金一拐棍给挡住了去路。
“今天还是别到处跑吧。外面倒是都是政.府.军的人马。让人心里发慌。”
他心里是真的没底。虽然安排给他的那部分任务没什么风险。
马向雷连声附和,“对!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早起来右眼皮一直跳。你说该不会是修车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去看看?”
“不行!”
何垚毫不犹豫一票否决。
要是少年动作快,保不齐现在已经开始有动作。
那辆车是整个事件最重要且关键的一环。
这个时候马向雷冲过去才坏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马向雷的头脑虽然算不上聪明,但多年训练形成的身体下意识反应,让他有着超越常人的第六感。
何垚虽然没想瞒着他,但这会儿却没心思慢条斯理跟他解释。
他心里忐忑今晚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身体还要为生计奔波操持。
片刻松懈都是奢侈。
“你们两个今天哪也不许去。老实看店。我去趟市场忙完就回。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详细解释。”
市场的动向也不能松懈。
何垚自己做不到时刻留意,也要跟卡莲提前打个招呼。
多留几个心眼,提前规避风险。发现苗头不对有多远躲多远。
等何垚走远,魏金对上马向雷充满威胁的眼神,不爽的哔哔,“你瞪我也没用啊!你都不知道的事,他能告诉我?有能耐你冲他去啊……天天的欺负一个病号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