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的比例。
举个简单的例子。
以这几天蒙包料的营业额来推算,去掉最高值再去掉一个最低值,一个月八位数的营业额是不难达成的目标。
再去掉矿主们的百分之五十,一个月保守按照五百万计,每个月高明到手的收入基本能保持在十万上下。
这还没算年终的百分之三。
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算法。
毕竟只有乔琪跟乔治两方场口的原石,是按百分之五十的比例分配的。
像莫湾基这种买断入的原石,能为他们创造的利润占比会更高。
但同时也要扣除乔琪加入进来后,按比例分配走的那部分。
不管怎么算,高明有了这笔收入,也算能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何垚不是救世主,平白喜欢送钱出去。
而是高明所在的位置很关键,决定着何垚以后的发展方向跟生意重心,马虎不得。
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何垚对高明也是比较满意的。
他允许高明有瑕疵,毕竟人无完人。只要能分清楚主次,不要惹出大麻烦,高明对何垚目前来说,绝对是最佳选择。
这笔钱,给的恰如其分。
何垚也确实存了如果店面生意好、收益高,继续给高明上浮空间的打算。所以才会做出等后面看情况再行调整的承诺。
只盼高明不负他的信任与托付,将蒙包料店面管理好不出纰漏。
“行了。这件事敲定,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
收买人心已成,下面就该到了画饼环节。
“老板尽管吩咐。我一定百分百完成任务!”
高明这会儿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答何垚的赏识。自然忙不迭表态。
说是画饼其实也不恰当,毕竟乔琪明确表示过配货站的规划一直在她的计划当中。
何垚要高明做到的,就是在配合乔琪实施计划的同时,务必做到第一时间知会自己所有细节。并且严格执行自己的意思。
说白了,高明拿的是自己给的酬劳,自然一切出发点都要以自己跟这家店的利益为先。
让高明的自身利益跟蒙包料店完全捆绑在一起,才是永远不会被打破的强有力纽带。
也是主观能动性的催化剂。
“明天我会跟乔琪小矿主进一步沟通后面合作的一些细节。你如今既然成为合伙人之一,我就有必要知会你。乔琪小矿主会成为这家店的股东之一。明天会有具体的分配比例讨论出来。短期来看,你到手的收入会受一定程度影响。但长远来看,以后配货站推行顺利,所有人的收入都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高明认真听何垚把意思表达完整,想都不想的说道:“原本百分之三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贪心,有心理准备一降再降的。承蒙老板不弃,还让我多拿到百分之二,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老板放心,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后面如果小东总那边顺利,我还能为你创造更大的利润!”
何垚没心思跟高明继续讨论刀蓉蓉的野心,自己想表达的部分也都已经表达完,便招呼高明赶紧睡觉,明天用饱满的精神头迎接乔琪。
但高明正处于极度亢奋的兴头上,根本睡不着。
没话找话都想跟何垚多说几句。
“对了老板,你还记得玉城早市上那位熊老板吗?”
“下午你回来之前,他又来过。选走了差不多一百多公斤的帕敢原石。晚饭那会儿还发信息给我列了个单子……”
何垚好奇的问道:“什么单子?”
“算是进货清单吧……他一人又是看店卖货、又是选石开源,根本忙不过来。把他卖手好的原石表现,诸如:场口、皮色、重量范围、以及具体到皮壳上面的细节表现发给我。让我遇到此类表现的原石知会他。他上门提货或者咱们送货上门……要不,我念给你听听……”
何垚连忙表示大可不必。
对熊老板这种卖原石为生的商家来说。翡翠原石就是一件商品。
能让客人愿意出钱买单的,就是好料子。
他们跟赌石客最大的区别在于,在他们手上容易卖出去、又能保证到手利润的原石,即便不是冰种、玻璃种,不是帝王绿也不是鸡油黄,他们都一定照单全收。
花三万块赌翡翠原石的赌石客,心里自然有数,买到手的原石种水色会在什么区间范围内。断不会妄想解出帝王绿一朝翻身把歌唱。
但不可否认,市场上这个价位的原石成交频率比起三十万的要高得多。卖出十块三万的原石,可能都成交不了一块三十万的。
何垚拿熊老板现身说法,告诉高明,像熊老板这样的商家,在未来配货概念推行开后,将成为他们服务的大头客群。
这交易其实已经是配货的一种形态。
他们要做的,是一边整合手上的原石品类,一边整合掌握的商家偏好,将合适的料子批量推荐给合适的商家。完成从零售到批发的转型。
如此一来,只要手上像熊老板这样的商家足够多,他们就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创造更无限的利润。
高明听的激情澎湃,甚至不知道从店面哪个角落拎出两瓶啤酒。
干脆一屁股坐在何垚的地铺旁边畅饮起来。
何垚虽然拒绝了与他举杯同庆的邀请。但看着他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眼睛、嗅着空气中浮动着啤酒的香气,完全能感受他这会儿发自内心的激动情绪。
“高哥,以后姐告这边的店面就交给你了。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而是我们整个店、所有人。”
面对何垚情真意切的话,高明郑重的点头,“老板你放心。店在、我在!除非我横尸街头,否则咱们这店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后面高明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何垚都记不清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最后的记忆全都是高明一个人唐僧念经般的碎碎念。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似乎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但何垚第二天还是被高明发出的响动惊扰醒的。
他已经收拾好弹簧折叠床,正准备弯腰开卷帘门。
何垚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