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看向魏金,“金老板、金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她是她、我是我,不是一档子事啊。”
熊黎文仍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大嚼特嚼着口香糖,“说错话了啊?对不起啊诸位老板 。我年纪小不懂事。说错做错诸位多包涵。”
说着还极不走心的冲对面几人拱了拱手。
将小太妹气质发挥到极致。
魏金没搭理于哥,看着熊黎文问道:“你吸粉儿?”
熊黎文大咧咧摇头,“我才能赚多少啊……吸那东西,我活都活不起。”
魏金点点头,转头看着于哥,“刚才那番话,是她一个小姑娘张嘴就来的吗?”
于哥一脸埋怨看向刘满。
对方也一副不当回事的表情,“她虽然不碰这些东西,可毕竟在那些夜场里见多识广。听到些说法太正常了。而且不是我说啊。咱们的确得与时俱进。市场早就被物美价廉劲儿更大的麻黄素提纯物给占据了……麻黄草这种东西,满世界都能种。金三角的优势正在在逐渐没落。”
这话说的这么不识好歹,何垚却发现魏金一点没当回事。
反倒是于哥皱起了眉头。
何垚趁没人注意自己,拿出手机打开度娘,恶补了一下先前避之不及的东西。
既然以后对这些东西避无可避,那就只能先了解再绕着走。
他记得之前刘满虎口夺食那会儿,的确得手过两种货。
一种白色粉末、一种彩色小药片。
原本以为,就是所谓的四号跟麻黄草提纯物的区别。
结果一查之后才知道,冰du取自麻黄草、四号提自鸦.片,但这两种毒的形态却都是白色粉末状。
不过何垚知道,刘满更喜欢药片。
简单好分装,不用称重不用装袋。
这都是刘满当时嗨大了以后自己絮叨的。
而且他说的不错。
因为麻黄草被广泛应用于医药界,所以各国都没有种植方面的禁令。
不像那些植物,只有金三角这种地带敢像种玉米一样去大面积种植。
上次回瑞丽的时候,还隐约记得听人提了一嘴,说边防会用无人机在边民居住上空巡查。
查的就是看看有没有谁家门口、或者院子里种了这种东西。
虽然很多人并没有邪恶的心思,但民间流传着很多这东西能治疗的偏方。
比如什么孩子久咳不愈,吃什么药都没用。就用果子壳煮水,一碗水煮成小半碗,喝下去立竿见影就能好之类的。
所以很多边民就像在家里种两根葱一样,顺手种两棵这东西。
反正,只要被发现就会有人上门给你薅了。
国内查成这个样子,堪称严打。
所以这条路注定越走越窄越绝。
不过有一点刘满说的不准确。
不仅金三角这些植物能够被取代, 就连麻黄草也是一样。
因为那些丧尽天良的毒师,为了赚这断子绝孙的钱,硬是搞出了纯化工合成的麻黄素。
而这些新型du品,最关键的成分就是麻黄素。
又名麻黄碱,学名甲基苯丙胺。
何垚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这些新型du品有胶囊、粉剂、小块多种形式。可抽吸、鼻吸、口服甚至注射。携带方便摄取简单,深受那些瘾君子的喜爱。
因此在极短的时间里,这些新型du品的吸食人数便跃居全世界第二。
常言道,人不自律就得他律。
可国家已经做到如此程度,他们还是想方设法与这些东西为伍。蔑视 生命漠视亲情人伦。
“看什么呢这个表情?媳妇儿跟人跑了?”
冷不丁一道戏谑的声音传进何垚耳朵。
抬头发现魏金正一脸玩味的看向自己。
何垚连忙收起手机摇摇头,“没事。刚刚闲的没事刷了一会儿段子。”
这话一出,刘满桀桀笑着抖起了上半身,“大摆锤?阿垚兄弟,看你挺正经一人,想不到还挺闷骚。”
熊黎文哼了一声,“男人就没一个正经的。有也是装出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不偷腥的猫。”
虽然前面几乎认定熊黎文就是郭瑞的人,可她这要演的,未免演技也太好了吧?
这奥斯卡要是没有她的提名,何垚都不答应。
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小太妹熊黎文,跟一本正经的郭瑞,怎么看都不归纳不到一类人里头。
这越想越糊涂的关系,加上刚才度娘出来的内容,让何垚心烦意乱。
没好气的问道:“你们之间的事都谈明白了吗?还有功夫埋汰鄙别人。”
魏金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虽然这个表情并不适合他的人设。
但他似乎很喜欢这种一切都尽在他掌握的感觉。
“我把于老板介绍给堂弟魏银了。这方面他比我懂行,更比我热衷。我就当好我的富贵闲人就行了。要不然,我担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魏金特意咬重“堂弟”两个字,加上何垚清楚他跟魏银之间的不愉快。
虽然于哥跟刘满一脸感激的看着魏金,但何垚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魏金的狗脾气,上来那一阵说他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能这么好心给魏银拉买卖?
打死何垚都不能信。
这会儿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
但于哥跟刘满可不知道,正把魏金当成个宝贝一样,就差供上三炷香了。
连魏金面前的蘸水碟里的豆腐都快堆成小山样了。
“今晚还有什么项目吗?”
于哥这话才刚刚问出口,魏金跟蛏子的手机就前后脚响了。
等两人分别讲完电话,蛏子先一步说道:“老黑他们马上进入勐波,是不是直接安排他们入驻那园区?床褥之类的生活必需品都就位了吗?”
魏金眨了眨眼睛,“到了……吧?直接让他们去那吧。我打电话落实一下……反正咱们人多。阿力跟阿杰正闲的蛋疼,打电话非要拉着去喝酒。壮丁都是现成的……”
蛏子皱眉看着不靠谱的魏金。
这可是好几十号子人的事,他是一点儿都不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