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倒是也愿意看在阿垚老板的面子上,饶这贱人一命。”
面对赵小姐的“恩赐”,何垚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这是赵小姐的家事。只管按自己的意愿处置。”
靠,杀人的是她。
整的跟自己让她干的一样。
所以赵小姐抛出来的大帽子,何垚暗戳戳回了个软钉子。
没想到赵小姐语出惊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阿垚老板。你们做赌石生意不都讲究个什么好运势好彩头吗?你沾了人命因果,这还能落个好?我可是为了你好……”
“不如你先听听我的问题?”
见何垚不说话。赵小姐突然问道:“魏银有没有参与?”
何垚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银老板?”
他这会儿的茫然真不是装出来的。
没听魏金说,这件事里面有魏银的影子。
不知道赵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对方。
看不出来这赵小姐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又一副确确实实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今这赵小姐连魏银也不能信任。
又或者是捕捉到什么其他信号。让她产生了相关联想。
不过他们之间狗咬狗,对魏金来说应该不是坏事。
赵小姐挥了挥手,示意何垚可以走了。
见他看向地上那个女人,赵小姐笑了,“我说话算数。可以暂时留她一命。阿垚老板回去休息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何垚点了点头闷声走向电梯。赵小姐眼神示意刚才那个手下把何垚送上去。
再转过头的时候,一步步逼近地上的女人。
把对方吓得缩成一团,然后又拼了命的开始磕头求饶。
“你倒也有几分姿色。就这么死了是有点可惜……”赵小姐居高临下表情满是狰狞,“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不过……”
她的话都没说完,地上的女人就扑过去伏在地上,“只要不让我下水牢。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赵小姐讥诮的问道:“那让你杀了刚才那个男人呢?”
地上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说道:“好!”
赵小姐哈哈大笑起来,“啧啧,还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不过,他不过是个小人物。我让你对付的人可比他难缠多了。你要是能做到,我可以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但你要是吃里扒外……”
地上的女人说道:“邦康遍地都是夫人家的兵马,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夫人能给我个机会!”
赵小姐却并没有说自己的打算,冲女人说道:“你家里人暂时由我安置。你是带他们下地狱,还是一家子鸡犬升天,全在你一念之间。把你这张小脸给我捯饬好了。听我安排。”
地上的女人忙不迭将脸上的血泪擦干。一脸讨好仰头看向赵小姐。
赵小姐厌恶地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享受把别人踩在脚下践踏的快感,又看不得对方趋炎附势的嘴脸。
要不是看这个贱人还有点废物利用的价值,她恨不能亲手一刀刀剐了她。
什么玩意儿,也敢觊觎她的东西。
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行。
何垚进房间的时候,乔治正跟马林大眼瞪小眼。
对于这种组合何垚也是一愣,后来马上反应过来。
马林不跟他们一起睡,难不成跟俞婷一个房间吗?
也不对啊。他们又不差这一间房费,何必这么挤成团?
虽然大家本质上都是男人,但马林看上去可是个女人。
乔治这个人的反射弧长的有点离谱,都这样了他还没琢磨过味来。
“马小姐。我睡中间这张。你睡最里边。要是半夜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你就大声喊。我给你做主!”
何垚没理会乔治,冲马林问道:“干嘛非要这么挤?难不成你自己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啊?”
马林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点点头。
何垚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话好好说。别整这死出……”
“怎么说话呢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马小姐为什么没选跟那俩货同住一屋,而是选了咱们?那是看的起咱们!信任你懂吗?”
乔治还来劲了。
何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心想马林之所以选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连雌雄都分不出来的傻狍子。
马林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之后才恢复正经,“那女人找你干什么?”
何垚拣着重点告诉了马林,这位赵小姐似乎在没来由的怀疑魏银跟赵夫人的死有关系。
这话一出再次把马林给逗乐了,“这可不是什么没来由的。赵夫人那边一死,魏银得到了佤邦的三处铅锌矿产。要论获益最大的人,可是非他莫属。”
这下轮到何垚糊涂了,“这件事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魏银扯上的关系?”
马林瞥了一眼乔治,含糊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魏银得到开采许可权限这件事已经在邦康传开了。想知道更具体的等你自己去问大金吧。”
乔治听到两人议论到自己了解的方面。清了清嗓子冲何垚卖弄,“我给你科普一下的……矿场的所有权跟开采权是有很大差别的。像我们家这种就是拥有开采权。那些矿洞的所有权归缅国政.府所有。只能以签合同的形式,在开采权限到期之前续约。”
何垚虽然知道平常矿上没什么女人,他在外面见到这么一个“极品”难免会有些激动。
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有点什么大病。
自己好奇的不是这两者的性质。好奇的是为什么魏银会是最后得利的渔翁。
更想不明白魏金为什么会没有暴跳如雷。
筹谋算计一切,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对方还是魏银。
这放在与他反目成仇的魏金身上,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