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心情放松的跟魏金反映了一下跟苏老板那边的勾兑情况。
“阿垚,你在国内那阵子是一点也没闲着啊?你究竟勾搭了多少关系?就今儿这一天,你说说你都给我们带来多少意外了?”魏金皱眉。
他似乎并不高兴何垚的交际圈太过广泛。
也许是跟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有关。对于身边的人,他难以掌握的因素越多,以后脱离他的概率就成比增长。
这让他没有安全感。
但何垚可没这个概念。兴致勃勃的说道:“还是有熟人好办事,真应该多结交些人际关系。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你看像今天……”
然而魏金非常不耐烦的打断了何垚的自嗨,“有没有效果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别高兴得太早了。反正这种事我是懒得掺和。你们爱谁去谁去。别指望把我也算进去!”
何垚点头道:“你不去也好。对方现在什么态度还不好说。我带侯老板先跟他们接触接触,后面你再出面会更好一些。”
魏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傲娇的转身走了。
何垚后知后觉意识到魏金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但这会儿牛波一跟程哥儿双双朝自己走来。何垚只能先暂时将魏金放在一边。
“牛哥什么时候来的缅国?”
何垚连忙迎上去,第一时间递上烟。
“今天刚到。程哥儿说酒店他来安排。结果搞出这么一场乌龙。”牛波一笑着说道:“你现在口风越来越严了。去瑞丽也没打声招呼。好歹是咱们自己的地盘,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何垚解释道:“最开始只是去蹚一蹚运输路线,顺带着把珠宝协会的人情坐实。没想到这一蹚真就蹚出来个店面。计划之外。也是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程哥儿咧嘴一笑,“只能说阿垚前期的铺垫起到了成效。认真做事的人最后都会有所收获。这很正常。”
牛波一点点头,“后面有什么事记得开口。别处不敢说,但在瑞丽,咱们怎么也能周旋一二。”
何垚连连称是。
牛波一的性格比较内敛,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走了心的。
这份情义何垚铭记于心。
连忙将这段时间佤城原石中介店的人员配置情况汇报了一遍。
程哥儿摆了摆手,“我在佤城平常不去市场的时候,基本都在店里待着。阿鬼跟阿朗挺有意思,这段时间都快混成我小弟了。到时候你回去可别吃味啊阿垚。”
何垚知道程哥儿是在帮自己说话。当然不会不知好歹。
时隔这么久再见面,明明心里亲近,却很难直截了当的去表达自己的情感。
何垚感觉自己跟牛波一在某些方面越来越像。
“咦,阿垚,还留着这把破电筒呢?你倒是真念旧。这个又是什么?”
程哥儿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
还伸手抓住了何垚露在裤兜外跟白玉牌子拴在一起的挂件,一脸好奇。
看到这半截挂件,何垚就想到菜头,心里跟着发堵。
不过程哥儿也就是随口一说。
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的兴趣跟鱼的记忆差不了多少。
何垚连忙说道:“这电筒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当然不能离身。”
也算是借着这个话题,把自己心里的话表达几分。
牛波一看起来有些动容。喉头动了动,最后却没说什么。
乔琪虽然不了解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但能感觉出何垚跟两人在一起时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感觉。哪怕是魏金,都没能让何垚如此。
所以知道两人对何垚来说一定是不一般的存在。因此安安静静的陪在何垚身边。
但她安静不代表没有人作妖。
陈媛像个交际花一样穿梭在公盘上。没多长时间就混了个脸熟。
上到货主、下到保安,估计都记住了这个人。
她对乔治尤其感兴趣。除了向外兼容的时间,基本都寸步不离跟在乔治身边。
充分满足了乔治的虚荣心。
给他一种错觉。
虽然在乔琪身上吃了瘪,但也不能否认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是吸引异性的。
所以也很配合陈媛。
不管对方怎么作他都照单全收。
陈媛知道乔治对帕敢原石独具见解。拉着他转来转去问这问那。
也算是另辟蹊径的赌石策略了。
还真别说她这种方式方法不行。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管用眼力赌石还是公关赌石,能赌涨了就是本事。
也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这会儿她一声惊呼,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何垚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块原石自她手上脱手跌落。
引人深思的是乔治,不但没关心原石地状况。
反而像担心砸到陈媛的脚一般,第一时间将她给拉到一边。
这德行看的何垚直撇嘴。
身边的乔琪也跟着抽抽。何垚还以为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毕竟从小到大的小弟,说变节就变节。但凡个人,心里都会有些落差。
但乔琪只是恨声说道:“真是服了这个老六!那他么是我们送来上拍的木那原石吧!”
何垚都忍不住乐了。
乔治倒是真不傻。拿着别人的东西借花献佛玩的贼溜。
温言软语娇滴滴的美人在侧,已经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看他那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就知一二。
何垚看在心里直摇头。
别看这会儿陈媛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乔治像值得她依靠的参天大树。
但其实最优秀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而真正的猎物不但浑然无觉,还一脸沉醉的飞蛾扑火。
乔治这伙子,也不能怪乔琪看不上他。
虽然有些时候看上去很精明,但这种时候智商也实在不在线。
别人有针对性地撒个娇卖个萌,他立刻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以后的合作,怕还真要在这方面多留点神。
该提醒的时候,就算得罪他也得尽到提醒的责任。要不然怕是吃不完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