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粟接到何垚电话,那叫一个激动。
“九老板,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
忘了倒是不可能,没有经常想起倒也是真的。
相处时日尚短,感情虽有却还未有多深厚。
“九老板,你现在哪儿呢?啥时候回来?”马粟可怜巴巴的问道。
虽然何垚离开的时候,拜托了拽姐跟卡莲照应。但很明显这几个半大孩子还是巴望着何垚能赶紧回去。
原本是安排任务给他们,结果变成了何垚单方面供述这段时间行程。
最后他说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了,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告诉我,给你们带回去……对了,最近店里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马粟根本没去过内比度,哪知道内比度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何垚的承诺,让他空激动却半天说不出个结论来。
只能先回答何垚最后那个问题。
“店已经在营业了。都开过张了。”马粟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要不然他们几个真就只能靠拽姐跟卡莲救济,才能过活了。
何垚毕竟只是个男人。
还是个没有多少照顾人经验的单身青年。
哪里能想那么周全,连生活费都能考虑到。
这有些出乎何垚的意料。
营业至少得有货吧?
自己走的时候,店里就只有那一小拨原石。
难不成他们把成品店开成原石中介店了?
也不对啊。
邦康根本不会有原石的受众群体。
在邦康在原石店,那才是自寻死路。
买不起的寻常百姓,不会为了性价比选择翡翠原石;买得起的达官贵人,依然不会为了性价比选择翡翠原石。
她们恨不能有人把她们每天的穿着都给搭配好。本人只需要往衣服里一钻就能出门。
哪有那些闲情逸致,自己研究什么石头。
省的那部分钱,分分钟就赚回来了。
不值当的费劲费脑子。
所以何垚让马粟详细说说。
尽管有些疑惑何垚的意思,但马粟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跟店面有关的情况汇报给了何垚。
原来,货还真是那些原石。
只不过,得益于阿杰。
受到卡莲的委托后,忙里偷闲将那些料子逐一放片。
取了每块料子的货头片料。
然后卡莲又联系了佤城的加工师傅阿朗,能取手镯的取手镯。
实在取不成手镯的,阿朗又找了相对应的工艺师傅。加班加点加工了些小花件挂件。
这才多长时间啊。店面就直接上了正轨。
果然不在身边的孩子长得最快。
卡莲还好说,等自己回去之后还得好好请阿杰吃一顿才行了。
“那外面有没有知道咱们店里能做原石加工?”何垚问道。
“那应该没有……邦康跟咱们同行的都没几家。谁会找咱们做加工啊?”马粟想都不想的回答道:“卡莲阿姐教了我们好多给店面做宣传的法子,跟拽姐也一直往咱们店里带阔太太们来选购。可好像并没提宣传加工这档子事……”
“要是咱们的人手不够,我回去前这几天,重点宣传宣传咱们店能做加工的方面。”何垚吩咐道。
马粟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并且表示他们人手够着呢。
那些个娃娃兵见开店能赚那么多钱。而且卡莲还说表现好的有更多的钱拿。具体的等何垚回来以后做定夺。所以个个卯足了劲的卖货。
按照目前这势头,完全可以两手硬抓。
何垚不管他怎么操作,只要把自己的目的达成就行了。
挂了马粟的电话,何垚将注意力收回来,才发现依云跟袁凯早就已经停下了授课,四双眼睛看向自己。
尽管何垚已经压低声音讲话,但担心还是打扰到他们。
所以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
依云笑着说道:“阿垚老师言重了。我们并没受打扰。只是袁凯老师这边四十分钟的授课时间已到。我们闲聊中就聊到了军阀混战时期的国内。感觉跟这会儿的缅国好相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何垚淡淡一笑,并没回答依云的问题。
国内能有现世安稳,离不开一个民族骨子里的韧性,也离不开领.导.人英明正确的带领。
但缅国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或者说没有那么好的气运。
不过这种话也没必要一板一眼跟开会似的说个一二三四五。
休闲场合,大家觉得开心就行了。
按照顺序来说,袁凯授完课,后面就该是何垚表现的时间了。
但袁凯把何垚当成假想敌。恨不能把何垚排挤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存在感。
所以见依云跟何垚聊上了,立刻表示休息时间已到,可以开始后面的内容了。
这倒是省了何垚的麻烦,落得清闲。
既然袁凯这么喜欢表现,那就受累坚持住。
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偶像,削尖了脑袋苦心筹谋,最后也只达成目的八十三天。
不过转念想一想,袁凯崇拜他也没毛病。
毕竟人跟人追求的重点不同。
而且,那个年代,有机会谁不想当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八十三天至少也形成了事实。
就这样,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袁凯消停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其他时间都在侃侃而谈。
虽然是纸上谈兵,但至少不算偏离主线。
何垚就像旁听的教导主任,给袁凯这个老师打了个八十分。
到他们这边散场,阿成都没有再回来。
好在老黑九点多钟的时候倒是及时赶了回来。
依云已经完全被满脑子的知识点搞得头昏脑胀,估计躺床上一秒就能入睡。
何垚自然也不好过多打扰。
下了楼,袁凯开始左顾右盼。
听依云说了才知道,袁凯来的时候,是途达派车去接的。
今晚途达跟依云闹了不愉快,依云这会儿也拉不下脸去看自己阿爸是在家还是出了门。
何垚见她不愿向途达妥协,主动表示自己可以送袁凯回去。
这么一来,虽然解了依云的急,却转移到了袁凯身上。
他自己今晚对何垚的态度,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要是上了何垚的车,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