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邦康的道不是他何垚的道。
何垚虽然现在还没达到财富自由的地步,但也不再是当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知少年。
没有了生存危机,虽然还做不到按照自己的喜好赚钱,却能选择不赚昧良心的钱。
但这种事似乎也没必要跟魏金摊到明面上来说。再怎么说邦康也是他的家乡,听到这种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吧。
既然魏金已经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那何垚更没什么好说的。
就祝阿成不要生出二心。晋阶之路能走的久一些。
“我看阿玉对你跟别人不一样……阿垚,其实我觉得……”
魏金语气一变,何垚的汗毛就根根倒竖起来。
不好的预感让何垚不得不打断魏金的话,“打住!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何垚学起了小明哥的霸总发言。
“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魏金摊了摊手。
何垚就连忙摆手。半真半假的说道:“你前面刚跟我诉了半天苦。现在转过头劝我当上门女婿。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你们从小耳濡目染,优胜劣汰下来的中各自选手,我真搅和进去还不够你们塞牙缝的。看在老马的份上,还是给兄弟条活路吧。”
魏金被何垚夸张诙谐的语气给逗乐了,“你要是跟阿玉真成了,她肯定会罩着你。只要你不瞎折腾,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说完看何垚表情古怪,魏金顿了顿又补充道:“有我在,就是你瞎折腾,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何垚假模假样的配合着说道:“你这不都看出问题所在了吗?我要是真跟你妹子成了。最大的危险压根不是外界,而是来自她。指不定哪天我就成了失踪人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能跟乔琪比。”
魏金老气横秋的说道:“年轻人要多听听过来人总结的经验。以后才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天真。这么说吧,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全都要。整个山头,娶三个老婆。坐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何垚:“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妹知道吗?”
他就随口一说,魏金却一本正经的皱眉道:“也是,差点忘了。阿玉肯定不能让你娶那么多老婆……这倒是个麻烦事……”
何垚生怕继续逗魏金,让他说出更惊世骇俗之语。所以连忙打断了他的yy,“军.政.府的人刚才态度比起先前,倒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看他们的重视程度,如果提供更高规格的安保措施。那不就没阿成什么事了吗?”
魏金活动一下脖子,嗬嗬笑道:“阿垚啊,你还是看不清局势。魏家的人要是接二连三的死在他们的地盘上 ,说不是他们干的,有人信吗?
说不是邦康的人在铲除异己,有人信吗?
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污名。邦康那边绝对倾全部兵力问军.政.府要说法。
虽然未必讨得了好,但一定也会让军政府扒层皮。
现在军.政.府跟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们不会在这种时候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
所以他们必须拿出足够的礼遇对待我们遇袭这件事。但要说他们有几分真心,你也别天真了。阿成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不信你就看着,晚上差不多就有信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内比度?”
听魏金这意思,不说扎根在内比度,至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他当然耗得起,何垚可陪不起。
“确实还需要待一段时间……不过……”
魏金的话没说完,何垚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垚连魏金都顾不上,捏着手机走到一边迫不及待接了起来。
电话是何垚朝思暮想的网红和尚帕因打来的。
“阿垚老板,我几经辗转,终于联系到漠北了……”
帕因的声音透着高兴。
联系上漠北,不仅仅是对何垚的托付有了交代。
还因为他自己也巴不得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跟漠北说说话。
“她现在怎么样?还在缅东吗?有没有遇到我跟她提过的人?”
何垚一连串的问题朝帕因甩了过去。
“她现在还好。漠北是个很仔细的姑娘。每次深入这种地方,都会做很多功课、找不下两条线的护盾。缅东水深,她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至于你说的人……”
帕因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却开始吞吞吐吐。
“没事,你说就行了。就算没找到人也正常的。”
何垚倒不是反过来安慰帕因,只是希望他能痛快给自己个结果。
“漠北自己也不确定见到的是不是你说那人……因为那人的外貌体型跟你形容的非常相像。但他不是豹焕的俘虏,而是豹焕的亲信。”帕因迟疑着说道。
马向雷真的获取了豹焕的信任?
短短的时间,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何垚虽不了解,却能想象出其中曲折。
只要知道马向雷还的下落,何垚就放心了。
他从不怀疑马向雷的忠诚。
那钢铁般的意志,不是每个人都有,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贯彻始终。
但马向雷会。
只是马向雷一直没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过。所以何垚也不知道他在缅东究竟有没有找到阿坤跟马向月的下落。
哪怕只是线索,也是好的。
但他没这么做,只能说明他的人身自由程度是有范围的。
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差这点工夫。
马向雷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绝对不能再折进去一个。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这就是句废话。
真要不想说,压根就不会起这个头。
帕因说道:“因为漠北的性别,所以她跟缅东那边的女性接触的机会更多。她说缅东那边作为猪仔的男人流动性不算大。但女人刚好相反。她说可能你要找的人,已经山南海北天各一方了。”
一开始何垚还没反应过来帕因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为什么帕因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