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远航想不起来没事儿,毕竟情有可原,当年龙百战离开龙族祖地的时候,这条小银龙连个蛋都不是。
可胤远航不认识,不代表银龙一族中的其他老银龙不认识龙百战啊,好巧不巧的是,其中正好有一条银龙是当年追随龙百战的一位贴身侍卫。
这条老银龙还好死不死地刚好是胤远航父亲的亲二弟胤鎏海。
胤鎏海年轻的时候,曾经给龙百战当过三百年时间的护卫,后来龙百战失踪后,这支护卫队也就原地解散了,一直到今天,这期间胤鎏海有数万年没有见到龙百战了,却并不代表他认不出来自己曾经的主子。
“您是……主子?”胤鎏海无比激动都看着龙百战,当即就单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属下胤鎏海,叩见主子!主子万安!”
看见自家二叔这个举动,胤远航的脑袋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因为他也终于想起来龙百战到底是谁了。
能够被二叔称为“主子”的,在整个龙族内部,就只有一个人:狂威天龙龙百战!
龙族历史上最能打的那位!
“银龙一脉胤远航,叩见前辈!”
随着胤远航的跪地行礼,银龙一脉也是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地。
龙百战自身实力强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是金龙一脉,而金龙一脉对于银龙一脉而言,那就是绝对的血脉压制。
“骊不悔是吾的曾孙女儿,你们要带她走?”
“晚辈不敢!”胤远航脸色都白了,他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根本没有命从龙百战的手里将骊不悔强行带走。
他如果真的敢动这心思,那简直就跟送死没区别。
“不敢最好!看在胤鎏海曾经追随过老夫的份儿上,今日老夫不为难你们,你们马上离开这里。”龙百战也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赶人,“骊不悔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银龙们听到这番话,都很犹豫,他们今天是奉命来的,若是空手而回,怎么跟族长交代?
“晚辈告退!”胤远航没有任何犹豫,起身就准备带着他的族人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他看向了冥焰。
“前辈,之前晚辈多有得罪,望前辈海涵!”
面对胤远航的这番致歉,冥焰有些错愕,这小子倒还真是能屈能伸啊,只能是摆摆手,“算了,都过去了,我已经忘了。”
胤远航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带着银龙一族的族人离开了这里。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魄力的。”骊若璟也对胤远航高看了几分,“如果黑龙一族的那些憨批有他的眼力劲儿,估计都不用灭族了!”
这大实话说得虽然很在理,但是感觉黑龙一族的听见了要集体死不瞑目啊。
“胤远航是黑龙一族未来的继承人,虽然如今实力不过是元祖境,但是他颇具潜力,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当断则断,非常有魄力。他若是能一直保持这份本心的话,相信将来用不了多久,他一旦继承了银龙一族,整个族群都会引来一次跨越式的发展。”
骊老夫人宁岳岳给胤远航的评价还是相对较高的,说明她也是很看好这个胤远航的。
“瞧你们说的,这种能叫魄力?这分明就是打不过就跑啊,这么简单的逻辑我也会啊!”
骊若璟觉得这种“贪生怕死”的行为跟“魄力”两个字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怎么没见到你有这样的时候呢?每次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我看你都是选择强攻的,从不退缩!”冥焰打趣骊若璟,“不死磕到底你决不罢休的啊,我一直以为你不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呢?”
骊若璟无语望天,蹦出来一句,“叔啊,这能不能打得过,总要打了才知道吧?打得过,我肯定往死里揍啊!不把对方揍怕了,对方就不会长记性!可若是我发现我打不过,我想跑估计也来不及了啊,我只能是拼命啊,你说是不是?”
冥焰一副“你年纪小,你好有道理”的表情,不愿意跟这家伙争辩。
这小子的歪理谬论总是一套套的,真要说起来,冥焰自认没有赢过他。
胤远航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骊若璟这番话,不然他一定会转回来,冲着骊若璟勾勾手指,说一句,“有本事,不靠长辈,咱俩单挑干一场!”
银龙一族离开后,会场又一次陷入短暂的沉寂,众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骊不音和骊若璟。
这对父子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神奇,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关于他们俩会发生什么事情。
“诸位,从今往后,骊不音和骊若璟他们将会在骊家生活,关于考核的诸多事情,你们若是后续还有问题的话,可以到骊家来请教,我们骊家不会阻挠你们,但是请记住:不守规矩的人,我们骊家不欢迎。”
骊老夫人这番话出口,大家就知道,她是在送客了,虽然说她并不是荒·帝阙的主人,但荒无默认了她的行为。
来的时候,一大堆人是热热闹闹的,但是在离开的时候,他们也给骊家送上了拜帖。
差不多都走散场了,宁家来的人最少,却是留在最后。冰晶凤凰一脉也是没有离开,同样留下的,还有巫族之人,只是他们都很安静,似乎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开口机会。
宁老夫人云湘嵘和骊老夫人宁岳岳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是关系极好的手帕交,再加上宁、骊两家是多年的盟友关系,所以彼此之间很是熟稔。
云湘嵘和宁岳岳坐在一块儿,聊天的热情很是不错。
“今天,辰儿能够顺利通过第一关,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啊。”云湘嵘说起这件事情,整个人都很激动,“你们不知道,这对于辰儿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凡啊。”
宁岳岳听见自家嫂子兼闺蜜的这番话,立刻就明白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在继续宠妾灭妻吗?还是看不惯辰儿?死活要将家主之位给妾侍生的那个儿子?”
云湘嵘听到这话,面色越发铁青了,对着宁岳岳就来了一句,“他若不是我亲生儿子,我现在已经将他的脑袋按在粪桶里,当场弄死了!”
骊不音:-_-!
这位当娘的果然是验证了一句“最毒妇人心”啊!
骊若璟:好可怕!
这种脑袋按在粪桶里淹死的想法,恐怕云湘嵘这位老太太已经在心中酝酿了很久了。
父子俩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个意思:幸亏宁岳岳不是云湘嵘那样的人呢。
结果下一秒,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宁岳岳淡定说了一句:“按在粪桶里太便宜他了,把他钉在转盘上,给你宁家的小辈们当个活靶子练习射飞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算吓不死他,也痛死他。”
众人:这是千古第一狠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