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绝殿下设的九大殿中,战殿是其中声名最显赫的一个,也是跟其他宗门打交道最多一个殿。
原因很简单:无它,唯战熟尔!
战斗本就是战殿的使命,但凡是跟九绝殿起冲突的,战殿首当其冲就是那个利剑出鞘,维护九绝殿权威的分殿。
凡是战殿弟子,几乎每个都是好战分子,也就是那种不怕事儿还喜欢搞事儿的。
这也是为什么,骊不音和骊若璟父子俩刚跟着战元子到战殿的第一天,经过一番鏖战之后,他们俩直接得到了战殿上下的喜欢。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父子俩太能打了。
父子俩各有九个分身到九绝殿,其他八个殿几乎都是藏着掖着,唯独战殿的战元子,不但将骊不音的身份告诉众人,甚至放任战殿上下对他们父子俩的挑战,可以说是豪放得让人咋舌。
战殿上下都是这么一种好战风气,父子俩的表现又如此抢眼,自然是得到了战殿内外的一致喜欢。
没办法,能打又有颜值,关键还年轻,这样的同殿师兄弟谁不喜欢?
不过,因为战元子有命令,不允许任何战殿弟子泄露出关于骊家父子俩的消息,所以外界对于骊不音和骊若璟几乎是没有任何资料可查。
然而,这对父子俩的消息被保密,战殿其他人的消息却几乎是广为人知的,尤其是战殿的几位高层,那都是在各大家族中上了必知名单的。
几乎整个天绝·神墟界的各大宗门高层,都认得战殿的殿主和副殿主。
至少,于长老就能认出来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如假包换的焦骏恩,战殿最出名的一位副殿主。
焦骏恩出名的理由也简单:这货一言不合就动手,拦都拦不住。
世人皆知,焦副殿主特别喜欢干架,只要是跟干架有关的,他都是冲锋在前,毫不含糊。
若要问,天绝·神墟界有没有人敢冒充焦骏恩?有的,当然有的!
很多年前,不少人曾冒充焦骏恩的身份,企图到各个家族去诈骗,最后这些人的坟头草都能用来编草席了。
所以,于长老看见焦副殿主出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这种感觉,当他发现骊若璟这小子始终都一脸淡定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心中滋生出来了,现在直接达到了顶峰。
“你师父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于长老又问了一遍,却直接被骊若璟给无视了。
他刚刚就问过一次,但是骊若璟并没有搭理他,再加上看见焦骏恩出现在这里,他就本能地以为,这小子是焦骏恩的徒弟,所以焦骏恩才会亲自出面。
“焦副殿主,他打我!”骊若璟捂着脸,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样子十足十像极了一个“出门刚被人揍,转身就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小屁孩。
战殿众弟子:突然有种不能得罪小师弟的感觉。
这家伙的戏太丰富了,一般人接受不了。
焦骏恩眉心跳了跳,忍住心中对骊若璟这小子的吐槽,冷冷问道,“这老东西欺负你了?”
“嗯嗯嗯!”骊若璟点头如捣蒜,“他不但绑架我,还要抢走我身上的丹药,这些丹药可都是我师祖亲手炼制送给我的啊。焦副殿主,这个姓于的,仗着他们灵药宗人多势众,欺人太甚,他根本就没有将我们九绝殿放在眼里。”
于长老:(ΩДΩ)!
他就想不通了,为什么骊若璟这小子一看见焦骏恩,就能如此流畅地打小报告,好像之前已经排练了很多回那样。
“你是九绝殿的人?”
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家伙,怎么可能是九绝殿的人?
于长老越看越迷惑,他见过的九绝殿弟子就没有如此年轻的。
“你怎么可能是九绝殿的人!”
于长老实在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是真的,他在蒙圈了几秒钟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冲着焦骏恩就是各种道歉,“焦副殿主,此事是一个误会,我们灵药宗可以解释的。”
“解释?”焦骏恩冷笑,“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于长老只感觉自己的背后冷汗直冒,他是灵药宗的长老不错,可是他根本就不擅长打架啊,而且因为禁地灵药失窃的关系,整个灵药宗上下如今都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几乎所有的长老都派出去想办法了,他如今对上了焦骏恩,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就算是喊人都不一定能喊来帮忙的。
“焦副殿主,在下是灵药宗的长老,这件事情是误会!”
于长老慌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战殿竟然这么不讲武德,特么的派出来一位副殿主,考虑过别人的承受力吗?
“误会?”焦骏恩觉得这个姓于的是真的来搞笑的,“人是你们拦截的吧?”
“这……”于长老又是一愣,只能点点头。
“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吧?”焦骏恩一脸冷笑,“还是说,你觉得他吐的不是他自己的血?”
于长老呆住了,他本来还想找这个借口的,可是这台词全让焦骏恩给说完了,让他还能说什么?
“所以啊,既然都是你们做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敢动九绝殿的弟子,你灵药宗的头是真的铁!”
“丹殿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代表吾战殿会任由你们这群杂碎欺负!”
焦骏恩说完之后,轻轻抬手一招,“战殿弟子听令,灭了他们!”
随着焦骏恩的一声令下,周围的战殿弟子们动了。
一道道身影犹如流光飞舞,闪烁间就冲入了那群凌云宗弟子之中。
凌云宗弟子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只看见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人影闪过,然后这些人影很快就回到了原位,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他们中很多人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刻,喉咙间传来了刺痛。
一剑封喉!
血液狂飙!
灵药宗的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面容狰狞地倒在了地上,在无尽的痛苦中死不瞑目。
于长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身边的那些宗门弟子们,已经接二连三地倒下了。
“你们!欺人太甚!”于长老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打颤,灵药宗的弟子花了不少的时间打理药材,所以他们的修行境界肯定无法就身经百战的战殿弟子相提并论,自然也扛不住战殿的攻击。
“你又不是人,欺你怎么了!”
骊若璟的声音在于长老的身后,轻幽幽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