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的迟百城不等田伯光回话,直接挺剑就杀了过来,可惜回来得更快。
田伯光不等众人看清楚,就已经收刀而立。
“哼,什么阿猫阿狗,也想跟田某过招,真是自寻死路。”
“百城!”
泰山派的天松道长原本还信心满满,却没想到自家弟子,连田伯光的一招都没接住。
他赶紧上前将迟百城扶起来,却发现迟百城已经被田伯光一刀毙命,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可见其刀速之快。
“田伯光,你竟敢杀我泰山派的弟子!”
天松道长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田伯光。
“泰山派,很强吗,为什么不能杀,既然想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田伯光一刀斩杀迟百城,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掏着耳朵轻巧地说道。
天松道长气急败坏,也挥剑向田伯光攻过来,他的泰山剑法自然要比迟百城高明不少,田伯光一时间也拿他不下。
可惜没过多久,还是被田伯光抓住破绽,一刀狠狠劈向天松道长的胸口。
眼见天松道长已经来不及回剑防守,仪琳和岳灵珊甚至闭上了双眼,异口同声地喊道“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程二,一挥手,桌上的佩剑化作一道紫光,直接挡住了田伯光这致命的一刀。
田伯光眼见这志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人拦下,甚至从刀刃处,传来一股大力,差点将他的快刀给弹飞出去。
“好厉害的剑法,令狐兄也想下场玩玩。”
田伯光收起了轻视之心,从刚才程二的那一剑,足以看出对方剑法高超,内力浑厚。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害泰山派弟子,还强掳恒山派的小师太,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作为华山派的弟子自然不能放过你。”
程二上来先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句,立即就博得天松道长和仪琳的好感。
说罢,不给田伯光说话的机会,长剑再次化为一道紫色长虹,朝着田伯光而去。
“来得好!”
两人的身法都很快,围观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听见一声声刀剑相碰撞发出的“叮叮”声。
天门道长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凝神看向两人的战场,见程二还要技高一筹,不由发出感叹。
“岳掌门不愧是君子剑,果然教徒有方,这位令狐贤侄功力深厚,剑法了得,看来是尽得华山派的真传。”
岳灵珊听见天门道长这个泰山派的长辈,既夸赞了自己的老爹,又夸赞了大师兄,心里比喝了蜂蜜还要甜。
几招之后,田伯光就逐渐落入下风。他的刀法虽然速度飞快,让人眼花缭乱,但不耐持久,程二凭借深厚的内力挺过前几招后,逐渐开始还击。
田伯光能横行无忌这么多年,眼光自然是很毒的,眼见敌不过程二,就开始打起了岳灵珊的主意,想以此威胁程二。
程二可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他一看田伯光眼神四处扫描,就知道他在想歪点子。
于是将计就计,故意露个破绽,田伯光果然上当,虚晃一招后急速向岳灵珊身边跃过去。
“小样,就等着你耍阴招呢。”
程二轻喝一声,手中紫气闪现,将内力注入佩剑中,在田伯光还没来到岳灵珊身前时,利剑后发先至,从他的后心直接穿过。
田伯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透过的剑尖,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岳灵珊,极其不甘心地摔倒在地,并咽下最后一口气。
岳灵珊这时候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刚才田伯光突然向她跃过来,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连手中的剑都忘记拿了。直到程二将田伯光刺死,她才如梦初醒。看来这个江湖,她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杀得好!”
嫉恶如仇的天门道长发出一声喝彩。
在这个时代,田伯光这种采花大盗,坏人清白,简直比杀人还要可恶。
现在终于恶有恶报,被程二斩杀,实是罪有应得。
回雁楼中,见田伯光身死,刚才还四处躲藏的人,从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各种赞美的辞藻都堆砌到程二身上。
天门道长也过来拍了拍程二的肩膀,他倒是个实诚人,一点也不嫉妒程二的武功比他还高。
“英雄出少年,令狐贤侄真是大涨我五岳剑派的威风。”
程二连忙谦虚了几句,毕竟他的武功距离江湖绝顶还有很大差距。
至于田伯光的尸体,则无人问津,甚至还有人上来踹了几脚,发泄情绪。
反而之前被田伯光掳掠而来的仪琳,上前为他念了几句往生咒,算是替他超度了,果然是个善良的小尼姑。
解决了田伯光,程二和岳灵珊、仪琳重新坐下来,一桌的酒菜不吃岂不浪费。
天门道长因为要去处理门派弟子迟百城的后事,倒是先走了一步。
“大师兄,你的武功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岳灵珊这一路上还没见过程二出手,对他如今的实力一无所知,还停留在以前在华山比剑时的旧印象。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都是师兄勤学苦练的结果。”
“切,你就吹吧,你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还没有我练剑勤奋呢。”
岳灵珊对此完全不信。
“令狐师兄说得没错啊,武功除了勤学苦练,没有别的捷径。”
仪琳倒是为程二说了一句。
“哎呀,仪琳师妹,你不要被大师兄骗了,他可坏了……”
岳林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贴到仪琳耳朵上了,两个女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程二正好乐个清闲,独自望着窗外,赏着衡阳城的美景。
酒足饭饱后,程二准备结账。结果回雁楼的老板执意不收,因为程二及时除掉了田伯光,让回雁楼少受了不少损失。
程二也不跟他客气,便带着岳林珊和仪琳一同离去。
之所以带着仪琳,是因为她跟恒山派的师太们走失了,五岳剑派都是一家,程二自然不能将她一个人抛下不管,只能身后又多了一个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