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彼此了解,程二算是取得了两位女刺客的初步信任,知道了两女的名字。
身材高挑、声音温柔地是妹妹,名叫赵致,跳下马后,程二这才注意到赵致那一双大长腿,当真是勾魂夺魄。
性格泼辣,对程二一直保持警惕的是姐姐,名叫善柔,虽然没见到其真面目,但黑色夜行衣依然难以掩盖其傲人的身材。
程二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很不爽田单,不介意坑下对方,赵致也觉得程二没问题,小声给姐姐善柔提议,将程二也拉进来,这样对付田单的机会会大很多。
刚才程二轻松就将两人从重重包围中给救了出来,一出手就扫到了一片,足见其武功不弱。
可是善柔还是觉得程二来历不明,坚决不同意,她可不像妹妹赵致那样单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和阴谋诡计,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程二见两女在一旁小声地嘀嘀咕咕,就知道她们姊妹俩还没完全信任自己,不过他已经知道这两人的身份,都是苦命人,也是原着中重要的两个女角色。
但程二也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两女还是有所怀疑,所以干脆主动开口跟两女告辞。
“好了,天色很晚了,而且两位姑娘也已经脱险,董某就先告辞了。”
“哎,恩人……”
赵致急忙想喊住程二,却被善柔一把拦住。
“大恩不言谢!”
善柔拱手向程二行了一个大礼。
程二微微点头,便拨马继续朝着寄宿的酒楼而去。
当然他不会直奔那里,而是兜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折回酒楼。
他的小心行事还是很对的,善柔一边否决了赵致的提议,一边却又悄悄地跟着程二,想弄清楚程二的身份。
她们姊妹俩多次行刺田单,均无功而返,反而让田单愈发谨慎起来,每次出入都有大批侍卫,两姐妹这次差点就落到田单手上。
善柔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她清楚要是没有外人的帮助,光靠她们姐妹,是不可能刺杀得了田单的。
但田单与两女有血海深仇,不报不行,所以善柔先假意拒绝了赵致的提议,准备偷偷跟踪程二,等确定程二值得信赖后,在邀请他加入不迟。
至于能不能邀请到程二,善柔并不担心,大不了两姐妹一起以身相许,她就不信程二能抵挡的住她们两个绝色大美女的诱惑。
可惜她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跟踪术,虽然对邯郸地形很熟,但还是轻松被程二给甩掉了。
善柔气得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但最终只能悻悻地回去和赵致会合。
“姐姐,找到恩人的住处没?”
“别提了,那家伙比泥鳅还滑,故意带着我兜圈子,将我都给绕晕了,然后就消失在邯郸城里。”
“那我们怎么办,邯郸城这么大,到哪去找这么一个人,而且田单恐怕也不会在邯郸城待太久。”
“哼,就算没有那个家伙,我们也要刺杀田单,为族人报仇。”
善柔说得坚定,可赵致却忧心忡忡,她们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下次田单身边肯定会有更多侍卫保护。
“恩公武功那么高强,应该很有名才对,为什么我没听说过呢?”
赵致小声嘟囔着,她在邯郸拜在赵氏行馆,按照道理,邯郸城有点名气的高手,她应该都听说过,却没有一个能和程二对上的。
善柔听到赵致的嘟囔,却是眼前一亮。
“这就对了,听那家伙的口音和语气,不像是赵国人,可能是刚到邯郸的侠士。”
“而以那个家伙的本事,迟早会声名鹊起的,只要我们多关注近期外来的高手即可。”
善柔开心地分析道,毕竟来邯郸的高手不多,只要有心,肯定会发现的。
赵致也是一拍手,觉得善柔说得很有道理,加上她所在的赵氏行馆,对这方面的消息最是灵通。
“对哦,还是姐姐考虑得细致,我明天就去行馆,打听近期有哪些高手来到邯郸。”
“那我就去暗中查探,看看是不是有黑道中人来邯郸。”
善柔和赵致商量好后,便决定分开行动,争取尽快将程二那家伙给揪出来。
程二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善柔和赵致两姐妹惦记着,倒是天亮后,店小二送来一封请柬。
程二很是好奇,他来邯郸没几日,以董匡的身份结识的人也不多,怎么会有人给自己送请柬呢。
他从店小二手中接过竹简,还闻到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曾相识。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行娟娟小字,甚是清秀。
看完后,程二恍然,怪不得觉得这香气似曾相识,原来是纪嫣然派人送过来的请柬,想邀请自己下午去城南的“枫湖”赏红叶。
不过,这却让程二有点想不通,昨晚的宴会上,他只是说了一则寓言故事,虽然和纪嫣然抛出来的话题非常契合,但也不是特别出彩,这位佳人怎么会突然邀请他共游枫湖呢?
程二甩了甩脑袋,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好歹是大美女相邀,程二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他再一次放了乌卓等人的鸽子,让他们自己去城外寻找秘密据点。
而他则兴高采烈地前去城南的枫湖赴约去了。
邯郸城南的枫湖是一处非常有名的地方,虽然中间的湖泊不大,但却在群山之中,山上种满了枫树,每到秋天,枫叶变成金黄色,从湖中望去,仿佛置身在金黄色的海洋中。
是不少邯郸贵族秋游的绝佳地点,不过此时离秋天还早,并没有什么人来这里,这枫湖显得很幽静。
程二赶到枫湖纪嫣然约定的地点后,并没有看到纪大才女的影子,还以为自己早到了呢,便席地而坐,准备在那里等了一会。
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看到纪嫣然的影子,莫不是这姑娘是逗自己玩呢。
程二忍不住站起来,在林间徘徊起来,想直接一走了之,又怕待会纪嫣然又来了,岂不是错过了一次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