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内,程二一掌就击碎了幽冥教长老的护盾,护盾破裂所产生的余波并未停止,它们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无情地冲击着幽冥教长老的身躯。
可怜这位长老,尽管实力不俗,此时此刻却也无法抵挡这股残余的掌力,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
幽冥教长老重重地砸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试图挺直身子,但紧接着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再次摁了下去。
\"你们是幽冥教的?\"
程二皱起眉头问道。他穿越到这个聊斋世界才短短时日,只斩杀过两名幽冥教弟子,并没有和其他势力产生过瓜葛。因此,当看到这群突然出现的敌人时,首先联想到的便是幽冥教。
\"没错,小子,得罪了我们幽冥教,你们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识相的话就立刻束手就擒,本长老或许还会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被踩着胸口的长老恶狠狠地说道。
程二低头看着脚下这个虽然无法动弹但依然嘴硬的老家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家伙难道是脑子坏掉了不成?竟然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哦?原来还是个幽冥教长老,看来我今天抓到条大鱼呢。\"程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说吧,你们幽冥教为何要找我麻烦?\"他的声音平静而带着威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哼,你杀害了我圣教的胖瘦头陀,难道还指望能够逍遥法外吗?\"长老怒视着程二,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程二仔细地回忆着,当初斩杀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家伙时,四周似乎并无他人在场。而且,以他对自身精神力的信心,坚信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他的精神力扫视。
如此看来,这个幽冥教的确非比寻常,似乎掌握着一些连程二都未知晓的奇特手段。
\"幽冥教,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到底还藏有何种花招吧。\"
有过上回与胖瘦头陀交手的经历后,程二这次并未再对这位幽冥教长老进行盘问,以免对方再度自爆。
只见他突然发力于足底,在那位幽冥教长老惊愕无比的目光注视下,硬生生地将其胸膛踩踏至爆裂开来。
成功铲除了幽冥教的敌人之后,程二这才想起方才被打落头颅的厉鬼,然而此刻却已不见其踪迹。
原来,当幽冥教的弟子们尽数殒命之际,那只厉鬼便敏锐地察觉到原先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无形禁锢已然消散无踪。尽管已经失去脑袋,但本能还是让它迅速逃离现场。
程二见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不由得一沉,眉头紧紧皱起。尽管他已将那厉鬼打得重伤累累,但它依然逗留在婺州城中,日后恐怕仍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骚乱。
更为棘手的是,自己并不通晓任何法术技巧,每一次与这些鬼魅交锋时,都必须倾尽自身精血之力去应对。
长此以往,自己终将因失血过度而命丧黄泉。显然,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寻得一种法术法门加以修炼,唯有如此,再遭遇此类鬼怪时方能不再如此无计可施。
待到外界渐渐恢复宁静,程府众人方才胆战心惊地从门缝向外张望。眼前所见景象宛若修罗炼狱,满地横陈着十数具尸首。其中绝大部分皆为程家侍卫,余下者则来自幽冥教。
程文远见程二独自伫立于庭院之中,神情凝重,若有所思,于是壮着胆子走了出来。
\"老二,此番入侵咱家的敌人可都已肃清殆尽?\"
\"嗯,无妨事了,你们都出来吧。虽有一只恶鬼逃脱,但其背后操纵之人已然全被我诛杀殆尽。\"
\"什么!竟让那恶鬼逃掉了?\"
程文远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愕之情!毕竟眼前这满地的惨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而这一切皆是由那个凶残至极的鬼物所致。
\"那只可恶的恶鬼已然被我毁掉了头颅,如今它元气大伤,想必也不敢再到我们程府来放肆撒野了!\"
程二自信地说道。
\"如此甚好,只可惜了这些英勇无畏的护卫们。\"
程文远目光沉痛地凝视着那些倒卧于血泊之中的护卫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要知道,这些护卫可都是程家耗费巨大心血和精力才招募而来的。
\"全部给予厚葬吧。\" 程二轻声宽慰了一句程文远。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程府成员从各个角落走出。尽管他们并未亲眼目睹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但也能猜出,刚刚那位大展神威之人,竟是自家府上那位一向低调谦逊的二少爷。
在场众人无不大跌眼镜,一个个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能料到,程二往日里虽才华出众,在读书方面有着过人之处,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还隐藏着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
此时此刻,程府之外亦扬起阵阵喧闹之声。原来,方才程二与幽冥教人激战之时,那动静已然惊动整座婺州城。不单是婺州城的城主及数个世家大族被吵醒,就连近来汇聚于此的各方高手亦纷纷被吸引而来。
两路人马于程府门外不期而遇,彼此各不相让,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吵闹不休。
程文远闻得屋外骚乱,心头猛地一震,旋即转身面向围拢过来的程府众人,厉声呵斥道:“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半句!特别是有关二少爷的事,若有违者,严惩不贷!”
程府诸人虽不明就里,但深知程家家规森严,无人胆敢忤逆,皆唯唯诺诺应承下来。
程二自是心知肚明父亲此举深意,当下十分默契地退守至后方。恰在此时,程家老祖宗在几位婢女的搀扶下匆匆赶来。她一眼望见程二,赶忙唤其上前,又是一番关怀备至的询问。
遣散众人后,程文远这才整了整衣冠,让人打开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