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心情复杂又难受。
天底下竟有这么狠心的亲生母亲。
她更心疼的是薄烨,有这样冷心冷情的母亲,不知道他从小到大是怎么过来的。
父亲跟薄家断绝关系,母亲又是这样的人。
薄烨也是可怜。
跟她无父无母有什么区别。
“我说了,可夫人她压根就不信。”佣人叹气:“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而且今天是她礼佛的日子,江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要再帮你说话,夫人就让我跟你一起走了。”
江阮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没了。
她抬眸,今天天气并不好,头顶乌蒙蒙的,可远不及她此时的心情乌黑。
她看向佣人,真诚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
“你快起来吧。”
江阮眼眶含着泪,双腿早已经跪的麻木,她皮肤本来就嫩,又穿的短连衣裙,两条腿跪在坎坷石子路上,此时生疼。
可她还不想放弃。
徐云,薄烨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江阮此时又气又怒。
甚至恨不得冲进去质问那个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的豪门阔太。
被丈夫背叛净身出户,被亲生儿子远离,她就真的从来没想过是自己的原因吗?
徐云不见她,她跪在这也是没用。
江阮心情低落到低谷。
她双手撑着地,腿刚动一下,酸痛麻木感瞬间涌上来。
她控制不住的又摔回去了。
“嘶。”江阮疼的叫出来。
“江小姐!”佣人见她这样,到底于心不忍,赶紧打开门跑出来扶她。
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慢点。”
“谢谢。”江阮站直后,咬牙忍痛对她道。
江阮推开佣人的胳膊,最后看了眼这栋别墅,薄家的老宅。
装修的无比的奢华。
可在她眼里,却跟牢笼没什么区别。
江阮唇角勾着讽刺,目光冰冷的转身朝着车子挪动着。
她腿都站不直,瘸着腿咯噔着走过去,脊背却因倔犟而直直挺着,狼狈又凄凉。
佣人眼看着她这么一瘸一拐的走到车门旁边,然后开车离去。
心里都是不忍。
可没办法啊,她也只是给薄家打工的。
她不能为她丢了自己的工作。
又看一眼,佣人转身回去了。
—
回古堡别墅后,江阮找出自己认识的所有关系,挨个打电话过去。
低声下气的问有没有政府那边的人脉,能不能帮她查十八号飞往南非那架飞机的乘客名单。
可回答都是没有。
秦姐那江阮也打了。
听出她语气不对劲,秦姐问她:“那架飞机上有你认识的人吗?”
江阮忍着泪,应道:“嗯。”
秦姐叹气:“咱们的圈子你也知道,不管多大的咖位,在娱乐圈你或许够看,可要说能接触到政府那边的人脉,难啊。”
“节哀啊宝贝,老话不是经常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逝者已逝,咱们得好好活着。”
江阮听着安慰的话,只觉得心如刀割,她嗓子早已经因为说话多而哑了,嘶哑的厉害:“好,我知道。”
挂断电话,江阮看着手机屏幕仅剩的最后几个电话。
这几个她都知道。
还没她混的好。
又怎么可能接触到政府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