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阳此时灵台中被困住的心魔仿佛被唤醒了,他感受到林阳强烈的愤怒和憎恨。
他抬起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一瞬间,一股黑气如同鬼魅般从林阳的心魔身上腾起,迅速朝着他的神识冲去。
林阳的神识骤然受到冲击,他看着眼前这个所谓“二叔”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突然,男子的身子一抖,眉头一皱,暗自嘀咕:“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果然临近年底,天气也变得更冷了。”
说完他便又淡淡的开口,询问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任家的商行怎么样了?”
老者低垂着头,声音低沉道:“回老爷话,已经没生意了,没人敢去了。”
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嘲讽的笑道,“哼,这就是跟阳家作对的下场。”
老者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老爷,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
闻言,男人眉头一挑,背对着老者,语气有些不满的问道:“福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了,有什么就说吧。”
福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老爷,据任家商行门口的两个警察回报,好像是任家的姑爷来到了城里。”
“哦?”
此时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老者,嘴角一扬:“这倒是一件趣事,难不成他们还想靠着一个毛头小子翻盘不成。”
说完他转身就走到了桌子后面的酒架旁,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摇晃着坐回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老者此时抬头看着男子,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
“那是自然,一个年轻人就算再厉害,也翻不起来多大的浪头,可是。。。”
此时男子的眼睛一眯,瞬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福伯,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
老者咬咬牙,对着男子拱手,“老爷,今天守城的士兵回报说,不小心拦住了一个带着阳家玉佩的年轻人。”
嗯?
男子品着红酒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阳家玉佩?这不是很正常吗?是不是阳龙又出城了?”
然而话音刚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们怎么会不认识龙儿!这个年轻人……”
说完,男子的眼瞬间瞪大,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看向了老者。
“你的意思是……”
老者听到他的询问,只是身子躬的更低,没有说话。
“不可能,当年的事情做的漂漂亮亮,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此时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此时老者又抛出了一个更大的信息。
“老爷,据我们的探子回报,这个年轻人进了任家的商行,正是任家的姑爷!”
“什么!”
男子手中的酒杯砰然摔碎在地,鲜红的液体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犹如一幅血腥的画面。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不可能!当年的事情做得干净利落,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破绽!福伯,你确定没有搞错?”
福伯躬身道:“老爷,千真万确。我们的探子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过了半刻,男子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猛然唤醒,他猛地一颤,双眼空洞而迷茫,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任家,任家镇。。。”
每一个字都如同是从他心底深处挤压而出,带着无尽的痛楚与追忆。
突然他的眼睛一凛,对着管家开口道:“任家镇!当年的事情就是在任家镇附近,快!立刻派人去任家镇给我找,我要知道这个戴着玉佩的任家的姑爷到底是谁!”
他的情绪如此激动,他的样子歇斯底里,他的面容扭曲,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猫,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是!”
老者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拱手行礼,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随着管家的离去,男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他的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回忆中的那个场景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任家,阳!”他的口中还在呢喃着。
而此时在窗外已经听的一清二楚的林阳,却已经是浑身颤抖,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插进了肉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恨意。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控的时候,祸斗的声音及时在他的心底响起。
“小混蛋,你可要冷静,不能杀普通人,要不然天道可不会坐视不管,再说这里可不简单,我怀疑那个混蛋的老巢就在这里。”
祸斗的声音就如同是给他的心头浇了一盆冰冷的水,瞬间浇灭了林阳内心的怒火。
闻言,林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明白,报仇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冷静和耐心。
然而,看着仇人在眼前逍遥自在,他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突然,他眼睛闪过一丝寒意,伸手对着窗户一挥手,一道罡风瞬间就把窗户吹的七零八落。
剩余的罡风如同狂风骤雨般扑向正在发癔症的男子,他连同椅子一下子被吹到了墙上,然后嘭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林阳心中暗道一声,“哼!就当是你对你收的利息!”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才平复一些,冷哼一声后,就向着任家商行而去。
他准备明天好好拜访一下这个所谓的阳家,彻底查明当年的事情。
就在临走的时候,林阳突然心有所感,回头看向了另一边的一个房间。
透过窗户,他能看到一个老者,背后跟着几个诡异黑影,正在窗前遥望远方。
然而,林阳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目光只是在老者的身上稍作停留,便转身离去,急速向着任家商行而去。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阳家,以及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