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人心不古啊,污染越来越严重。”
所以,是因为极恶之城污染加重,刺伤人的阳光才会从原来的每天两个小时,变成现在的小半天吗?
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太对。
黑暗滋生腐朽和肮脏,阳光怎么也是处在黑暗的对立面吧?怎么能是污染越重,光照的时间越久呢。
许夜:“那些蜡烛,你是怎么得到的?”
“原住民那来的。”
“怎么来的?”许夜追问。
一个“来”字,包含的信息太多,如果在现实世界,许夜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买,但这里是极恶之城,还有偷,抢……很多种可能。
“呼呼呼~”
桑文头磕在桌面上,鼻子处响起微弱的鼾声,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
“醉了?”
许夜用力推人,对方没反应。
“啧,真的醉了。”
“那我趁机亲你一口吧。”
许夜十分油腻的吸溜了两下嘴唇,上去摘下男人眼镜,头慢慢靠近,两个人的呼吸缠绕,桑文猛的坐直身体:“抢来的。”
紧接着,他像还在梦游里一样,睁着半睡不醒的眼睛,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今天喝多了,得赶快睡觉。”
也不管许夜,桑文自顾自走回位于顶楼办公室的里间卧房,门重重扣了回去,响起反锁的声音。
弹幕:“我快笑死了,还是许夜大佬你有办法。桑文这种人,一不怕挨揍,二不怕普通威胁,他不想说的话,正常情况下还真问不出来……”
“对啊,原住民哪去了。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极恶之城不可能从一开始就全是恶人,他在逐渐吸引着周围的……”
“听桑文说的,原住民好像还活着,但天选者进城后一个也没瞧过,这里面必定有蹊跷。”
……
许夜回到自己房间,桌上的黑色玫瑰散发出清香味道,缓解了刚刚酒后,暂时有些发胀的脑袋。
他没醉,桑文也是清醒的。
许夜相信,只要不是酒有问题,身在极恶之城的每个人,都不会让自己轻易喝醉。
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第二天睡醒,许夜如约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他和小五等一帮员工们,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身侧传来凌乱脚步音,桑文搂着两个美女路过。
小五赶忙打招呼:“大哥,早上好。”
“嗯。”桑文随意应付了一声,朝着楼梯口走去,步伐悠闲缓慢,像是在随意的散步。
小五立马看向许夜,悄声解释:“你别多心,咱们大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喝多了……”
他怕许夜误会,才刚加入他们的团伙,老大就是个玩物丧志,大白天乱宣儿淫的赌场废物。
许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你看,右边那个妹妹不错。”
“我喜欢左边的。”
“可右边那个长了喉结。”
楼梯上传来一声巨响,女生从上面摔了下来,长长的假发掉到了一边地上。
弹幕:“乐死了,桑文现在尴尬的,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桑文:别过来,爷性取向正常。
许夜:你抱着长喉结的妹妹。
桑文低头:啊啊啊滚开。”
……
赌场门口,素雅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直立立的站在门口,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小五不下场发牌,他负责的东西有点杂,相当于赌场的半个管家。
说有人找的是许夜,亲自赶来查看。
“你说,你要找那个登报的人。”
“是……”素雅点点头,她认出那件诡异道具,是从副本里出来的东西。
她猜测,在这里工作的人是个天选者。
“你们什么关系?”
“我是她老乡。”
素雅说明情况后,被请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焦急的等待。
桌上有糕点和茶水,比酒吧里的食物品质不止好上一点。
素雅理解,酒吧主打一个消费高,东西差,毕竟顾客去了,主要也不是为了吃东西。
赌场不一样……
肩膀上的小晴看着桌面啊啊叫,素雅不高兴的呵斥了一声,小孩子闭上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过来了,还是刚刚那个:“他在忙,要等会儿了。”
“大概什么时候?”
“快了一两个小时,慢了得六七个钟头。”
素雅心下不安,这么久,是不愿意见她吗?
小五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又等了一会儿,素雅站起身,酒吧出来一次不容易,现在她必须要回去了……
她拿出纸笔:“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有时间了可以找我。”
“好嘞。”来了的都是客,小五没为难人,命令侍者将桌上的糕点全部装起来,递给素雅:“送孩子吃。”
素雅道了声谢,急匆匆跑了出去。
她回到酒吧,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人找她,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果然,没用的吗?”
素雅觉得好难,一个人投身在偌大的极恶之城内,孤立无援……
看着抱糕点吃正香的小晴,一巴掌扇了上去:“就知道吃,你这么弱,一点忙也帮不上。”
小晴迷茫的抬头,扔下手里糕点,朝她跑来:“我错了,再也不吃……”
素雅呜呜呜哭了起来。
素雅不知道的是,古曼童这种东西十分有灵性,除了每天用鲜血喂养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和家长的联系。
她天天殴打自己的孩子,免不得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生分,本该实力强劲的天赋,被她这么一搞,削弱了不少。
弹幕:“看不惯这姐,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碰到你这种家长,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知道你很难,但你现在的难处,是小晴造成的吗?”
……
另一边,许夜正待在地下八层。
对面是一胖一瘦两个人,他们装成客人的样子,上桌对赌。
然后……居然输了……
两人都傻眼了,牌和桌子是自家赌场专用的,他们亲眼看见自己出老千成功,等揭牌的时候,居然还是输了。
这是什么情况?
俩人玩了一会儿,实在遭不住,装作没钱离开了。
胖子小声嘀咕:“怎么输的,你看清楚了?”
“没呀。”
“我说,是不是见鬼了,就算不出老千,也不至于把把都输吧。”
弹幕:
燕大数学系杨教授:“以前只有许夜那桌输,现在怎么整个赌场都在输?”
“啊?在输吗?我的都是有赢有输。”
“不懂别瞎说,输赢是看赌场的最终盈利,不是看某个人的结果。”
等到晚上的下班的时候,情况更糟糕了,仍旧是负资产营收。
桑文狠狠抽了一口雪茄,现场多指了几个人:“你,你,你明天全部下场。”
这些人都是出老千的,养在赌场里,为了不让赌场名声受损,一直没怎么用。
现在也顾不得了。
桑文叹气:“别让我失望。”
许夜也跟着在后边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中午,酒吧,素雅从床上醒来,眼角满是乌青。
她来到洗手间,给自己画了个素颜妆。
忽然,门被打开,经理从门外走了进来,搂住素雅:“有人要见你。”
“是贵客,好好表现。”
“嗯。”素雅轻轻应了一声。
用心打扮一番,素雅推开门,走进会议室,里面坐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素雅没在屏幕上见过这个人。
西装男礼貌的递出名片:“你好,副行长叫我来的。”
“你们副行长是……”素雅心里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