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点多,他回家也不是这么回事,冯老二托孤这事儿还是要好好弄清楚的。
思来想去,白毅驾车离开刹海朝轧钢厂走去。
赵家兄妹电话他都没有,只能去找李剑锋,让他帮忙联系赵山约着一起吃个饭顺道打听打听这事。
...
轧钢厂,李剑锋办公室。
“好,好,那就把会议时间改到下周,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嗯...好的没问题。”
李剑锋抽着烟挂断电话,端起桌上茶杯吨了一口。
旁边站着两个生面孔,很年轻,看样应该是他带到厂里来工作的。
“锋哥,您真要去啊?”
一米七出头,看着挺精神的小伙问道。
李剑锋点点头:“必须去,机械厂那边有很多值得咱轧钢厂学习的地方。”
小伙挠挠头,问道:“那机械厂的马厂长听说特瞧不上咱这儿人,您自己跟杨厂长一起去?”
李剑锋说道:“我跟辛科长去,杨厂长为什么过去?我去就行。”
这几天李剑锋一直忙着研究提高轧钢厂生产效率的事儿,白毅离开这段时间,车间数已经扩充到六个,但是工作效率上面跟预期差距还挺大。
轧钢厂可比纺织厂有钱,人家抠抠搜搜省一点就能搞出一部分设备钱来,李剑锋再去找老李一申请,齐活。
小伙点点头正要说话,办公室门就响了。
“进来。”
白毅推门而入,笑道:“锋哥,我来找你喝茶来了。”
李剑锋见状一喜:“你小子,不在厂里盯着往我这儿跑干嘛?”
白毅冲俩小伙点点头,散了一圈烟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事儿求你了。”
李剑锋嘴角一扬,说道:“王啊,宋,你们俩先忙去,等会再说。”
二人微微颔首,离开。
白毅打量着自己曾经的办公室,如今被李剑锋归置的还挺干净利索,就是那单人沙发椅不知道去哪儿了。
大沙发还在,李剑锋还加了一柜子。
白毅说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锋哥你认识王建德不?”
李剑锋一愣:“王建德?机关后勤部的那个王建德?”
白毅说道:“我只知道这人是机关上的,说是跟山哥熟。”
李剑锋说道:“我也认识他,之前吃过几次饭,你打听他干嘛?”
白毅挠挠头说道:“大概情况是这样......”
他将冯老二,陈家等等一些事避开,只单纯说了一下冯卫国的事。
李剑锋听后,说道:“这不挺好的吗?儿子跟妈姓,也没啥大不了。”
白毅问道:“那王建德这人属于自己人?不是跟你吃过饭么?”
李剑锋说道:“你啊,心思太重,老王这人怎么说...老实人,热心肠,人都把儿子送你厂里去了,你就好好带呗?”
白毅生怕王建德跟赵家,老李不对付,看样自己还是多虑了。
点点头,给李剑锋递过去根烟:“那行,我知道了,改天吃个饭啊锋哥。”
李剑锋说道:“后天中午吧,你李叔回来,你带弟妹一起过来。”
白毅笑道:“成,那没啥事儿我先走了,我还得回厂里。”
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开,李剑锋摇头笑笑,这小子啊,哎。
......
南海街道,位于刹海南门东南方向三公里。
白毅驾车半道差点绕迷糊,问了个热心大姐才知道南海街其实不远。
到地方发现这里竟是些茶楼,算是四九城有年数的街了。
帽子胡同在最东边,小车停到胡同门口有不少人围观。
他下车后带着帽子,口罩,生怕别人认出来。
就好比沙漠中一只蒙着脸跑的鸵鸟。
来到十六号院门前,白毅看了看周围没啥可疑之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才是可疑人物。
打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别致的小院子,二进制的房屋结构,本应能住五六户人家,却被冯老二改成了独院。
后院摆满了各种花草,还种了几棵树,白毅不禁心里吐槽:“到底是有钱人真会玩啊!”
嘶...
这冯老二不会就是送自己一院子吧?
白毅把院门关上,开始在前院三间屋内转了起来。
两侧厢房一间是休闲用的,一间是次卧,好家伙,麻将牌,象棋,围棋,茶水间那屋柜子里全是茶饼。
虽然这厮不懂茶,但是闻一闻感觉没有孬东西。
来到正堂,屋内布置得古色古香,一张大八仙桌摆在中央,犹如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旁边两盆锦松长得极好,宛如两位忠诚的士兵,守卫着这片天地。
他仔细地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来到后堂,好家伙,这就很精彩了,里面全是瓶瓶罐罐,还有两幅画,几卷泛黄的竹简。
白毅瞳孔一缩,这特么是竹简啊?卧槽,这有年数了。
用系统扫一扫,饶是两世为人的他,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全特么是真货?竹简最值钱,这是真迹!系统币能换超过五百万...
他没敢多想,大手一挥,墙面上字画竹简,茶壶,花瓶,大青花瓷啥的全都收入空间。
这还没完,东西全收走之后,墙面有一处四四方方颜色明显略深的板子。
他上手敲敲,发现是空心的。
待这板子被他拿下来之后,一大一小俩铁盒出现在眼前。
他微微一怔,大开大铁盒里头小黄鱼金灿灿的直反光,小铁盒两排大黄鱼整整齐齐躺着。
他人麻了,冯老二这是把自己家底子都给自己了?
不怕自己翻脸不认人?
数了数,大黄鱼有十八条,小黄鱼他都不敢数,满满当当一箱子。
太多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冯卫国,打今儿起,你就是他白某人义~~弟!
......
五点半多,白毅回到四合院。
下车后他还有点发懵,时间变幻太快,他一时间不如何应对。
“小毅回来了?”
回头一瞅是一大爷。
白毅笑道:“一大爷,您也回来这么晚啊。”
一大爷一愣,这才五点半,这小子怎么回事?
“这很晚吗?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