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跟程月鸥她们一起吃饭之后,白毅琢磨了一下,确实好久没见她了。
这女人不知道现在啥情况,不过人家一个老板娘,要啥有啥,想必日子过的也是不错。
一整天他都没往外跑,在厂里转了一大圈。
从一车间到四车间,他挨个看了一遍。
中午的时候,还跑去食堂交代了一下马华他们,下礼拜四车间开工,到时食堂的大伙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四点多,这货还是没忍住,提前下班跑了。
主要是想吃一口热乎的豆沙麻团,他怕去晚人家卖没咯。
他骑车来到护国寺小吃这儿,人家老板见到他乐的合不拢嘴。
这位爷可是大主顾,每回来都买好多东西走。
麻团、驴打滚、糖炸糕、各种东西都被他买了个遍。
回四合院路上这货吃下去俩热乎麻团,那是真香啊。
“过瘾~!”他一边吃着麻团,一边赞不绝口。
回到家后,后院没人,就连老太太都不知去哪了。
白毅将买回来的小吃放好,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
明天礼拜五,雨水也该从老李家回来了,到时候弄顿好吃的,今天无所谓,凑合炒几个菜,焖点米饭吃。
看看厨房,里头还有不少苔菜,这东西吧,虽然一股怪味,但是也有不少人喜欢吃。
苔菜粉条炖肉,然后再来一木须肉,最后整个素炒豆橛子,再切点牛肉齐活。
过了一会,秦淮茹回来了。
“你今天又早退了?”她脸上带着点嘲讽的意思问道。
白毅翻个白眼:“我掐着点回来的,还买了好些吃的呢,可不兴乱说的。”
秦淮茹忍俊一笑:“好好好~咱们白毅同志是最热爱工作的,对了,三大爷下午那会回来了,闫解放带着公安去抓他大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哎。”
白毅笑道:“常规操作,三大爷家里混出来的人,钱字当头,然后才能谈感情,不然白搭。”
秦淮茹伸手接过没洗的菜,点点头:“一大妈陪着老太太去买东西了,槐花刚才跟着我在街道办玩半天,这会睡着了。”
“大热天的,你那屋风扇开着没?孩子别长痱子。”
“放心吧,开了~”
炒好仨菜的时候,尤凤霞跟于海棠一起回来了。
说是胡同口遇见,海棠这丫头还拿来了些她妈做的酥锅卤味。
.....
吃完饭,白毅洗个澡穿着大背心坐在院里抽烟喝汽水,屋里女同志们已经开始圈麻将,谢晖也跑了过来。
一大爷背着手探出个头来冲白毅招手,起先他没看见,等一大爷咳嗽两声,白毅这才笑着看过去。
“不是,一大爷您有事儿就进来啊,跟门口干啥呢?”
“哎,你三大爷他们家那些事我知道你不爱掺和,但现在这情况,你说怎么办?”一大爷背着手摇着头无奈走了过来。
白毅递根烟给他说道:“凉拌呗,人家自己关起门来怎么干仗,那不是别人的事儿么?您啊,就是瞎操心。”
一大爷听后吸口烟陷入沉思,回来听说闫老西联合自己二小子把大小子送公安局去了。
听听,这成分多复杂?
人公安同志收到这报警的时候人都麻了,完全不知道该咋说,老子报警抓儿子,还真是芝麻掉在针尖上,难得!
“可是不管的话,咱们院其他人怎么看?你跟你二大爷说的话一模一样。”
白毅笑道:“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儿,您咋管?难道您给三大爷五百块钱?这钱他拿不回来指定不能放过闫解成的,甭操心了您嘞。”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行,那不管了,我回去找你谢叔喝酒去了。”
“得,您慢走啊。”
九点多,他早早睡下,至于尤凤霞她们玩麻将玩到几天,那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
一大早起来,他又是跟昨天一样差点睡过头。
这天早上,白毅火急火燎地出了门,结果发现疯子已经坐在自己摩托车的车斗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咦?你不去上班,怎么坐在我的车斗里干嘛?”白毅瞪大了眼睛问道。
疯子笑着说:“你嫂子今天要用车子嘛,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和你一起走。好了,别磨蹭了,咱们赶快出发吧。”
白毅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出发了。
一路上,疯子不停地晃动着脖子,突然开口问道:“对了,那个叫竹子的,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白毅回答道:“看样子还不错,不过我只去看过一次,最近比较忙,都没有去找过他。”
疯子点了点头,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又接着说道:“小毅,我想再给厂里找一司机,你觉得可以吗?”
白毅惊讶地愣了一下:“当然可以啊!我现在正好需要司机呢,要是专门送一个人去学习驾驶技术实在太麻烦了,如果能找到现成的那就太好了。我们厂子里现在一共有五辆车,但实际上只有三辆在用,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疯子听白毅同意这事儿,立刻高兴起来:“哎呀,不是外人,就是你嫂子的弟弟。他原本在邮局开车,但是被领导穿了小鞋,所以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工作机会。”
白毅更乐了:“那不正好?你今儿下班就跟嫂子说,这事妥妥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厂里。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各种人过来找他汇报问题,一直到十点半他才脱身从厂里溜了出去。
裴云曼那个店,在西城大道阳春街,说实话这次过去还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当时他跟人家说,开业过去,需要啥都会帮忙。
最后这货一次没去不说,还差点跟程月鸥断了联系似的。
他火急火燎赶到阳春街,还给二人带了些礼物。
指甲油,化妆品啥的,主要都是百雀羚的。
看到当初那二层小楼被改成了功德林分店,白毅停好摩托只觉得一阵恍惚。
“哟~这是谁呀?稀客呀~”程月鸥的声音传来。
白毅看过去一愣,这女人今天一身黑裙子,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坏坏一笑:“好久不见,鸥姐你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