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
三尊人皇相对立。
“迅速镇杀吧!”
真武宗圣人粗狂的表面下透着冷冽,自身化作一道闪电率先冲下,挥动右拳,全身气血沸腾,汪洋的宛若气血海洋,铺天盖地的压下,带着极强的压迫。
“铮~!”
楚询催剑斩下。
拳剑相撞。
双者无限临近,能看到对面那勾勒的狰狞笑容,真武宗圣人狞笑:“老子的肉身早已锤炼到无匹境界,寻常圣人兵器,根本伤不了丝毫!”
“当!”
他挥动右拳,身上的气血随之涌动,汇聚而来,连经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膨胀,随后砰的一声砸了下去。
“当!”
楚询的身影踉跄,手臂感受剧烈的震颤,可怕的蛮力透过手腕侵入体内,五脏六腑都在轻微震颤,让脸色也微微泛白,目光盯着真武大圣时心中也有几分惊容,不愧是东域最强的圣人,也不愧是成名多年的圣人。
“咚咚咚!”
真武宗圣人并没有召唤法相,而是来了一场贴身肉搏战,狂野的简直就是武夫,挥拳如雨,每一拳都带着气爆。
“嘭嘭嘭嘭!”
这般蛮横不讲理的手段,也让观战的人都惊呆了,哪怕是东临城的城主都发懵道:“雪山殿的炼体之术公认最强,可我怎么觉得雪山殿殿主复生也和真武宗圣人差远了,这也太野蛮了,没有一点道理,硬生生捶杀,就是讲究一力破万法!”
“咳!”
几乎是照面之间。
便碰撞了数十上百次。
“轰~!”
楚询的身影也被震的猛然暴退,脚步划在虚空上形成犁耕,而脸色也略微泛白,喃喃道:“小觑了!”
刚刚一剑斩了仙道宗圣人给他一种错觉,圣人也不过如此,随着真武宗圣人一连串的爆锤让他意识到,每一位圣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并非那么容易解决,眼角余光也瞥了眼仙道宗圣人,难道刚刚就是他的全力以赴了?
仙道宗圣人阴冷的盯着楚询,口中咀嚼着一株圣药,在借助药力恢复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参战,可加入战团也仅仅是一个时间而已,或许一直都在绸缪,寻找破绽,决定一击定胜负。
“再来!”
真武宗圣人身材高大魁梧,气血汹涌涌动,双眼也绽放着精芒,即便是圣人战他也是太久太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打过一场,哪怕是对付夏阳时都有所藏拙,最后反而吃了个闷亏,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放开了手脚。
“真龙拳!”
气血汹涌如汪洋,澎湃的恍若赤色的大日,挥动时,连带着天地间的共振,向下扑杀,讲究的便是力之极限。
咚!咚!咚!
楚询也展示极强的修为与实力,双方交手间,圣道威压全力爆发,每一次碰撞都形成一朵金色的蘑菇云,如同小太阳被轰爆,足迹也是飞速的挪移,不再局限东临宗上方,开始迅速横渡。
“嘭!”
真武宗圣人的脚尖点触在一座山峰上,那高越数百丈的巨大山峰直接炸开,向下夷平了数十丈,让草木碎削飞溅,乱石横飞。
“嗖!”
二人交手的余波蔓延在一处湖泊上,瞬息将整座大湖蒸干,里面的鱼虾更是来不及悲呼便伴随着一命呜呼。
这就是圣人之间的交手。
动辄见运用天地法则。
容与己身。
别看真武宗圣人动用的是蛮横不讲理的肉身相搏,可他的法则却是修行的力之法则,早已将其烙印在身躯上,一举一动都带着骇然的毁灭,恍若人形核弹。
“噗!”
其中有一些人修为已来到尊者,在东域都属于顶尖行列,却看着圣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打来,不由色变的想要遁走,可却太晚了,圣人之间的交锋,每一次横移便是无数里,他们来不及闪避,被余波波及,直接惨死。
纵然是人皇境强者擦点余波都咳血倒退,踉跄中身躯萎靡,透着前所未有的虚弱,既有惊惧,也有骇然。
“圣人交锋!”
“太可怕了!”
姜氏家主。
仙道宗宗主。
真武宗宗主。
神女宗宗主。
这些站在东域最顶尖的一批人,已经不再局限透过秘宝观战,而是身躯迅速移动,来到了战场的远方,目睹那圣人在不断的横溢,交手所产生的余波让人害怕,颤音道:“人皇和圣人之境差距原来这么大?”
仙道宗宗主秦禹却极其复杂的看着楚询的背影,犹记得第一次相见时,他不过是几次攻击便将楚询逼入绝境,而东临宗圣人更是被迫复苏,害的他不得不退走,而现在才过去多久,连一年都没到,楚询却来到了他望尘莫及的地步。
神女宗宗主楚夭夭,也心神恍惚,美眸中流露这毅然与愕感,当初那次交锋她也在,虽是旁观,却也留下极深的印象。
“很强!”
真武宗圣人厮杀之中,神情也愈发的冷漠,他已经竭尽全力,没有任何的留手,换做其他圣人在这么高强度的碰撞中,肉身根本承受不住将要龟裂,但楚询却没出现这种状态,虽有萎靡,却始终保持巅峰。
“他的肉身怎会这么强?”真武宗圣人心中带着疑惑,正常来说楚询的身躯应该很孱弱,毕竟是修行剑道,今天却硬的离谱。
“若没猜错!”
“他应该渡劫了!”
一边咀嚼圣药,一遍疗伤观察战场的仙道宗圣人冷漠开口,将心中这个猜测给道了出来,因为楚询的重重表现都符合这点。
人皇九境。
一跃。
成就圣人。
这种表现只能是一步跨越圣人,之前这个念头太过震撼他们没朝着这方面想,而现在看着楚询连肉身都这么坚硬,那就只有这则选项了,突破圣人,沐浴雷劫,肉身经过雷霆洗礼,自然远远超越寻常圣人。
虽不至于媲美炼体多年的真武宗圣人,可想要一时半会的摧毁也不显示,外加楚询表现的战力不像刚如圣境之人的表现,可若是度过雷劫,那就一切说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