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啤酒、红酒、一起招呼,各种桃花峪的蔬果菜品,异常的丰盛。
凌峰望着对面的徐杏芳,一脸的满足,嘴角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一来,终于与日思夜想的母亲和妹妹团聚,二来事业开始步入正轨,最重要的是收获了如此美丽的一位神仙眷侣。
是呀,烛光下,她是那么光彩照人,满足了男人对女人所有的幻想。
于是,凌峰举起酒杯,长身站起,声音清亮,“大家举杯吧,欢迎我亲爱的家人来到桃花峪!”
顿时,所有人都相继站起,大家纷纷举杯祝贺。
肖美云神情激动地对林慧说道:“他嫂子,真是太感谢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云儿的照顾!阿姨敬你一杯!”
很显然肖美云眼里泛着泪光,她知道身为一个柔弱的女人,是何等不易?她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眼前美丽的嫂子是何其伟大!
丈夫去世,小叔植物人卧床不起,总之,面前这个美丽的农村女人,是她这辈子最敬佩的人。
“阿姨,不要客气,十三是我的家人,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林慧的话显得非常质朴,但却非常深入人心。
今天的林慧,打扮的特别光鲜亮丽,还特意佩戴了吴金辉送的那条宝石珍珠项链。
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优雅而高贵。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大家彼此之间互相介绍了一番;不过为了安全考虑,凌峰没有暴露母亲和妹妹的身份,只是以远房的姨妈和表妹相称。
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谈事业,聊生活,这个沉寂已久的农家小院焕发了勃勃生机。
入夜,大家愉快地吃完烛光晚餐,送走乡邻,小院逐渐归于平静。
肖美云把凌峰拉到自己的屋子,两个人促膝详谈,她的眼中满是慈爱。
“云儿,娘知道你创业不易,短时间又是修路又是建厂的,娘的手里还有二十亿存款,这些钱以后都归你支配。
娘一定全力支持你!我们就从桃花峪开始,东山再起,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凌峰激动地握着母亲的手,声音平静。
“娘,这些钱是我爹和您打拼半辈子才拥有的,儿子现在还年轻,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改变。
那些钱先放在那,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
凌峰自然知道钱的好处,但是也知道做事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美容膏生产线开动起来,到时候打开国内国际市场。
肖美云慈爱地抚摸着凌峰的头,声音柔和,“我儿子有志气!娘看好你!加油吧。”
凌峰会心地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娘,儿子记住了!”
凌峰又陪了母亲聊了很长时间,方才安抚母亲洗漱休息。
……
与此同时,在云雾山铁矿的一栋矿工宿舍楼里,几个来自桃花峪的矿工,正聚在一间宿舍一起打扑克。
宿舍里烟雾缭绕,一个平头中年人重重地甩了一张牌,嘴里念念有词。
“玛德!这矿上的活真没法干了!每天累死累活被人家当牲口使,这个月我就辞工不干了,正好回村里药厂上班去。
听我家大壮说待遇福利特别好!何况还守家在地的。”
“就是,魁山哥说得对!今天村头开工仪式那阵仗!美女成群,鲜花满地,据说老板是咱村的陈十三。”
一边的二俊说道。
“我看不是,听说陈十三靠上了城里的大老板,做了人家女婿,这家伙一步登天了!你说这事跟谁说理去!”
二赖子靠在铺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吐出。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声浑浊的咳嗽声。
“咳咳!”
“嘘!别说了!黑三来了。”王魁山嘘了一声,小声提醒道。
这时一个胳膊满是纹身的家伙,带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地推门走了进来。
黑三嘿嘿地冷笑两声,一双阴鸷的三角眼扫视了几人一眼。
“喂!哥几个好事来了,你们几个都是桃花峪的,我这有个大买卖;
彪哥可发话了,每人一天三百块,想去的就在协议上按个手印,明天就不用在矿上上工了。”
一旁的二赖子一听这话,立马从铺上弹了起来。
“三哥,什么大买卖?一天三百真是不少了,干一天顶三天,听说还不累!”
听到这里,王魁山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肯定是个托!
“你们听好了,明天一早就去桃花峪村头闹事,那块工业用地需要修一条厂区路,可是需要占用许多耕地;
这土地可是咱农民的命根子,咱可不能让给他们!”
黑三极力渲染鼓噪着,吐沫星子横飞。
这时,一直闷闷不乐的王魁山仗义直言道:“我可听说,被占的耕地每年都会赔偿三倍的收成,而且还可以无条件在厂里工作。”
一听这话,黑三顿时怪眼圆翻,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凳子。
“马德!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魁山,你再给老子胡诌? 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王魁山也不是受气的主,当场揶揄道:
“黑三,你别整天狐假虎威的!老子大不了不干了!”
嗯?
黑三冷笑一声,朝后面摆了摆手。
“哥几个,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架出去!我看谁还敢扎刺?”
说着,后面几个小弟上来就把骂骂咧咧的刘魁山架出去了。
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伴着刘魁山的惨叫声传来。
黑三望着面前几个,吓得面如死灰的矿工,阴冷地笑着。
“嘿嘿,你们还有谁不服?下场就跟他一样。”
其他人都哑口无言了,只有二赖子跳了起来。
“王魁山这小子真不识好歹!哥几个别墨迹了,明天就按着三哥说的办,保证没亏吃!”
说着第一个按了手印。
于是,在黑三的淫威下,几个胆小怕事的矿工纷纷在协议上按了手印,接下来黑三每个人发了一百块定钱。
此时宿舍外的荒草丛里,王魁山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晚风吹过,他一阵晕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