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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时候再埋怨也是无用,只有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了。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如果只是一个陆长老叛逃,恐怕还不至于让欧阳隆亲自出马,但既然对方携两位长老亲自前来,恐怕所谋之事绝对不仅于此。
圣玄宫的事情,他虽不说了如指掌,但还是知道不少情况的。
一直以来,陆长老并不怎么受重用,甚至眼前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邢长老也是一样。
以这种身份地位,就算被人斩杀,也不至于让欧阳隆如此动怒吧?
思前想后,考虑种种,牧长老忽然眼角微缩,隐隐捕捉到了对方的真实来意!
“不用说了!”
牧长老冷着脸,直接开口把管长老的灵力传音打断,抬起头冷冷望向对面的欧阳隆。
“欧阳宫主,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你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牧某大动干戈吧?”
“嗯?”欧阳隆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嘴角却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牧长老道:“明人不说暗话,欧阳宫主究竟为何而来,还是直入正题吧!”“哈哈哈哈!痛快!牧长老果然是明白人,陆长老的事情老夫可以暂不追究,不过一切还要看牧长老的诚意如何!”欧阳隆一直阴沉着的老脸仿佛冰雪消融一般,顿时露出
满意的笑容。
他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给陆长老报仇。
事实上,当陆长老悄然离开据点背叛圣玄宫的那一刻,就已经上了他和必杀名单,就算今日没有死在这里,早晚也会被他干掉。
他的真正图谋,自然是姜天和那两件重宝,除此之外还有丢失许久的封灵玉佩!
而有关于姜天和那两件重宝的消息,自然便是金长老主动提供的。
自从追踪姜天失败之后,金长老自知消息难以隐瞒,好处也不可能再落入自己手中,索性便将一切如实禀报给了欧阳隆。
结果不出所料,得知消息以后,欧阳隆对他大加赞赏同时也越发信任。
恰恰就在这时,眼看捞不到任何好处的陆长老心生嫉恨,寻了个机会便离开了圣玄宫。
不过这一切,根本没能逃过有心防备的金长老的眼线,甚至连邢长老都在暗中留意着,就在他离开据点的同一时间,二人便同时得知了消息。
接下来,便有了欧阳隆等人一路追踪至此的事情。
“诚意?呵呵,牧某当然诚意十足了,只是不知,欧阳宫主究竟想做什么?”
牧长老悠然一笑,依旧淡定自若。
虽说事情比他想象的复杂一些,但仔细一琢磨,他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没错,陆长老是死在这处据点,但人可不是他杀的。
另外,姜天和两件重宝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通天的隐秘,而且从管长老传音所说来看,搞不好欧阳隆知道的比他更多更早!
说到底,他能有什么好顾忌的?
眼看牧长老这般姿态,欧阳隆不由微微皱眉,暗自嘀咕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多作迟疑,冷冷道:“老夫此来不为别的,而是为一个人和一件东西!”
“什么人?什么东西?”牧长老眼角微缩,眉宇间闪过一缕精光!
“姜天,还有悬赏榜上的那件重宝!”
欧阳隆脸色一沉,盯着对方,一字一句说道。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这句话,牧长老还是眉头紧皱,脸色一沉。
旁边的管长老更是脸色微变,心头一震,忍不住心中暗骂。
短暂的沉寂之后,牧长老忽然冷冷一笑。“欧阳宫主没有搞错吧?我们据点并没有姜天这个人,还有什么悬赏榜上的重宝,究竟是哪件重宝?据我所知,悬赏榜上的重宝,单是排名前列的就有好几件,不知你说的
究竟是哪件?但无论你说的是哪一件,这等层次的重宝,你觉得我区区一个据点,会有吗?”
牧长老面带嘲讽,一脸不屑之色,摇头冷笑不止。
“到了这个时候牧长老还要装傻吗?”欧阳隆阴沉一笑,“姜天自然是名动沧澜国的那个姜天,至于那件重宝,正是悬赏榜上那件上古时代的妖人之骨!!”
话声荡开,众人再次陷入沉寂!
牧长老脸色阴沉,彻底收起了笑容。
“欧阳宫主!我说过,这处据点没有什么姜天,沧澜国那个姜天也不在我这里!另外,悬赏榜上那件妖人之骨,同样也不在我这边,如果你想要这些东西,怕是来错了!”
“来错了?哼!”欧阳隆阴沉一笑,视线转向旁边的金长老。金长老沉声道:“牧长老真把我们当三岁孩童了不成?对于姜天,我们恐怕比你更加熟悉,他来没来这里,我们会不知道?还有那两件重宝,早在数日之前金某和邢长老以及死去的陆长老就亲身领教过它的威力,确认它就是那妖人之骨的一部分……还有!你们这据点里里外外充斥着姜天和那两件重宝残留的气息,现在却说没有,真以为我们
那么好骗吗?”
“哈哈哈哈!”短暂的沉默之后,牧长老突然放声大笑,眼中闪过浓浓的嘲讽之色。
“你笑什么?”欧阳隆眉头大皱,脸色阴沉得吓人。
牧长老冷冷道:“没错!你们说得没错,姜天的确来过这里,也曾经动用那两件重宝,是的,你们说的一点都没错!”
“那你还抵赖什么?人我可以不要,但有一件东西我必须带走,还有那件重宝,我不说全要,但至少也要分一半才行!”
欧阳隆沉声怒喝,两眼之中绽起道道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欲望。
无论是封灵玉佩还是巨妖手骨,他都志在必得,但考虑到种种因素,他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想要好处全收肯定是不可能了,如今只能尽量谋求最大的利益,而他的底线便是拿回封灵玉佩和其中一只巨妖手骨!
“哈哈哈哈!”牧长老闻言依旧放声狂笑,笑声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岂有此理!”欧阳隆被他笑得大感恼火,忍不住破口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