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
听到巨响的一瞬间,巴老顿时眼睛一亮,惊呼一声,脸庞之上,尽是兴奋。
楚天此时也是死死盯着半空紫黑火焰内中包裹的斩仙刀,眼眸之中,除了期待,还是期待。
斩仙刀发出锵的一声明亮巨响后,如同一下子从沉睡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不停地剧烈颤抖,表面无数流光,极速涌动。
这些流光,颜色各异,不停变幻,闪耀夺目,给人感觉,就如同是一柄绝世宝刀,正在不断向外展示着自己的精美,希望观众可以关注到自己。
“这是……斩仙刀内在精华的外露!”
认真观察一下后,楚天顿时眸光一闪,低声呢喃,声音之中,兴奋增加。
所谓斩仙刀的内在精华,不仅指的是物质精华,同样也指的是灵纹或者圣则方面的精华,而且后者更加的重要。
因为炼制斩仙刀所需的物质,虽然非常顶尖,但却只是死物,算不上是斩仙刀的灵魂。
斩仙刀的真正灵魂,只有烙印其上的各种灵纹,以及隐藏其中,肉眼无法看到的种种圣则力量,尤其是受到金阳真人影响,残留的种种圣则力量。
现在外显的精华,基本上都是物质精华,到了后面,灵纹以及圣则精华,才会逐渐地显现出来。
这一点,楚天看得尤其清楚!
之所以看得清楚,主要是因为楚天乃是一位顶级的炼器王师,经验丰富,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些是物质精华,哪些是灵纹以及圣则精华。
不过接下来能不能激发出灵纹以及圣则精华,楚天心中也不是特别的有把握。
因为物质精华最容易激发,而灵纹以及圣则精华,激发起来,则是相对困难,尤其是圣则精华,都是隐藏在最深处,最难激发。
最关键的是,这些圣则精华多半只是当年残留,还不知究竟有多少。
如果当年的残留,所剩无几,那么激发起来,就会变得更加的困难,甚至近乎于完全不可能。
巴老虽然炼器水平完全比不上楚天,但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双眸中露出了一丝难掩的紧张和担忧。
时间流逝,斩仙刀表面出现的各种光芒,不断变幻,但依旧属于是物质精华,而不是灵纹或者圣则精华。
转眼间,十几息过去,一切依旧是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化。
轰!
就在师徒两人都是等得有些焦急时,突然间一声轰鸣,从半空中传出,震得四周虚空都是微微一颤。
轰鸣传出的一瞬间,斩仙刀表面原本闪烁的各种光芒,竟是一下子收缩了回去,随即就是一道道的神秘纹路,缓缓浮现在刀身表面。
“灵纹精华!”
看到这一幕后,巴老顿时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惊呼出口。
楚天则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同时眼睛中的期待之色,一下子变得更加浓郁。
之前出现的物质精华,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是开始出现了灵纹精华,接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极有可能会出现圣则精华。
而且出现圣则精华的概率,在楚天看来,应该是非常之高!
这也是他眼神中期待之色,突然间变得无比浓郁的主要原因。
想到这里,楚天心中一动,再度动用体内灵元,通过极速掐诀的双手,不停打入紫黑火焰中,进而对斩仙刀施加更大的刺激。
在这种疯狂刺激下,斩仙刀表面出现的各种灵纹闪烁越来越厉害,看得人眼花缭乱,给人感觉,就像是各种灵纹完全活了过来,化作了一条条的小蛇,灵动十足。
“好生厉害的灵纹!明明只是一柄残缺长刀,其上烙印的灵纹依旧是如此的灵性十足,看来金阳真人当年的炼器造诣已经达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惊人高度!”
仰头盯着众多疯狂游走的灵纹小蛇,楚天不禁点了点头,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钦佩之色,溢于言表。
实际上!
之前巴老说斩仙刀是金阳真人亲手炼制而成时,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持有一种强烈怀疑态度的。
之所以心存强烈怀疑,主要是因为他非常清楚炼制准帝兵器的超高难度。
至少凭借他现在的水平,哪怕将来自身修为提升到了巅峰圣王,也很难炼制出一件帝兵,因为难度真的是太高了!
最关键的是!
按照巴老的说法,当年的金阳真人从头到尾,仅仅炼制了斩仙刀这么一件准帝兵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炼制其他的准帝兵器。
这就使得他十分怀疑了!
一般来说,顶级的炼器高手往往总是喜欢多次炼制兵器,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证明自己,同样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
毕竟只有通过多次炼制,才可以做到熟能生巧,提高水平!
如果巴老说的是真的,那么金阳真人之所以终其一生仅仅炼制了一件准帝兵器,唯一的解释就是炼制这件准帝兵器,已经耗尽了金阳真人所有的实力!
这种实力,不仅仅是炼器水平,同样还有资源!
毕竟能够用来炼制准帝兵器的炼材,在整个中洲都称得上是罕见,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外加一些运气,才能搜集到手!
同样!
楚天猜测金阳真人的炼器水平也的确是达到了炼制准帝兵器的层次,但只是非常勉强,恐怕算不上是完全掌握。
不过真相究竟怎么样,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对楚天来说,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加快速度,使得隐藏最深的圣则精华显现出来。
只有圣则精华显现出来,斩仙刀才有可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应!
时间流逝,斩仙刀表面显现出的灵纹数量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层盖一层,交相辉映,一眼望去,似是混乱,但又明显带着规律,轮番出现!
楚天此刻一边双手掐诀,打出道道灵光,进入紫黑火焰,一边认真观察斩仙刀表面出现的一道道灵纹,希望自己可以学到一些东西。
由于他观察得太过于认真,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